“他們有掩護,看樣子今天想要留下他們並不容易。”
遊輪上,因爲幾聲槍響驚動了其他客人,他們現在正瘋狂地往船艙裏面擁擠着躲去。
而那些潛藏在人羣中的FBI就在此刻顯露出了蹤跡。
琴酒將子彈上膛,瞄準一個活靶子射擊。
那人的耳機裏傳來了赤井秀一的警告聲:“邁克!注意隱蔽!”
話音剛落,他就被子彈擊中了肩膀,痛呼一聲摔倒在地。
琴酒看到人流擁擠,將撤退的路線堵死,索性混入人羣躲到了狙擊的視野盲區。
赤井秀一通知了同夥:“目標消失,預計回到了船艙。”
“他在船艙區附近!”
“條件允許的話,儘量活捉。”
這是他們的頭兒詹姆斯下達的命令。
赤井秀一不置可否地哼了聲,然後抱着步槍準備換地方。
而蘭瑟則是不動聲色地跟在了他的身後,遙遙看見他站在五層的瞭望臺在跟什麼人揮手。
忽然,專屬於江戶川柯南的那隻耳麥響起了少年偵探的聲音。
“赤井先生!我看到他了!”
“他就在二層客艙外的走廊上!”
因爲有上面幾層的樓梯擋着,赤井秀一看不到人,迅速跑動企圖找到最佳的狙擊點。
聞言,蘭瑟只好換上了他們自己行動小組的專屬耳機,切入通訊——
“琴酒,有人盯上你了。”
“哦。”
“往船尾走,我接應你。”
男人沒有迴應,不過那邊卻響起了很明顯的腳步聲,踢踏踢踏地從嘈雜的背景音裏越來越明顯。
不出意外的話,江戶川柯南會追過來。
蘭瑟擡手擦了擦自己的槍,輕輕地吹了聲口哨。
“幫我把小蜜蜂召回來吧。”
【系統:小蜜蜂A型1-19號正在被系統召回……A16號檢測到目標人物琴酒的位置——】
“……”
這麼用這麼一本正經的電子音說這種話,好違和啊!
蘭瑟守在距離船尾還有幾十米的地方,從高處翻下身,躲在遮蔽物後面架起了狙。
果然,不光江戶川柯南追了過來,就連傳聞中那個叫赤井秀一的傢伙也從上層的走廊圍欄上探出了身體,槍口瞄準了琴酒的後背。
“沒有瞄準鏡也能打?看來他不是一般的自信。”
【系統:可能這就是槍王吧!(小攤手)】
蘭瑟倔強道:“不行,我不服。”
他再次將槍口對準了赤井秀一,子彈飛離,卻竟和對方同時射出的子彈產生碰撞、都打偏了!
“媽的……老子的意大利炮呢?轟了他!”
【系統:戲少點、愛多點,你老公今晚就沒事兒~】
琴酒在察覺這動靜後,意識到自己的位置暴露,於是便利落地從二層走廊翻跳下去。
休閒釣魚區的棚頂爲他提供了遮掩,讓赤井秀一無從下手。
這時,柯南突然蹲下了身體,手指摸到了自己的鞋子。
蘭瑟對這種迷惑行爲感到好奇:“這是什——臥槽?!”
只見那位少年偵探的鞋子火花帶電,又從腰間的褲腰帶上擠下一顆足球,等它在空氣中漲大,然後一腳踹飛!
耳機裏,柯南的“去吧”兩個字在蘭瑟聽來那就是:給我死!
蘭瑟在足球飛射出去的一瞬就在腦子裏預測了一番它的飛行軌跡,反應迅速地扣下扳機,一槍將足球打散。
足球的外皮碎片帶着焦味隨風散開。
柯南錯愕間,擡手用眼鏡上的放大功能四處尋找着掩護琴酒的那個人。
然而下一刻,一枚子彈就將他的眼鏡框擊落,鏡片快速碎裂,最後破開掉落在地上。
子彈從他的腦袋邊險險擦過,愣是讓少年偵探被嚇出了一身的冷汗。
【系統:恭喜宿主完成阻撓銀色子彈的相關任務!現在是否需要發放獎勵?】
蘭瑟看着他們的追兵正在往這邊趕來,手裏還都拿着手槍,暫時也顧不上理會系統了。
他起身時,被琴酒拉到了遮蔽物後面。
男人看起來有點狼狽,身上的衣服變得皺皺巴巴,好像經過誰的蹂躪似的。
琴酒見他看個不停,眼神隱隱透着無奈。
“人多,擠的。”
蘭瑟哼了聲,從系統空間裏把前不久抽到的那架輕機槍給他。
“子彈不多,打完就走。”蘭瑟催促道。
忙裏抽空點了根菸,琴酒咬着長煙扯起嘴角,笑得像地獄裏爬出的惡魔一樣。
當那些追兵跑過來時,就見那個銀色長髮似瘋子一樣的男人端起了機槍,在他們精神緊繃之際——
“突突突……”
只不過是槍械一換,攻守便頃刻逆轉。
蘭瑟看着那些人在受傷後要麼倒地不起,要麼拖着傷找掩體往回撤,無趣地扯了扯嘴角。
遊艇開過的聲音隆隆作響。
蘭瑟回頭看去,就見伏特加衝他們招手。
兩人也不再戀戰,見好就收。
只是沒想到在他們打算跳船的時候,忽然聽見系統發出警報聲。
【系統:警告!有致命危險接近,宿主是否開啓防禦盾?】
“開啓!”
話音剛落的那一瞬,子彈打在了距離蘭瑟額頭兩公分處的防禦盾上,嘣兒的一下彈開,掉落在地上。
擡眼望去,只能遠遠地看見一抹黑影。
沒有了瞄準鏡只憑感覺還能射得這麼準……
“這就是銀色子彈的實力嗎?”
蘭瑟撿起了那枚子彈殼,盯着看了很久,最後將它攏在了手心裏。
“走了。”琴酒將他罩在了黑色的風衣裏,帶着他從高高的遊輪上跳下,落入冰冷的海水裏。
叭叭兩個救生圈將人給撈了上來。
當那些人追到船尾的圍欄邊時,遊艇已經開出了很遠,遠到連留下來的白色浪花也都消失無蹤了。
就好像他們從來都沒來過似的。
這一場爭鬥,雙方各有傷亡,也說不上到底誰輸誰贏。
遊艇裏能嗅到一股濃濃的血腥味,其他人都在相互包紮着傷口,氣氛一片死寂。
蘭瑟對旁人的生死都不感興趣,唯獨瞥了眼博摩爾,見他手臂上纏了一圈紗布,當即笑話他。
“這是工傷啊博摩爾,組織給報銷醫藥費嗎?”
博摩爾冷瞥着十年後模樣看着有點陌生的男人,開口:“你誰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