舌尖有一下沒一下地舔着上面奶白色的冰激凌,淺色短衫下的腹部微微有點凸起。
【系統:食量驚人。】
他打了個飽嗝,再次回到那棟樓裏的時候,琴酒已經坐在外面的沙發上點根菸開始吞雲吐霧了。
“有什麼發現嗎?”
蘭瑟把帶回來的食物放在了面前的茶几上,啜了一口快要化掉的冰激凌。
琴酒抽了根菸,拿出手機看了眼上面發來的十幾條消費短信。
“你喫太多了。”
青年厚着臉皮說:“我大概還在長身體吧。”
系統吐槽他:長個P!
故意岔開話題,那就意味着琴酒可能察覺到了什麼但是卻並不打算告訴他。
索性蘭瑟也不再打聽,他將脆筒咔嚓咔嚓地啃完之後,揉了揉凸出的胃部,開始犯起了困。
“我想睡一覺,這邊有臥室嗎?”
琴酒吐了口煙,淡淡道:“讓蘇茲帶你去。”
不知道什麼時候,蘇茲出現在了客廳的角落裏。
或者說她一開始就在那裏,只是過低的存在感壓根就沒有引起蘭瑟的注意。
在聽到了琴酒的吩咐後,蘇茲上前,引着蘭瑟往與書房截然不同的方向走去。
蘭瑟在穿過了兩個空房間後來到了一扇緊閉的房門前。
他踮起腳伸手去夠門把手,卻被蘇茲給攔了下來。
“這可不是你能進去的地方,先生。”
蘭瑟眨了眨眼,好奇道:“這是你的房間嗎?蘇茲。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我確實不該擅闖女士的房間。”
蘇茲的臉上露出了不悅的表情。
“這是琴酒住的地方。”
“哦。”蘭瑟毫不猶豫地去擰門把手。“你要這麼說,那我就不客氣了。”
“你……”
這時,琴酒的聲音從房間的那頭傳過來,蘇茲不得不放縱眼前這個無禮的傢伙闖入到琴酒的房間裏。
在她盯着被關上的房門兀自暗暗咬牙時,就見平時對她愛搭不理的黑貓從她的腳邊走過,然後在門板下方專門開出的小門鑽了進去。
見狀,蘇茲的臉色越發難看了。
蘭瑟在寬敞的臥室裏轉了圈一無所獲,爬上看起來很舒適的牀上時,黑貓也跳到了他身邊,把他給嚇了一跳。
“你怎麼和那傢伙一樣,走起路來也沒聲啊?”
蘭瑟捏了捏黑貓的耳朵,見它仍舊只是盯着自己看,忍不住把貓抱進了懷裏,上下其手一頓擼。
黑貓難得的好脾氣,任由他把自己rua得全身毛都炸開,最後還幫他舔了舔手,以示自己尊貴的大佬地位。
“你該不會就是他們所說的那位大人吧?”
蘭瑟開玩笑道。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可真是太荒謬了。
【系統:我覺得能想出這種可能性的宿主你本人,也挺荒謬的。】
“囉嗦。”
蘭瑟癱倒在了牀上,摟着貓的脖子倒頭呼呼大睡。
被鉗制住的黑貓無辜地掙扎幾下,無果,只能靠在他的身邊無聊地甩着尾巴,半眯起眼。
而沒過多久,似乎是有什麼動靜在朝着這邊接近。
片刻後,門被人從外面推開。
和琴酒的眼睛對上時,原本弓起身子充滿了戒備的黑貓又乖乖趴回了青年的胳膊肘下。
結果沒想到,等琴酒過來,黑貓的後頸皮被男人伸手捏住,拎起來,扔到了牀尾。
黑貓瞪着綠瞳,滿眼的驚愕和問號。
但被琴酒瞥上一眼,威懾力十足。黑貓只好把前爪往胸口一蜷,揣手手趴下來。
而這狗男人則是往軟牀邊緣一坐,背靠在牀頭邊,緩緩地吐出了一口煙。
蘭瑟睡得天塌不醒,只是感覺有誰摸了摸他的頭髮和後頸,夢裏舒服得從喉嚨裏擠出了一聲咕噥。
等他睡醒之後,外面的天已經黑了。
蘭瑟從房間裏走出去後卻怎麼也找不到蘇茲和琴酒的人影,於是只好去院子裏看看。
不同於白天的沉寂,夜裏筒子樓各個房間的燈亮起,還有各色各樣的人進進出出,天井院子裏好不熱鬧。
然而當蘭瑟走下樓梯的時候,卻引起了諸多好奇的目光。
他隨手抓住一個路過的人,問對方:“你有看見琴酒嗎?”
對方拎着便當盒的手一僵,然後整個就是撤退一步的大動作,像躲瘟神一樣躲着他。
蘭瑟疑惑地擰起眉頭。
這人有毛病?
“那蘇茲呢?你有見過蘇茲嗎?”
那人最終遲疑着開口,說道:“蘇茲在下午的時候就出門了。”
蘭瑟道了聲謝,就蹬蹬地踩着樓梯跑下了一樓,然後快步衝出了大樓外面。
一早就被安置在各個視角的小蜜蜂被召喚出來,系統將拍攝追蹤到的畫面通過透光電子面板顯示出來。
【系統:根據小蜜蜂回傳過來的實時監控顯示,蘇茲目前正在隅田川的中央大橋上跟人接頭。】
蘭瑟隨手攔了一輛的士車,報了位置後讓司機火速追過去。
卻不料在途中的時候,蘭瑟接到了某人打過來的電話。
他瞥了眼來電顯示,然後將電話接起。
琴酒那邊開口就是質問:“爲什麼要離開那棟房子?你準備去幹什麼?”
蘭瑟勾了勾嘴角,說道:“好奇而已,有件事我很想搞清楚,你不要攔我。”
“這是我要說的話纔對,我正在調查泄露機密的叛徒,你別在這個節骨眼上搗亂。”
“那我們就看看,誰先把那個叛徒給揪出來吧。”
說完,他就把電話給掛掉了。
司機對於青年所說的話感到好奇,於是從後視鏡裏看了他一眼。
蘭瑟回望過去,抓了個正着。“你有事嗎?”
“這位先生,你該不會是要去找社會上的那些不良混混去打架吧!”
青年靠在車窗邊,勾了勾嘴角。
不良混混,聽起來像嗎?
【系統:沒想到這位司機大叔竟然擁有能夠透過現象看本質的本領……】
蘭瑟:你滾。
【系統:啊,蘇茲的接頭對象出現了。】
畫面裏,基爾酒那張漂亮的臉蛋再清晰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