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這人,智商挺高,情商沒有。

    任誰見了舊情人都不會是他這種反應。

    起碼不會用槍抵着人家的頭。

    斯普莫尼瞥了一眼槍管上安裝的消音器,不自覺地吞嚥了喉嚨。

    她舉起了雙手,以免激怒這個陰晴不定的瘋子。

    “你想幹什麼?琴酒。”斯普莫尼強作鎮定地警告眼前的男人,“你要做的事還沒有辦成,我建議你最好不要輕舉妄動。”

    像是刻意的威脅,斯普莫尼壓低了聲音說道:“你也不希望別人知道你的身份吧?”

    琴酒咬着煙沉默不語,像是在斟酌她所說的話。

    見狀,斯普莫尼以爲自己拿到了籌碼,再開口時語氣中不免帶了幾分得意:“我知道你這次的任務是揹着那位先生進行的,你也不希望組織對你——”

    “biu!”

    女人的額心當中多了個彈孔,鮮紅的血水從裏面流下來,將那張費心思上好了妝的臉給染花了。

    她未盡的話語沒來得及說出口,卻也不可能再說出口了。

    琴酒淡定地將手槍收起,看着女人直挺挺倒下的身體,從口中吐出了冷漠的三個字。

    “話真多。”

    與此同時,被帶到了某個密閉房間的蘭瑟於五分鐘後準時被系統喚醒。

    保鏢將他丟到房間裏的一張大牀上後,上手在他的身上摸了摸,像是在檢查他身上是否有帶危險的暗殺道具。

    蘭瑟差點條件反射地跳起來把人滅口,幸虧忍住了。

    確認他只不過是個來賭場玩耍的普通客人後,保鏢離開了房間,隨即沒過多久中川重衛便笑呵呵地從外面進來,還順帶將門關好。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他的那位守在門口的心腹保鏢很快就被幾名偷偷跟上來的神祕賭客給摁下了。

    他想叫也叫不出聲,只能眼睜睜地看着那個歪紮了銀髮長髮的男子站在了門口,靜靜地抽了好一會兒的煙。

    而房間裏,蘭瑟將想要對他欲行不軌的中川重衛按在了身下,對方健碩的肌肉塊頗有力量,想要將他制服得妥帖不是件容易的事。

    對方沒把他這點小打小鬧看在眼裏,粗糙的手掌一把捏住了蘭瑟的脖子,手上的力量巨大,輕而易舉地就將他重新壓回了牀上,低頭啃咬在他的脖子上。

    蘭瑟疼得吸了一口冷氣,奮力地想推開這傢伙,卻發現他身體重得就像是一塊巨大的石頭一樣,怎麼推都推不動。

    “美人都是火辣的,有點攻擊性也很正常。我就喜歡你這種特別有脾氣的!”

    中川重衛笑得五官猙獰,說着他伸手去扒蘭瑟身上的高開叉裙子,而蘭瑟想當然是要制止。

    糾纏間,墊的一摞胸墊從V字的低領口裏面擠飛出來,原本凹凸有致的曲線瞬間變成了平板。

    中川重衛:“……”

    他的美女呢?!

    蘭瑟趁他發愣,手掌掙脫桎梏,緊握成拳頭後蓄力砸到了男人的臉上,在他被打得上身傾斜搖搖欲墜之際,又飛踹起一腳,直接將人踹下了牀。

    門從外面被琴酒打開。

    【系統:哦豁,牛批!】

    飛起的腿把紅色的高跟鞋也給蹬了出去,在空中劃出了一道優美的弧度之後,朝着琴酒的臉砸了過去。

    琴酒咬着煙,一臉平靜地將鞋子接到手裏,看着蘭瑟亮出的大長腿,他警惕地將身後的門關上,然後一腳踩到了中川重衛的臉上。

    被關在門外的伏特加等人:“???”

    那樣露骨的目光從蘭瑟身上掃過,就算是不用明說,蘭瑟也能從琴酒的臉上看得出是什麼意思。

    他忙將腿收了回來,還欲蓋彌彰地遮擋了幾下,但其實壓根沒什麼作用。

    中川重衛原本還想再做抵抗,不過當他的腦門上被懟了一把槍時,他就趴在地上不敢動了。

    看得出琴酒來者不善,中川重衛暗中攥緊了手,瞄向了男人的腿在心裏飛快盤算。

    他故作緊張地問道:“閣下是什麼身份?究竟想幹什麼?我應該沒有得罪過你纔對!”

    琴酒扯起脣角,眼神與表情盡顯輕蔑。

    “中川先生記性挺差,之前我派人跟你溝通過,可惜你眼高於頂不屑與我們這種人打交道……你自己忘記了嗎?”

    像是記起了什麼,中川重衛驚愕地睜大眼睛:“你是那個……什麼酒來着?”

    他蠢蠢欲動的手在即將伸出去掰上琴酒的腿之前,被一隻腳給狠狠地踩到了地上。

    像是爲了泄憤一般,蘭瑟的腳尖兒還用力地碾壓幾下,爲自己剛纔喫的癟報復。

    “真是!連仇家的名字都不記得,你這個人到底是怎麼混到現在的啊?”

    他從琴酒的手中接過了一枚注射器,毫不猶豫地將它扎到了中川重衛的脖子上。

    中川重衛不知道自己被注射了什麼藥物,拼死也想要掙扎,但很快就被琴酒重重一腳踢中了男人的要害,霎時間像是被抽走了全身的力氣,中川重衛躺在地板上弓成蝦米一樣不停的抽搐。

    果然,還是男人更懂男人。

    琴酒一眼就看見蘭瑟上因爲受傷而留下的痕跡。

    他先是頓了下,隨後將抽到一半的煙扔到了中川重衛的手上,狠狠地踩了上去。

    火星子燙到皮膚的痛覺還沒消失,手指就像是斷了一樣被皮鞋擠壓得他嗷嗷疼。

    蘭瑟摸了摸脖子,有點心虛地說道:“本來我能把他們都除掉的,要不是看在你還想留着他和你老情人的份上……”

    “斯普莫尼已經死了。”琴酒說。

    “誒?”蘭瑟忙去看了一眼自己的任務。

    居然是已經完成的狀態!

    他仰頭問道:“她果然背叛了組織嗎?”

    “……算是吧。”

    琴酒伸出手臂將陷入沉思的少年攬到面前,目光觸及時,蘭瑟才睨見他眼中的陰戾煩躁與不滿。

    他緊張地瑟縮了下脖子,有點心虛地用手遮了下脖子,然後迎面就看見男人高大身影在燈光下打出的陰影籠罩下來。

    在門外等了很久的手下們,有點迫不及待地偷偷從門縫裏面看去。

    見着人時,某個手下小小地驚歎一聲。

    “嚯!這條項鍊可真別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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