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載着龐大資料的書房裏,蘭瑟正在堆積成山的舊檔案中翻找着這個擁有組織代號的警方臥底。
他一邊翻找一邊吐槽:“組織也是不容易,動不動就有組織和臥底混進來。”
【系統:因爲這個組織太過龐大,又在各國各地幹了不少壞事,所以被正義的一方盯上也很正常。】
“是嗎?”蘭瑟嘀咕着喃喃道:“有沒有可能,這個組織一開始只有一個會散播謠言的老大,他招了很多人加入組織騙他們說組織很厲害,但其實就是爲了讓他們替自己打白工?”
【系統:好傢伙,空手套白狼啊?你腦洞也是蠻大的。】
“找到了。”
蘭瑟終於在一堆文件夾裏找到了一份還算比較新的文件袋,抽出了裏面的資料後,只有薄薄的幾張紙。
率先映入眼簾的是蘇格蘭本人的照片。
雖然留了點唏噓的胡茬,不過從他的樣貌來看,應該也就二十多歲的年紀。
上面寫了蘇格蘭的代號後,下面還記錄了他的真實名字。
諸伏景光。
“都已經是死人了,還要進行背景調查嗎?也太殘忍了……”蘭瑟說這話的時候面不改色,彷彿他是什麼大善人似的。
琴酒不知道什麼時候進了書房,腳邊還跟着一直養在他身邊的黑貓。
“什麼殘忍?”
剛喫過飯的琴酒嘴裏咬着一根牙籤,他邁過大長腿看到了蘭瑟手裏的檔案資料,微微挑眉。
“他是自殺死的,爲了掩護潛入組織裏的同伴。”
隨着琴酒的話音剛落,從幾張紙中間掉落了一張照片,拍的就是蘇格蘭的死狀。
蘭瑟哦了一聲,“射中胸口,一擊斃命……但自殺的話,人不是應該對準自己的腦袋射擊嗎?”
他用手指比了個手槍,抵在了自己的太陽穴上。
琴酒覺得有道理,但也不否認這種自殺方式的存在。“搞不好,這麼做是有別的暗示,有可能在胸前的口袋裏藏了什麼東西。”
蘭瑟猜測:“如果是可以證明身份的證件,就算有個洞也不妨礙辨別他的身份。那多半就是手機了,手機裏有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不能暴露。”
有可能是跟他單線聯絡的警方人員的號碼,也有可能是家人的信息,怕組織報復纔會銷燬。
對波本真是愛得深沉啊……
說起了蘇格蘭的死因,蘭瑟就不免開始好奇:“他臥底的身份是怎麼暴露的?你發現的嗎?”
“是朗姆那邊察覺了些風聲,準備下手對付他的時候,他就已經自殺了。”
蘭瑟將拍有蘇格蘭死狀的照片隨身揣上,然後把資料放回了文件袋裏。
在他繞文件袋上的白線時,黑貓還過來搗亂,一屁股坐在了裝文件袋的文件盒裏,腦袋跟着蘭瑟的手轉。
蘭瑟看它萌萌的圓眼睛,忍不住上手輕輕戳了下它的腦袋。
“你也想跟我一起出任務嗎?小~琴~酒~”
男人拿掉了牙籤看着他。
青年抱起黑貓用下巴蹭了蹭,眯着眼笑:“要不,還是叫你阿陣吧?”
牙籤被彈落在地上,琴酒拎着蘭瑟的後衣領,把他從地板上抓了起來。
他磨牙哼笑:“跟我走。”
“去哪兒?”
“隔壁臥室。”
“……”
自從那天被波本舉着手槍射了兩槍後,赤井秀一就一直僞裝成衝矢昴,待在工藤宅裏不打算外出。
這裏已經成了FBI們落腳的據點,時常有他們自己人來來往往。
然而這麼些天過去了,赤井秀一卻怎麼也聯繫不上安室透,內心逐漸變得不安。
“赤井,那名公安還是沒有回你消息嗎?”
“嗯。”赤井秀一冷靜地沉思着,“情況有些不對勁,他已經消失好些天了。”
“我昨天曾暗中跟那位叫風見的警官接觸過,他也沒有安室透的消息。就像是……”
這個人憑空蒸發了一樣。
唯一合理的猜想就是:他回到了組織。
可能在執行什麼任務,也可能是暴露了身份……
就在赤井秀一爲這點可能性而暗暗蹙眉的時候,忽然聽見他們自己人從別的房間衝了出來。
“不好了!布萊克正在被那個組織的成員追殺!”
“還能聯絡得上他嗎?追殺他的人是誰,有影像嗎?”
同伴遞來了一隻手機,畫面上是某個金髮男人的側臉。
赤井秀一盯着對方那雙殺意盡顯的灰紫色眼瞳,心中一驚。
“波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