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的聲音聽着有些戲謔,他的手裏還把玩着上次留在他這邊的小蜜蜂,有意要糗蘭瑟似的。
青年面上一紅,將小蜜蜂從他的手裏拿走,不屑道:“誰要監視你?小氣!不說就不說,我自己可以去。”
他斜睨了眼琴酒,故意很刻意地挑釁道:“你今晚就算是不來也沒關係,反正今晚的任務也沒那麼重要!”
【系統:我的直覺告訴我可不是這樣的哦!】
【系統:宿主觸發關鍵任務——成功躲避追殺,並且拿到組織boss的信物。該任務獎勵暫時保密…·】
追殺?
在這個新年慶祝會上居然還有人要追殺他?
蘭瑟勾了勾脣角,暗自有些興奮。
他推了琴酒一把,說道:“去吧去吧,我自己要先去玩了。”
小惡魔先到了車上,看樣子還真不打算繼續等琴酒了。
男人在微微挑眉後,撇頭看了眼後面的車子。
另一輛黑色的車載着琴酒來到了一座巨大而復古的莊園裏,三棟樓呈三角站立,只有最中間的那棟樓上的燈亮得最多,也更能看見窗簾後面的人影攢動。
琴酒進了這棟樓裏,最先迎上來的是他親自安排在這裏的保安和監視人員。
在確認過彼此的身份之後,其中一人幫他刷卡打開了門禁,跟着他一起上了四樓的實驗室裏。
“這邊情況怎麼樣?”
手下人老實回答:“以她現在的能力,是沒有辦法逃跑的,您可以放心。”
琴酒冷冷的餘光斜瞥着他,“是沒辦法逃跑,但她要躲藏起來卻也很容易。如果你們玩忽職守讓她從眼前消失的話,就準備提頭來見吧。”
那人頓時後背一涼,連忙低頭說道:“是!”
實驗室的門在刷卡後嘀的一聲打開,裏面原本還在忙碌中的人,紛紛停下了手裏的工作,朝着琴酒這邊看來。
但也只是一眼,在跟琴酒點頭打過招呼後,他們依舊各忙各的,就好像只是被輸入了程序的機器人一樣。
在主實驗臺上,那個小小的身影已經察覺到了琴酒的到來。
儘管她想剋制住身體對琴酒的本能畏懼反應,但還是止不住地想顫抖。
直到男人的腳步聲離得越來越近。
最後在她的身後停下。
琴酒瞟了眼一旁電腦上密密麻麻的數據,基本上他都看不懂,但從最後運算的結果可以看出,女孩實驗進行得很不順利。
“要我抓幾個人來當實驗體嗎?”琴酒突然開口。
聽到這令人毛骨悚然的聲音,灰原哀驀地轉頭,不出意外地看到了琴酒那雙陰冷恐怖的眼睛。
但當她又仔細看了幾眼後,詫異地發現男人身上穿着重要場合纔會出現的正裝。就連那頭平時散亂、看着很邋遢的銀髮,這個時候也用名貴的珍珠夾子夾到了腦後,鼻樑上還戴着一副壓根跟他陰鷙氣質不符的斯文眼鏡。
這是……剛從什麼場合回來?
還是說,正準備出發?
灰原哀在經歷過短暫的恐懼後,努力壓下了身體裏躥出的那股寒意。
她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拒絕了他的提議。
“不是實驗體的問題,是藥的成分,我感覺總是缺了點什麼。”
就算是蘭瑟之前曾經將兩種重要的成分藥劑交給她化驗試用,要製作出真正可用的解藥來,還是差了點東西。
這時,就見琴酒從搭在手臂上的外套口袋裏取出了一支藥劑瓶子遞給她。
“有了這個,你應該會進展順利很多。”
“這是……”灰原哀驚疑不定,這兩個傢伙到底是從哪裏搞到這些藥的?難道說組織裏還有個製藥的工廠,而自己不知道?
琴酒冷冷地打斷她,“別想那麼多,我想盡快拿到這種藥物的解藥。你什麼時候能夠製作出真正的解藥?”
“要等測試過這種藥劑的作用和穩定性之後才能確定。”灰原哀有些嘲弄地看着他,“那些害人的毒藥是經過了兩代人的手才研製出來,想要成功製作出解藥,這不是捏一顆糖丸那麼簡單的事。”
琴酒又向她走了一步,壓低了聲音再度警告:“我勸你,最好不要耍什麼花樣。”
“你以爲工藤新一還能救你幾次呢?”
灰原哀聽到了工藤新一這個名字的時候,全身一僵,表情漸漸驚恐。
爲免小老鼠的膽子被嚇破,琴酒直起了腰身,轉頭準備離開。
“老實點,興許我還能看在那小子欣賞你的份上,給你留條活路。”
在琴酒看不見的角度,灰原哀的手暗暗捏成了拳頭。
另一頭,先一步到達了慶祝會場的蘭瑟將手裏的邀請卡拿給安保人員在系統上檢測。
他心裏實在擔心組織的技術不到家,但職業本能卻是讓他面不改色地接受了安保人員的注目打量。
確認無誤後,另一名安保人員開始對着蘭瑟搜身檢查,甚至還精細地檢查過了他的耳朵,看了看有沒有佩戴耳機之類的奇怪通訊器。
蘭瑟的手機在被安保人員看過後,放在了他們的儲物櫃裏,對方說道:“抱歉,今天的慶祝會也是不允許帶手機的。”
蘭瑟故作面露難色地擰眉:“連手機都不讓帶,你們這慶祝會正規嗎?”
安保人員仍舊保持着職業微笑:“這是當然的,先生。”
等蘭瑟走進了會場裏,他又從系統倉庫裏取出了提前藏好的另一臺手機,給琴酒發消息抱怨。
“親愛的,記得進來的時候把衣服都脫了,他們這裏安檢真的很嚴格哎!”
【系統:???假傳聖旨說的就是您?】
琴酒很快回了消息:“我準備了兩臺手機,專業的。”
蘭瑟遺憾地嘖了一聲,“騙不到他脫衣服,真可惜~”
【系統:我越來越看不懂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