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剛離開滑雪場沒多久,外面就飄起了雪花。
蘭瑟駐足看向了窗外。
“又是一場大雪呢,今天的雪下得就像赤井秀一快嘎了那天那麼大……”
琴酒在一旁點了根菸,聽見蘭瑟的話後,嗤笑出聲。
“我早就跟你說過了,波本和黑麥之間的關係不同尋常,你還是一意孤行地讓波本來對付赤井秀一……現在算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嗎?”
蘭瑟用叉子戳着盤子裏的食物,幽怨地嘆了口氣。
“我也是想試試,安室透到底是不是剋制赤井秀一的利器嘛!”
“他的組織陣營試用期過了嗎?”
“過了吧。”蘭瑟掐指一算,一個月的時間已經到了。“從前兩天開始已經聯絡不到他了,不知道是不是正躲在暗中爲了又愛又恨的情人垂死而感到懊悔自責呢!”
基爾酒死去的那天,波本遵照蘭瑟的指示,跟行動小組的人聯合追殺赤井秀一。
不得不說這顆銀色子彈命是夠硬,身上中了好幾槍也沒死,最後被FBI的同夥救走。
據說現在正在某家醫院裏接受治療,氧氣管都插上了。
琴酒說:“找到那家醫院,把他給除掉。”
蘭瑟卻在想別的事,“我倒是覺得先不急——就這樣讓他們自詡正義的一方互相亂鬥,而我們坐收漁翁之利,不是很好嘛?”
更重要的是,蘭瑟想,以後的任務應該也會有策反卡這樣的東西。
如果能對赤井秀一使用的話,那他和琴酒身上的壓力不知道要輕鬆多少。
只不過琴酒能不能接受黑麥重回組織,那就不得而知了。
蘭瑟伸手將琴酒盤子裏的一塊牛肉叉走,塞進了自己的嘴裏,嘟囔着說道:“真不能在這裏多待幾天嗎?我還挺喜歡這裏的。”
“恐怕不行。”琴酒看他喫得香,把自己面前的那份也往他面前推了下,目光看向了窗外。
“根據貝爾摩德傳來的消息,說boss好像失蹤了。”
蘭瑟微微挑眉,“他整天神出鬼沒的,也有可能是僞裝成了什麼普通人,被米花罪惡之都的犯人給殺掉了。”
琴酒眯眼看他,“有時候真想看看你腦子裏都裝了些什麼。”
蘭瑟聳肩,“我說的都是很有可能發生的,很多電影不都是這麼演的嗎?一切不過是天意~”
【系統:要是真有那麼簡單,那我還幹什麼?】
蘭瑟:你退休。
系統發出了滴滴聲,表示抗議。
可惜的是,蘭瑟臆想之中的事沒有發生,反倒是在這家餐廳裏先發生了命案。
隨着尖叫聲傳來,蘭瑟和琴酒的目光同時朝着聲源看去。
只見離他們很遠的座位上,某個富家的千金趴倒在桌上,腹部還紮了一把刀,死狀明顯。
蘭瑟開始四下張望着,納悶不已:“什麼情況啊?爲什麼只有我們兩個人也會……”
他的話語在看到了靠窗邊用餐的世良真純、毛利蘭和鈴木園子三人後,頓時住了嘴。
轉回頭來,蘭瑟抓了抓自己的頭髮,遮掩性地擋了擋自己的臉。
蘭瑟鬱悶道:“遇上熟人了。”
“那三個高中女生?”
“嗯。”
“怕她們做什麼?”
“他們知道我有個男朋友並且跟他很相愛,如果被他們發現換了男友的話,她們一定會對你刨根究底地調查……你現在的身份不是不能暴露嗎?”
蘭瑟慶幸自己現在是背對着她們的,“而且,在那個短髮女孩那裏,我基本上可以算是隸屬於組織的明狼了。”
如果她手裏有刀,一定會毫不猶豫地刺向蘭瑟。
“以及,我們才把她的大哥重傷,現在跟她遇上應該不算是什麼好事吧?”
琴酒咬着雪茄,平靜道:“話是這麼說沒錯,不過……”
“不過?”蘭瑟歪頭看他。
接下來男人沒有再說話,而是朝着他身後揚了揚下巴。
嗯?怎麼了嗎?
就在蘭瑟訝異的時候,忽然聽見身後傳來了毛利蘭好奇的聲音。
“誒?你不是……蘭瑟嗎?”
被發現了。
青年捏着叉子回頭,臉上擠出一抹很是勉強的笑容。
“毛利小姐,沒想到我們居然會在這裏見面!真是好巧啊呵呵呵……”
毛利蘭看了看蘭瑟面前的男人,又愣愣地點了下頭,說道:“那邊發生了命案,我打算去叫餐廳的負責人過來……”
蘭瑟轉頭看了一眼,哂笑着調侃道:“想不到即便柯南不在,你們遇見命案的運氣也是一如既往的爆紅呢……”
“你說誰不在?”
一個小小的聲音從桌子下面冒了出來,蘭瑟低頭一看。
哦豁!死神!
不知道爲什麼出現在這裏的江戶川柯南盯着蘭瑟放在腿上的手,說道:“蘭瑟哥哥,你的手指怎麼啦?看起來好像有灼傷的痕跡哎!”
一隻大手蓋在了他的頭頂上,然後揪起柯南的後衣領丟到了一旁。
琴酒冷淡道:“小鬼,離別人的男朋友遠一點。”
男人給予的壓迫感不加掩飾,在蘭瑟的視線裏,柯南……不,工藤新一緊張地變了臉色,連瞳孔也跟着放大,滿臉的驚恐。
這種熟悉的壓迫感,只能是組織中人身上獨有的。
工藤新一預感自己絕對不會感覺錯!
可是琴酒已經死了,這個陌生面孔的男人又是誰呢?
欣賞夠了死神被恐嚇的表情,蘭瑟終於勾起脣角,指着後面慌亂的人羣提醒道:“哎,柯南,就這樣讓他們亂成一團好嗎?身爲偵探,現在可不是你站在這兒跟我閒聊的時候喔!”
聞言,柯南急忙推着毛利蘭的腿,要帶她離開這裏。
“說、說得也是。”
看他那副急切護妻的模樣,蘭瑟又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長的笑。
這笑容令柯南感到毛骨悚然。
在他們離開後,琴酒那損壞的大腦U盤裏終於搜尋出了一個人的名字。
“工藤新一?”
“嗯。”蘭瑟說,“你可是跟他錯過好幾次了。”
“我去殺了他。”
琴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