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琴酒這個代號,他很喜歡。
姑且就把他當做是來自前方未來的人吧。
仇人應該算不上,他眼裏沒有恨意。熟人嗎?可少年又想象不到自己能和陌生男人親近到這種程度。
他內心還是疑惑的。
“總之,你最好不要有任何意圖不軌的舉動,不然我絕對會要了你的命。”
少年琴酒對蘭瑟如是威脅地說道。
蘭瑟一臉的“你就仗着我寵你吧”的無奈表情,舉起了雙手以表忠誠。“好好好,我知道了啦!你接下來什麼打算,可以帶着我一起去冒險嗎?”
“我要回去向老闆報告任務的事。”
“那我陪你一起。”
他們離開了當下所在的廢棄大樓高層,在琴酒的帶路下,找到了一輛停在了這附近的車子。
琴酒嫺熟地打開了車門,結果人還沒坐上去,就被蘭瑟拎着後衣領拽到了一旁。
“你去副駕駛,開車這種活兒我怎麼能讓你來做呢?”
該說不說,琴酒這個年紀的個子倒是長得比蘭瑟同年紀時候要高。
琴酒愣了下,二話不說地上了車。
車子的鑰匙就插在鑰匙孔裏,蘭瑟一邊發動車子,一邊吐槽:“誰把車停在這兒的?真是心大,萬一被別人開走了怎麼辦?”
比如說他們。
可琴酒卻冷漠地說道:“我停的。”
蘭瑟直接改口:“停的好,很有水準,即開即走,泡麪都沒這麼方便!”
【系統:你現在哄老公的技能是越來越熟練了。】
蘭瑟:是老婆。
車子開出了廢棄大樓所在的區域,琴酒給他報了個地址,然後就抱緊了手臂縮在車座上看着車窗外的風景。
蘭瑟以前是開戰鬥飛行艦的,但開車從來都沒這麼穩過。
這個時候,天邊已經慢慢漸亮,蒙着灰的銀白色,就像是少年的髮色,從黑暗裏逐漸蔓延擴散。
等到地方之後,蘭瑟快速地從自己的大腦裏搜刮了目前已知的琴酒所有據點,都對這個地方沒有印象。
這是一座富人住的高樓,進出這裏都需要用身份卡進行識別驗證。
蘭瑟這樣清俊的青年帶着一名渾身戾氣、任誰看都是社會混子的少年進來,與這棟大樓顯得格格不入。
雖然不少人向他們兩個投來了諸多疑惑的目光,但當他們看見少年刷卡進了門後,當即明白他們也是這裏的住戶,於是又匆匆將探究的目光移開了。
兩人等到了電梯,除了他們沒有別人同乘。
當電梯門關上的時候,蘭瑟開始好奇地八卦:“你老闆就住這樣的地方嗎?你跟他住一起啊?”
“怎麼可能?”這個時候的琴酒說話還沒有低音炮呢。
蘭瑟問:“那你怎麼會有這張卡?”
“接任務前拿到的。”琴酒擡頭警告他,“知道得多死得也就越快。”
誰讓你一直回答了?
怕少年暴走,蘭瑟只好閉上了嘴巴,默默地等着電梯上升到某個特定的樓層。
然而伴隨着電梯發出叮的一聲響,電梯門打開,映入兩人眼簾的是暗紅色的奪目血跡,以及倒在血跡裏身份不明的黑衣人。
琴酒和蘭瑟對視一眼,少年將身上的另一把手槍扔給了蘭瑟,蘭瑟感動不已:“你還曉得讓我防身?咱們這交情果然……”
少年把步槍的槍口戳上了蘭瑟的後腰,硬邦邦地說道:“你走前面!”
疑心重的毛病從小就養成了。
蘭瑟:“……”
你個龜兒子……
有你真是我的福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