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琴酒再次分開行動,蘭瑟用身上的積分跟系統換了一把放大鏡。

    他要在整個新年慶祝會的會場裏,找到boss的親信,然後殺掉他,自己拿走信物。

    這樣一來,他自己就能介入到boss和某個人的祕密接頭中。

    但是身上有烏鴉標記的人不太好找,蘭瑟用放大鏡在人羣裏裏外外找了很久都沒有找到手上、脖子上或者是腳腕上有烏鴉標記的人。

    等一下,冬天了大家都穿長褲,完全把腳腕的位置給遮住了,怎麼可能看得到呢?

    蘭瑟對系統抱怨了一通,可系統卻淡定給他提出了最經典的排除法。

    【系統:你想嘛,在這種有可能暴露自己的場合裏,對方怎麼可能將自己身份象徵給亮出呢?你專門挑那種脖子、手和腳部戴遮擋物的人不就好啦?】

    有道理哦!

    蘭瑟摸着下巴點頭,又用放大鏡看了一圈,發現戴圍巾的人還不少。

    有的人是因爲剛從外面進來,身體太冷還沒有摘下圍巾,而有的則是專門用絲巾搭配着一身時尚又華麗的裝束。

    “這也能三選一嗎……哦不,是四選一。”

    耳麥裏傳來了琴酒的聲音:“怎麼說?”

    蘭瑟一眼看去,將目標鎖定在了這幾個人的身上。

    “疑似有烏鴉印記的人有四個。其中有位脖子戴着絲巾的女士,盤發,胸前戴着一枚天秤胸針……唔,我猜她應該是個律師。另一位是位手上纏着繃帶的壯漢,看體格好像是名運動格鬥家。同樣被手花纏着手背的是位大美女,她長得玲瓏可愛,嬌俏……哦!是衝野洋子。”

    蘭瑟睜大眼睛又多看了幾眼,“是她沒錯,她應該不會跟boss有什麼關係吧?”

    琴酒的聲音聽起來有些疑惑,似乎正在從腦子裏搜索這個人的相關內容。

    但是顯然,他的大腦執行的搜索命令失敗了。

    “不記得了。”

    很好,蘭瑟可以確定男人會把工藤新一忘記,真的是因爲記性不太好的關係。

    “就是之前在大阪的那次潛入任務裏,我還被迫穿了女裝去唱歌……哦對了,你離開的時候還抱過她呢。”

    大概是被蘭瑟的話衝擊到了,琴酒那邊沉默了很久,終於像是想起了什麼,不贊同地答道:“那是綁架人質,你不要把兩種不同性質的舉動混爲一談。”

    沒能忽悠了琴酒,蘭瑟聳肩道:“好吧,我只是隨口一說。唔,最後腳上纏了護腕的人是個高中生年紀的少年。”

    等一下,高中生……

    該不會又是個偵探吧?

    蘭瑟現在對偵探這兩個字過敏,任務要是做到一半的時候跳出個高中生偵探來阻礙他的話,他可是會很生氣的。

    在等到了滿場跑的侍生走到了面前的時候,蘭瑟狀似無意地向侍生詢問道:“請問,你知道那位俊俏的少年是誰家的公司嗎?”

    侍生順着蘭瑟指着的方向看去,盯着那少年的側臉看了一會兒,然後笑道:“哦,您是在說那位啊?他叫白馬探,他父親是警視廳的白馬警視總監。”

    跟警方有關?

    還沒等蘭瑟順上一口氣,就聽侍生說:“聽說白馬探少爺繼承了其父的優良基因,在破案方面也有很高的天賦,也是個小有名氣的高中生偵探呢!”

    蘭瑟:“……”

    “不過說來也是奇怪,他平時總帶着一隻老鷹寵物,形影不離的那種,今天卻沒有看到它跟着一起來……可能是這種場合不適合帶它來吧?”

    玩鷹?

    蘭瑟跟侍生道謝後,朝着會場的窗戶邊走動,往外面看了眼。

    鷹藏在黑夜裏是很不好找的,蘭瑟利用的放大鏡也沒見到有老鷹,反倒是在對面的鐘樓頂上瞧見了幾隻鴿子。

    他回到了慶祝會的會場裏,先是找機會跟那名運動格鬥家寒暄打了聲招呼,想要跟對方握手。

    但是對方卻捂着自己纏起繃帶的手抱歉笑道:“已經手受傷了,所以沒什麼力氣,我看握手的話就還是算了吧……”

    他話還沒說完,蘭瑟就露出了一副十分崇拜他的表情,閃爍着星星眼跟男人說道:“可是我真的很喜歡看您的比賽!請您跟我握一次手吧,我不會太用力的!或者讓我敬您一杯……”

    身後適時出現了僞裝過後的琴酒,故意撞了下蘭瑟,把他手裏的酒撞灑到了運動格鬥家的繃帶上。

    離他不遠的家庭醫生立刻就衝了過來。

    “Oh no!纔剛換過的藥是不能碰到酒精的!它很快就會滲下去的!快讓我來解開它!”

    蘭瑟也沒想到事情會進展得這麼順利,對方當衆解開了格鬥家手背上的繃帶,只見他的手腫的像是一團胡亂捏起來的肉。

    【系統:oh my god!看來這年頭運動格鬥家也不好混啊!】

    蘭瑟連連賠笑道歉後,又將注意力放在了衝野洋子的身上。

    雖然他覺得衝野洋子沒什麼可能是組織的人,但他還是得上去確認一下。

    頂級的獵手就是能在人影交錯間於慌亂之中將目標取走。

    手花被蘭瑟眼疾手快地卸了下來,但是很明顯,她的手上也沒有什麼烏鴉的標記。

    等到衝野洋子發現自己的手花掉在地上的時候,那花已經被人踩得不能用了。

    蘭瑟眼皮突突直跳。

    他盯着最後兩個候選人,陷入了沉思中。

    白馬警視總監的兒子,不可能投入組織的懷抱。但是蘭瑟直覺告訴他,這個小子有問題。

    至於哪裏有問題,目前他還說不上來。

    慶祝會即將開始,主辦方已經站在了主講臺上,說起了新年祝禱詞。而那名少年卻兩手揣在褲兜裏,轉而走向了休息室外的走廊方向。

    蘭瑟立刻對耳麥說:“琴酒,你盯着那女人,我跟那小子出去看看。”

    琴酒沒有回答,而他也將全身心的注意力都集中在白馬探身上。

    只是剛走到一處沒人的地方,蘭瑟就看見那少年鬼鬼祟祟地進了某個休息室裏。

    他跑得很輕鬆,腳腕的傷好像壓根不存在。

    看吧,他的確有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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