僞裝卡和僞裝面具的差別就在於,僞裝卡進行的變裝是有時限的,而僞裝面具沒有。
他剛對自己用了僞裝卡,就見琴酒似乎在將自己的手機和電腦上的程序進行連接。
這樣一來,一旦出現了DNA檢測結果後,就會立刻傳到琴酒的手機上。
蘭瑟問他:“既然是很重要的東西,那你不擔心會被那些偷偷跟蹤我們的人看到嗎?”
琴酒自信又傲慢地說:“給他們兩個腦子,他們也未必會知道這些是什麼東西。”
真是盲目自信。
蘭瑟扯了扯嘴角,“你開心就好。”
兩人都僞裝成了別人不認識的陌生面孔,甚至還換了一身行頭。
這讓那些一直徘徊在酒店外面跟監的黑影,在看到他們一前一後地走出來時都沒有認出來。
因爲看到走出來的人搭坐的也不是來時手下人開的那輛黑車,而是隨手招來的出租車,所以黑影沒有把他們放在心上,只當他們是酒店裏的其他客人。
看着後面沒人跟上來,蘭瑟輕笑一聲,將戴在鼻樑上的黑框眼鏡推了下,咀嚼着的口香糖被吹出了一個泡。
司機見他心情不錯,於是便熱情地跟他攀談起來。
“這位客人是從外地來的嗎?今天是我們札幌中央區的一家商廈開業的日子,去那裏購物的話,可以抽獎哦!”
蘭瑟摸索着按下了耳機上的通訊,對耳機另一頭的人說:“那就去那家新開業的大廈吧。”
琴酒在耳麥的那頭嗯了一聲,然後就切斷了通訊。
因爲沒有一起行動,所以溝通的話只能通過行動耳機。
雖然蘭瑟是想直接跟男人通過電話來交流的,不過這樣一來,就不方便他暗中辦事了。
在蘭瑟坐着車先離開後,一道身影在盯梢的人面前出現。
跟梢的兩人互相看了眼對方,然後其中一人跟了上去,尾隨着身材高大的男人走出了一條街,然後拐進了小巷子裏。
等他拐進去之後才發現人跟丟了,頓時往前面緊追了幾步。
然而令他沒想到的是,腳步聲很快從他的背後出現。
男人身體頓時緊繃,然後猛地回頭。
只見原本監視的對象突然出現在他身後,手裏還舉着一把槍,黑漆漆的槍口正對着他。
這人張了張嘴,臉色驚恐。
還沒等他發出驚懼的叫聲,裝了消音器的手槍就已經冒出了火星子。
男人應聲倒地。
等同伴等了很久都沒有等到,於是另一個人一邊打電話一邊沿路找了過來,結果在小巷子裏聽到了同伴的手機鈴聲。
他猶豫了下,還是慢慢的走了進來。
在看到了倒在地上的同伴的屍體,男人幾乎是本能地轉身就跑。
結果在逃亡的路線上被一個人影堵住了。
陰鷙的眼神滿是殺意,透過槍口冒出的火焰,將他的生命徹底吞噬。
至此,朗姆安插在蘭瑟和琴酒面前的眼線被清理掉了。
琴酒將手槍收回,瀟灑轉身準備赴約。
近冬的札幌夜晚的確冷得讓人忍不住原地跺腳,蘭瑟在新開的商廈裏找了家咖啡店坐了下來,點杯熱乎乎的卡布奇諾。
片刻後,琴酒回了他個叼着煙的酷酷表情包。
然後打字:等。
看樣子那幾只暗中偷窺別人的老鼠應該是被解決掉了。
蘭瑟坐在咖啡廳裏等了一會兒,喝咖啡的時候,看到店裏有位客人正要急匆匆地往門外趕去,結果不小心撞到了那位來探店的網紅,把對方端在手裏拍照的咖啡灑到了身上,名牌衣服被弄髒。
於是兩位女士在店裏吵得不可開交,其他客人也紛紛往這邊看過來。
撞人的是位身材有些發福的女士,她燙着一頭金色的波浪卷,讓蘭瑟聯想到了經常塗着濃妝的貝爾摩德。
同爲女性,眼前這位刁蠻不講理的大媽跟組織裏的公主相比,顯然還是差了那麼一截的。
她們唯一相似的可能就只有年齡了吧。
蘭瑟有些惡毒地想着。
【系統:撞了人還不道歉,死狀明顯啊!我敢保證,她絕對活不過兩集。】
蘭瑟:哇靠,你嘴巴比我還毒!
不過事實的確如此。
撞了人的大媽不光沒有跟漂亮的女網紅道歉,反而還伸手打掉了她用來自拍的攝像機,使得矛盾升級,連咖啡店的店員也過來幫忙勸解。
結果大媽連店員也一起罵。
實在缺德。
就在蘭瑟想着這出紛爭要以什麼樣的結果收場時,咖啡店裏進來了三個人。
蘭瑟一看,差點把咖啡噴出來。
毛利小五郎帶着自己的女兒和未來女婿進來了,死神全家都來了,今天這裏看來是不會太平了。
讓蘭瑟好奇的是,這一家三口怎麼會來札幌呢?
來不及有更多的疑惑,只見毛利小五郎一出現就看見兩位女士吵架,於是忙上前去幫忙勸架。
這個男人可能本事不濟,但心裏的正義感還是尚存的。
“哎呀兩位女士,有什麼話是不能坐下來好好說的呢?人家不是常說和氣生財嗎?像你們兩位應該更注重這點吧?不妨給我一個面子……”
女人非但不領情,反而沒好氣地問他:“你是誰啊?在這裏羅裏吧嗦地講個什麼鬼啊?”
毛利小五郎用很誇張的表情表現出很震驚,然後捏着自己的領帶正色道:“怎麼?你連我毛利小五郎都不認識嗎?我可是享譽全國的名偵探哎!”
在他身後的毛利蘭和江戶川柯南同時露出無語的表情。
誰會管自己叫名偵探啊?
女網紅原本還在因爲衝突的事感到生氣,但是在聽到毛利小五郎的名字後,立刻變得欣喜。
她撿起了地上的攝像機,對着自己和男人一個勁兒的拍。
“你真的是毛利小五郎、那位名偵探先生嗎?”
“當然是我啦,哈哈哈……”
那位撞人的金髮女士卻在聽到了他的名字後,臉色變得有些慌亂不知所措,然後拎着自己的包匆匆離開了。
她的反應,還真是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