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叫津田麗華的女士向警方提出了要求,“你們不能把我們這些有身份和地位的人都困在這裏,警官先生。如果你們拿不出充足的證據證明我們就是兇手的話,就必須放我們離開這兒!”
可能大家都覺得她說的還挺有道理的,紛紛附和。
而目暮警官則是有些受不了賓客給的壓力,壓低了聲音附耳問白馬探:“怎麼樣啊白馬公子,你有什麼發現嗎?”
由基德僞裝成的白馬探故作正經地思索了片刻,然後對目暮警官說:“不知道方便讓我跟這位津田女士說幾句話嗎?”
目暮警官雖然不知道他要問什麼,不過他卻摸着腦袋上的帽子,露出了爲難的表情。
“不是說津田小姐本人難纏,而是對你有無禮行爲的傢伙,可能另有其人……”
隨着目暮警官的話音未落,另一批警察也開始干預現場,並且將津田麗華小姐牢牢地護在了警察們的身後。
“白馬探”一看,差點嚇得露出馬腳。
噫!
中森警官!
怎麼又是他?
這位老熟人出現在了自己的面前,兩隻手躍躍欲試地伸向了怪盜基德的臉。
“想要跟津田小姐詢問線索的話,必須要經過我確認不是怪盜基德假扮的身份驗證即可!”
“白馬探”滿頭大汗,看着那隻手離自己越來越近,頓時害怕得直往後瑟縮自己的脖子。
他深吸了口氣,腳步也開始向後悄悄退去。
不過,他突然感覺身後有個大塊頭擋住了去路,轉頭一看,對方正面無表情地看着他,甚至還在催促。
“你不是偵探嗎?不去找嫌疑人詢問線索調查究竟,反而在這裏一直跟警察小打小鬧的,不太好吧?”
聽得出男人的語氣很是不善,但是基德又看了一眼伸出了惡魔之手的中森警官,還是很想躲到男人的身後!
好在這個時候一旁的目暮警官用力地咳嗽幾聲,說道:“好了,中森警官,你們就不要在案發現場找那個小偷了。傳說中的大盜不是一向都遠離命案的嗎?”
中森警官兩手叉着腰質問目暮:“你知道什麼?!那小子是從來都沒殺過人沒錯,但是不代表他不會易容成普通人來接近戴着月光之石的麗華小姐!因爲這個纔是他的目標!”
“白馬探”:說的是沒錯啦……但是你盯得也太緊了吧?
就在氣氛都陷入僵持中的時候,忽然一個熟悉的聲音從人羣后面出現,一時間讓所有熟悉他的人都愣住了。
在米花高中、甚至是整個東京都頗富盛名的工藤新一,就這樣大剌剌地出現在了人前。
他穿着正式的西裝,脖子上還繫了領帶結。亂糟糟的頭髮後面上翹的小揪揪顯得十分具有標誌性。
而更讓人在意的是,他的肩膀上還坐着一隻和他一模一樣的工藤新一的公仔,甚至連穿戴都一樣。
怪盜基德多看了工藤新一幾眼,總覺得眼前的這位名偵探好像哪裏怪怪的。
在衆人還愣神之際,目暮警官最先露出了遇到救命恩人似的微笑,走上前去跟工藤新一打招呼。
工藤新一摸着自己的後腦勺輕笑:“剛回來沒多久,就想着來這邊湊湊熱鬧,沒想到居然會發生命案吶……”
他客套話還沒說完,就被目暮警官直接拽着進入了案發現場,目暮警官說道:“雖然有點不合時宜,不過我覺得我們還是直接跳過那些客套的環節,步入正題吧!我說工藤啊,你對這件命案有什麼看法嗎?”
被喚作工藤新一的少年蹲在了死者的身邊,觀察過了死者的傷口之後,於是起身看向了琴酒僞裝的陌生路人。
“這位先生,你跟死者是什麼關係?”
琴酒本來在看見少年的第一時間動了殺意,但是多看了一眼後,這才堪堪止住了殺戮的心。
他瞥了眼少年肩膀上坐着的工藤新一公仔,忍不住伸出手指在上面戳了下,然後纔回答道:“沒什麼關係,只是擦肩而過罷了。”
男人可以肯定,這個“工藤新一”的眼裏閃過了一道狹促的笑意。
多半是蘭瑟扮演的工藤新一沒錯了。
聞言,這個工藤新一點了點頭,說道:“我想也是,不過還需要警官對你進行搜身檢查纔可以放你離開哦,因爲不確定你身上是否有戴着尖銳物品。”
男人點頭,“可以。”
隨後,琴酒就被警官帶走去做了全身搜查,那當然是什麼都沒有搜到的。
在怪盜基德發愣的時候,工藤新一忽然走到了他的面前朝着他眨了眨眼。
基德腦子裏有一道白光閃過,好像明白了什麼。
好傢伙!他直呼好傢伙!
在場的兩位名偵探都是由別人假扮的,也不知道今天的命案究竟以什麼樣的荒唐形式收場呢?
蘭瑟自己也說不上來。
他只是在人羣后面等待的時候,無聊從系統那邊抽了會兒獎。
鬼知道今天是不是捅了手辦窩,一連抽到了好幾個工藤新一的組合手辦,愣是把名偵探附體一次的機會給抽了出來。
他想着要是能夠早點解決這次的命案也挺好,這樣一來也就能排除到殺害boss接頭人的兇手究竟是誰。
不光是琴酒接受了搜身檢查,其他人也分別將自己的隨身物品都放在了警方提供的桌子上,幾名嫌疑人也被帶到了臨時提供的房間裏去問話。
怪盜基德小聲地詢問蘭瑟:“你知道兇手是誰了嗎?”
蘭瑟裝模作樣地說道:“要等看過了他們身上帶的物品之後才知道。”
死者受傷的地方是心臟,用細長的針狀物直接刺穿心口身亡的。
在看過那傷口後,怪盜基德越想越覺得只有一種可能:“死者的致命傷,好像是出自殺手的手筆。”
蘭瑟說道:“我也這麼覺得,不過現在要做的事,就是爲他們一一證明清白。”
這時,蘭瑟忽然感覺到了一股陰冷的視線盯着自己的後背。
他轉身向那幾名嫌疑人看去,卻並沒有發現任何的異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