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柯南坐着警車追上來的時候,世良真純以及她身上的血跡都快被大雪埋得看不見了。

    他和不明狀況的警察把人從雪裏面挖出來的時候,柯南觸摸過了對方的脈搏之後鬆了口氣。

    可是當他把世良真純的臉翻過來的時候,看見她額心處貼着的那枚追蹤發信器,柯南的心裏咯噔一涼。

    果然已經被發現了嗎……

    雪下得太厚,連車輪印都無從調查起,警方也只能儘早把人送到醫院,之後再進行調查。

    與此同時,高空上一隻小蜜蜂趁夜飛回了滑雪場附近的旅館裏。

    窗邊,蘭瑟正打着手機遊戲,小蜜蜂就從窗外飛了進來。

    他看也沒看地伸出手接住,然後朝着正躺靠在牀頭邊無聊按着電視遙控器的男人丟了過去。

    琴酒咬着煙,把小蜜蜂舉在自己的面前端詳了片刻。

    “這東西怎麼用?”

    “聲控的,喊一句就行。”正在手遊酣戰的蘭瑟顧不上搭理他,琴酒只能自己琢磨一番,半信半疑地說道:“回放。”

    原本躺在他掌心的小蜜蜂突然起飛,將一束光打在牆壁上,琴酒把電視機上的畫面按關閉,這才使得投影的畫面看得更加清楚了些。

    畫面裏顯示那個追蹤他們並且想對蘭瑟下手的女孩子被警方救走,看起來被救活的可能性很大。

    蘭瑟隨口一問:“怎麼樣?人死了嗎?”

    “應該還沒有。”

    “啊,可惜。”手機屏幕上跳出了一個失敗的字樣,蘭瑟遺憾地嘆了口氣。

    他將手機收起來後,伸着懶腰爬回了牀邊,然後掀開琴酒身上的被子,自個兒鑽了進去。

    被子裏面暖烘烘的,在這樣冷的天裏能躲在這麼暖和的旅館裏,享用過美食再放空自己,別提有多舒服了。

    蘭瑟打了個哈欠,直接睡在了枕頭上。

    “明天要去醫院看望一下她嗎?會不會顯得太刻意了?”

    “會。”琴酒叼着煙,嗤笑一聲說道:“然後暴露自己是兇手的身份,再把自己送到警局嗎?”

    “……那算了,我本來只是想去嚇唬嚇唬她的。”

    他更想知道,柯南把發信器放在自己身上,爲的是什麼?找到組織的據點嗎?

    “老婆。”蘭瑟伸手拽了拽琴酒身上的浴衣,用很刻意的夾子音試圖誘惑美人。“快睡吧,這長夜漫漫的,你說……”

    “嗯,馬上。”琴酒把小蜜蜂放在了牀邊,然後用大手把他的腦袋按進了枕頭裏,“你先睡,我去衛生間。”

    蘭瑟:“……”

    【系統:哇,他是真爺們兒嗎?居然敢拒絕你!】

    準備去衛生間刮鬍子洗漱的琴酒忽然聽見青年幽怨的心聲——

    【我就知道,他嫌棄我人老珠黃了!不然,男人怎麼能說自己不行呢?】

    琴酒差點腳下一滑,整個人摔進衛生間裏。

    介於初次的滑雪體驗實在太差,蘭瑟和琴酒並不打算在北海道多待。

    隔天大雪一停,接他們的直升飛機就到了附近。

    蘭瑟被半夜報復心起的琴酒折磨得只能靠數羊入睡,清早實在起不來,還是被琴酒強行拖出了被子才清醒的。

    他耷拉着眼皮,跟琴酒退了房上了直升飛機後,後知後覺地摸了摸自己的脖子。

    “那個旅館的老闆娘怎麼看我眼神怪怪的?”

    駕駛着直升機的伏特加扭頭看了一眼,突然覺得自己有點飽。

    他說:“可能是因爲你今天戴了一條項鍊的關係吧。”

    “項鍊?我沒戴啊!”蘭瑟手直接從下巴摸到了鎖骨上,突然好像明白了什麼,拿起手機給自己照了張自拍。

    “wow,這項鍊確實好看,我喜歡。”

    琴酒看他像看個傻子。

    “走吧。”

    直升機徑直起飛,螺旋槳帶起的風還將地上的雪捲了起來,坐在直升飛機裏的人還以爲又下了一場雪呢。

    帶着度假過後的愉悅和遺憾,蘭瑟貼在玻璃上,看着北海道的雪國風光,下意識地喃喃道:“一年又過去了啊……”

    “也是,新年都到了。”在耳機裏聽到了伏特加有點無趣的聲音,“因爲新年會對各地加強管制,所以絕大多數交易都不得不暫時中止。”

    蘭瑟微微仰頭,“我們組織還挺人性化的,過年還給放年假?”

    “話是這麼說,不過接下來我們還得有一場大動作。”琴酒叼着煙,渾身上下散發着大佬的氣場。

    看起來似乎回到了自己的主場。

    蘭瑟一聽,不免有些失望:“你這也太勞模了,過年都不消停一點嗎?”

    見他的興致不高,於是琴酒重咳一聲,前面的伏特加從駕駛座上拿起了一張報紙,頭也不回地朝身後遞去。

    “東京將有一場盛大的新年慶祝會舉辦,在這次慶祝會上,將有許多政界和商界的名流出席,其中也包括我們那位消失已久的boss。”

    蘭瑟眼皮跳了下,將報紙拿了過來,認真地看了那則報道。

    “他會出席?確定嗎?以什麼樣的身份?”

    “還不清楚。”琴酒說。

    一直以來,都是蘭瑟在明,boss在暗。蘭瑟甚至不知道他長什麼樣子,只能根據之前幾次的接觸,模糊地判斷出對方現在是個中年人。

    但想想朗姆的歲數,又不太可能。他可能也吃了A藥,但是變回了身體的哪個階段,無人可知。

    蘭瑟猶豫着問琴酒:“難道說,你打算……”

    “只是見一面而已。”琴酒的手臂抱起,平靜道:“他現在究竟是什麼樣的形態,手下還有什麼樣的人,我們目前暫時都還不清楚。”

    “最關鍵的是,這次朗姆也會去。”

    “哇哦,這可是殺掉他的好機會。”

    蘭瑟終於有點興奮了。

    不過還沒行動前,琴酒先給他潑了盆冷水:“這次的邀約卡很難弄到手,裏面裝了芯片,不太好作假。”

    “長什麼樣子?”

    琴酒拿了手機拍過的照片給他看,蘭瑟越看越覺得眼熟。

    這不是被他當垃圾一樣扔在系統倉庫那裏的門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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