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在這麼多參與慶祝會的嘉賓裏找到他們那位藏在幕後的boss,無異於大海撈針。

    但是今天蘭瑟的目標,只是要從他的使者手裏把他送出去的信物攔截下來。

    而且這裏還有一場針對他的暗殺行動。

    雖然情況還不明瞭,不過蘭瑟通過琴酒分佈出去的眼線得知,今晚朗姆也會出現在這兒。

    而那些追殺蘭瑟的人會不會是朗姆所派,一切就不得而知了。

    他先是在人羣當中觀察了一會兒,然後打算從系統那裏用點積分兌換一次放大鏡的使用能力。

    上次就是憑藉着這個功能才找到的基爾酒,蘭瑟覺得還是挺好用的。

    【系統:宿主我得提醒你,積分一定要謹慎使用。之前抽獎的時候,你都快把自己的家底給抽沒了。】

    蘭瑟伸手攔住了某個端着托盤的侍生,從上面拿起了一杯酒,先是放在鼻尖下面嗅了嗅,然後輕品了一口。

    他有些訝異,這慶祝會的主辦發倒是很捨得花錢買好酒哦!

    “當初我抽上癮的時候,也沒見你攔着我,這個時候怎麼開始說這種討人嫌的話了?”

    系統陷入了短暫的沉默中,顯然是無論在什麼時候都不想背鍋。

    就在蘭瑟一邊飲酒,一邊觀察慶祝會里現場都有哪些可疑的嘉賓時,這會兒突然被一道撞過來的人影把紅酒灑在了正裝禮服上。

    蘭瑟微微皺眉,低頭看了眼紅酒在衣服上染出的污漬。

    眼神中閃過一絲厭煩。

    對方連連跟他道歉,看起來似乎是很有家教的富二代公子,特別紳士地提出要帶蘭瑟去會場後面的客房裏更換合適的衣服。

    蘭瑟看着他窘迫到耳根發紅的樣子,本來想說這件事就這麼算了,但是對方一直盛情邀請,蘭瑟不好拒絕,只好暫時將正裝外套脫了下來,搭在手腕上,答應跟他一同前往會場後方的客房。

    將紅酒杯隨手放在了桌上,蘭瑟跟着那人從會場旁邊的一道窄門離開了。

    他邊走邊聽年輕人吹噓着他家裏的事業,話裏話外都是想要跟蘭瑟交好的意思。

    只可惜蘭瑟興致缺缺,一直都提不起勁兒來。

    本來以爲前面的會場人已經夠多了,但是沒想到後面的休息室走廊上,竟也站了不少閒聊的客人。

    還有幾個看起來像是保鏢一樣的人物,守在不知道是誰的門口前。

    蘭瑟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這時,那名富二代告訴他:“今天來慶祝會的有位正在參選的議員,還有位已經退休的政界官員,以及幾家財團的會長……真可謂是大佬雲集呢!”

    “這邊~”富二代在打開了某個休息室房門的時候,蘭瑟又別具深意地看他一眼,“那麼,這位少爺,你又是什麼厲害的角色呢?”

    蘭瑟擁有着英俊過人的外貌,一雙含笑的眼眸又總是在有意無意地誘惑着別人,即便是男人,也會覺得眼前這名青年渾身都散發着魅力。

    被他這麼一問,富二代有點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結結巴巴地說道:“我什麼也不是……我家裏也只是我老爸比較有錢而已,但還是跟幾家大財團比不上的。”

    “沒有關係,少年人未來可期,加油哦!”蘭瑟朝他拋了記飛眼,然後就進了休息室裏。

    富二代感覺自己的心臟好像那個小鹿亂撞,於是也跟着腳步一拐就走進了休息室裏。

    結果他剛進去之後,反手關上門,下一刻就被人用電擊棍給電暈了。

    蘭瑟看着富二代像毛絨玩具一樣貼着門滑落着坐到了地上,頓時轉頭又看向了從窗外進來的男人。

    “好不容易做好的邀約卡,就是爲了讓你從窗戶這邊翻牆進的嗎?”

    琴酒像個正經人似的穿着正兒八經的白襯衫和西裝馬甲,但是手裏卻拿着一隻違和的電擊槍,活像個擅自闖入慶祝會的變態歹徒。

    “怎麼?我這樣不也很未來可期?”琴酒彎下腰來在他耳邊說道:“怎麼偏心啊?不給我加油嗎?”

    蘭瑟:“……合着你剛剛在房間裏的時候都聽到了?”

    他有點尷尬地擦了把汗,“我只是想逗逗他,這傻子看起來挺憨厚的……對了,你去什麼地方了?爲什麼來得這麼晚?”

    琴酒將那隻電擊槍收了起來,平靜道:“沒什麼,只是臨時去處理了一些事。對了,我來的時候看見這裏好像有警方的人在。”

    “可能是因爲,今天的場合中出席嘉賓的身份很重要的關係吧。”蘭瑟將自己知道的事情都告訴了琴酒,“聽說慶祝會有位議員也來了,還有一位退休了政界官員,財團的會長們也到了……對了,你要去跟春日財團的會長打聲招呼嗎?”

    說起春日家的四兄妹就叫人不甚唏噓。

    琴酒說道:“不急,等今天的事辦完之後,有的是機會跟他們聯絡。”

    蘭瑟點了點頭,“對了,今天能不能找到boss,你心裏有計劃嗎?”

    這時,琴酒從懷裏掏出了手機,按亮了屏幕之後,將手機拿給他看。

    “那位先生有着自己的一套聯絡親從的手機系統,這是博摩爾截獲的消息。”

    上面寫着,那位boss讓自己信任的手下帶着自己的信物去見某個身份神祕的人物,希望能夠獲得他的支持與幫助,因爲這位boss先生本人已經感覺到組織裏存在着很嚴重的背叛行爲,他目前可以信賴的人屈指可數。

    蘭瑟微微挑眉,“他倒是有自知之明,不管是朗姆還是你,都有可能成爲背叛他的人,索性他就乾脆誰都不聯絡。”

    琴酒將手機收了回去,一腳將那位富二代踹到了一旁,然後拉開門縫向外面看了一眼。

    “估計他從麥卡倫的死就開始有所懷疑了。”

    蘭瑟又問:“如果boss派出的心腹要跟人接頭,你會跟對方認識嗎?”

    “不認識,組織行動一向貫徹着神祕主義。”

    “那怎麼找?”

    “看標記。”琴酒說,他伸出手指在自己的脖子、手背和腳腕上分別指了一下。

    “這些地方會刻寫很小的烏鴉的標記。”

    蘭瑟咋舌,當組織的心腹還真是要捨得付出啊,這麼醜的東西也要往身上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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