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兇者用的是一把魚刀,刀長……”
在警方的人對受害者的朋友進行盤問時,順便進行了總結。
這時卻見,遠離案發現場的兩個男子又折返回來,橫溝警官的注意力當即被吸引開了。
“你們兩位這是去了哪裏?”
蘭瑟將手揣進了外套的兜裏,淡然回道:“這旅館裏的血腥味太重了,我們去門口透氣了。”
他身後,琴酒摸出了打火機點上了一根菸,懶懶地靠牆邊,將有些打溼的頭髮梳理到了腦後。
男人的側臉線條剛硬凌厲,沉默寡言。
橫溝當警察這麼些年,一眼就看出他不太好惹,於是只好將注意力放在比較好說話的蘭瑟身上。
他撓了撓頭,剛想說些什麼,忽然看見蘭瑟的嘴巴,微微一愣。
“你的嘴怎麼破了?看起來還有點發腫,剛纔是吃了什麼東西嗎?”
石崎真生和他的同學們紛紛朝這邊看過來,在看見蘭瑟下意識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巴時,臉上表情精彩紛呈,最後都是一副“我懂了”的表情。
【系統:看來他們也都嗑到了。】
蘭瑟忍着脣上的刺痛扯出微笑:“沒什麼,是我不小心搞的……警官先生還有其他的發現嗎?”
橫溝警官被轉移了注意力,低頭看上了手裏的記事本,說道:“嗯……因爲我們在其他人的房間裏也發現了死者的用品,所以最有嫌疑的還是住在死者對面的內野小姐和竹下先生。”
被叫做內野小姐的那位女學生有些急,因爲她並不想替真正的殺人犯背鍋。
她握着拳頭忙着解釋:“這是理所當然的啊!因爲彩子她有來過我的房間,而且、現在彩子所在的房間,並不是她自己的,而是竹下的!”
“什麼?!”
橫溝警官大喫一驚,“你們換過房間?這麼重要的事情怎麼不早說呢?”
“因爲,旅館當時停電了,彩子她說隔着窗戶看到了映在窗戶上的鬼影很害怕,所以就來找我們了。”
沒想到事情居然還有這種轉折,蘭瑟捏着下巴沉思了片刻。
這時忽然聽到了身後的男人傳來低低的一聲哼。
蘭瑟詫異地向後看了眼琴酒,然後掃了一眼其他人,似乎他們都沒聽到這聲動靜。
於是蘭瑟退了回去,問道:“你是不是知道什麼了?”
琴酒嗯了一聲,擡手捏了捏他的耳垂。
“一點小把戲而已,沒什麼大不了的。”
聞言,蘭瑟的眼眸一亮,興奮道:“那你告訴我吧,等警方調查還要好久,我不想跟他們浪費時間。”
只見琴酒將抽到一半的煙夾在指間,在吞雲吐霧之後,低沉的嗓音在他耳邊隆隆響起。
“告訴你,我有什麼好處?”
大佬都不幹對自己無益的事,這麼一問,讓蘭瑟還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隨後就聽琴酒狀似無意的說:“那就拿你的祕密來換吧。”
……
外面的雨勢隨着雷鳴電閃越下越大,街上幾乎沒了人,只有積蓄在地面上的雨水順着低地勢流涌而下。
柯南他們一行人從海邊結束了浮潛活動後,就在落宿的酒店裏準備喫晚餐。
餐廳的海鮮盛宴讓疲憊了將近二十四小時的柯南等人終於稍感輕鬆。
唯一享受到了度假快樂的,大概就是除了受到點驚嚇之外、對這件事一點都不知情的小蘭園子跟和葉她們這三個人了吧。
柯南捧着碗,跟服部平次不約而同地嘆了口氣。
“還真是羨慕她們吶,什麼都不知道還能過得這麼開心。”服部平次擡手撐着下巴,一點胃口都沒有。
見柯南麻木地往嘴裏塞食物,服部平次好奇地問他:“話說回來,都已經下了船,怎麼沒有看見那個銀髮的男人呢?他不是跟你關係很好嗎?”
柯南耷拉着眼皮,實在是提不起什麼精神。
“你是說蘭瑟·休斯?他多半……是跟他那個所謂的叔叔離開了吧?”
柯南的鏡片反光,話裏有話。
不過服部平次卻沒聽出來,自顧自地咬着筷子小聲嘀咕:“聽說這次FBI之所以會死那麼多人,是因爲組織裏有個很厲害的狙擊手。喂,工藤,昨晚你也有追出去跟那個人接觸吧?”
“你有看清楚他長什麼樣子嗎?”
柯南搖了搖頭,聲音裏帶着前所未有的氣餒。
“我差點被對方爆頭,當然沒看到。”
不過那個人背過身去護着琴酒撤退的身影,勉強讓他看到了一抹白……
是一樣的,和琴酒一樣的髮色。
應該……不會是真的吧?
“啊啾——!”遠在伊豆的蘭瑟突然打了個噴嚏。
他揉着鼻尖眼睛發紅,看起來就好像是快哭了一樣。
旅館密室的謎團已經被琴酒看破。
密室說根本不成立,因爲死者並沒有死在自己的房間,而她所在的房間鑰匙也被人更換過了。
嚇唬彩子的鬼影是兇手自己製造的,他甚至還用下雨天氣和約定的晚餐時間打了個時間差。
不久前,警方經由蘭瑟的口中得知了破解密室的經過,成功將幕後真兇石崎真生鎖定爲嫌疑犯,並且將他逮捕。
那人從蘭瑟身邊經過的時候,還用頗爲陰冷的目光盯着蘭瑟看了很久。
他嘲弄地向蘭瑟警告:“你最好離那個長頭髮的男人遠一點,他也絕非善類。你知道嗎?同類是能夠察覺到彼此的氣息,不然我也不會追着你們不放。”
“畢竟你看起來就像是一隻被狼追逐的兔子……讓人忍不住想要亮出自己的牙齒將你的脖子用力地咬斷!”
橫溝警官重重地在他的後背上推了一把,臉色冷肅道:“少說廢話!快走!”
等那人上了警車,蘭瑟才用手指着自己,不敢置信。
“我?兔子?被狼追逐?!”
他是不是眼神兒不好使啊?
就在蘭瑟驚愕時,忽然聽到系統的聲音。
【系統:你是不是兔子我不知道,反正大灰狼現在就在你後邊兒。】
它剛說完,蘭瑟就被琴酒冒着雨拖上了新車的後座,鋪天蓋地的咬吻帶着冷冽而霸道的氣息落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