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特加目視着前方,深怕瞄到琴酒刀人的眼神。
“當時組織高層出現了內鬼,帶着一份絕密的檔案逃往國外。爲了截殺他,我們好幾個晚上沒閤眼。”
“……”
“還有,後來爲了確認被灌下毒藥的死亡名單,組織裏派人先後幾次潛入過工藤新一的家裏調查,這也是事實啊!”
只不過真相是雪莉明明發現端倪卻還是篡改了死亡名單,她當時還沒有背叛組織,琴酒當然懷疑不到她的頭上。
蘭瑟找不到反駁的話來,趴着哼哼兩聲。
“你這麼維護琴酒,我看你們兩個才適合在一起!”
【系統:……這個cp我不是很想嗑,求求你別拉郎。】
突然,燒完的菸灰帶着火星子從高處落下,正好掉在了蘭瑟側過的脖頸後方,耳背後面接近耳根的位置。
蘭瑟被小而尖銳的灼痛感燙得嘶一下吸了口冷氣,氣到泛紅的眼角斜睨了眼身上的男人,惱火道:“放開我!”
“我看得找時間把你這張嘴用針線縫起來纔好,省得一天到晚說些瘋話。”
男人的手指將掉落下去的菸灰撥開,然後用粗糲長繭的大拇指在那片被燙到泛紅的地方用力地揉按着。
蘭瑟像只正在被馴化的小獸一樣不滿地亮出了犬齒,疼得咬緊了後槽牙。
“琴酒!”他真的生氣了!
伏特加聽到蘭瑟的聲音都變了調,還以爲他大哥真要動手,忙從後視鏡裏看了一眼。
結果兩個人都沒看見!
過了好一會兒,才見琴酒直起了腰身,若無其事地坐在了後座的一邊。
他的眼鏡不知道什麼時候掉了,被掩飾過的眼眸裏透着的傲氣與凌厲顯得分明許多。
大約過了幾秒,蘭瑟也頂着一頭亂糟糟的頭髮爬了起來,將掉在他身上的金絲邊眼鏡丟回了琴酒的手裏。
雖然看他表情還是臭臭的,一副不太好惹的樣子,卻已經不像是剛纔那麼跟琴酒劍跋弩張的姿態了。
伏特加一點都不願意去想剛纔究竟發生了怎麼樣的轉折。
另一邊,在掛掉電話之後,灰原哀一轉身,就看到了本該在外面參加葬禮的某個小學生突然出現在她身後。
灰原哀有被他嚇到。
她臉色僵硬了一瞬,回過神來沒好氣道:“不聲不響地站在這兒做什麼?偷聽別人打電話是很不禮貌的行爲,你自己不清楚嗎?”
江戶川柯南的表情很嚴肅,一手插兜,另一隻手朝着她伸了過去。
“灰原,你的手機能借我看一下嗎?”
“你想窺探我的隱私嗎?”灰原哀不悅地瞥他一眼,就準備離開廚房。
她是藉着切水果的空檔跑出來接電話的,直到現在她也不清楚自己跟蘭瑟·休斯到底是什麼樣的關係。
敵人?還是危險的合作伙伴?
她唯一能確定的是,對方掌握着主動權,隨時都可以讓她從當下平靜的生活裏重回風暴旋渦之中。
柯南沉着眉眼,問她:“你是在跟蘭瑟聯絡嗎?你知道他是多麼危險的人物嗎?”
“但就我猜測,自從這個男人出現之後,你們在跟組織的較量中屢次喫癟不是嗎?”
“喂,你怎麼知道……”柯南的眼睛睜大,表情顯得很是驚詫,隨後目露懷疑。“你該不會……”
灰原哀斜他一眼,臉上的殺氣十足。
“不會什麼?擔心我會把這邊的情報告訴那傢伙嗎?”
柯南額頭上滑落一滴冷汗,忙解釋:“不是!沒有!我知道每次行動都瞞着你是不太好,不過沖矢昴先生他說……”
“所以,你現在還能站在這兒跟我講話,要多虧我做的解藥對他而言是有用的。不要用那種審犯人一樣的口吻來問我關於蘭瑟的事,我什麼都不、知、道!”
“抱歉啦……”柯南的氣勢還沒漲起來,就被灰原哀給掐滅了。
他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眼睛瞪大,驚恐失態:“等一下!你是說、蘭瑟知道我其實就是工藤新一的事?!”
灰原哀低低地嘆了口氣,端起了果盤往廚房外面走去。
“他都知道我是雪莉了,當然也會調查我身邊的人,包括你。”
“……”
好半天灰原哀都沒聽到柯南的聲音,心裏想着有點反常,於是回頭看去——
死神小學生已經面部僵硬靈魂出竅,滿臉寫着“完蛋了”三個字。
灰原哀:“……”
神戶市——
換了間新酒店,生了一路氣的蘭瑟在前臺開房時堅定地要自己住一間,嗓門兒高得好像隨時能打鳴。
前臺小姐尷尬地看向了另外兩位客人。
琴酒捏着空煙盒,一臉的煩躁。
而伏特加則是將手搭在了蘭瑟的肩膀上,壓低了聲音跟他說:“蘭瑟少爺,別鬧了。你也不想半夜體會鬼壓牀的感覺吧?”
蘭瑟:“……”
“我大哥開鎖很有一手哦。”
三句話,讓一對鬧彆扭的狗男男同住一間房。
伏特加在心裏默默爲自己鼓掌,感覺月底的時候可以請大哥幫他向組織財務多申請一筆豐厚的獎金呢!
兩間套房在酒店的高層,坐電梯直達樓層後出門右拐走幾步就到了。
蘭瑟在伏特加刷開了自己的房門時,猶豫地拉住了他的衣角,商量道:“要不然我跟你住一間,或者你跟你大哥住一間?你不是很崇拜他的嘛~”
伏特加:“……那不代表着晚上我們也要睡一起。”
而且,大哥的臉色看着很糟糕了。
沒過幾秒,蘭瑟就被抓着後衣領丟進了琴酒要進的房間裏,男人跟着進去,啪地關上了門。
隔着門還能聽見琴酒在咔咔上保險鎖的動靜。
行了,估計這倆人今天是沒空離開酒店出門去玩了。
他可以自己去嗨皮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