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種情況,安室透和赤井秀一都沒有被打成篩子。
蘭瑟懷疑,這兩人可能不是幹公安和FBI的,之前上的應該是體操表演學校。
未免也太靈活了吧?
不過打他們個灰頭土臉還是沒意外的。
掩體被毀,赤井秀一身上的舊傷被扯動,安室透的一條手臂中了彈,小腿上也有幾個窟窿眼在流血。
戴着針織帽的黑髮男人眼裏少了幾分冷冽,多了些溫和的暖意。
他平靜地看着安室透,突然叫了對方的名字。
“零。”
“怎麼了?”安室透沒有看他的臉,舉着已經打空的手槍戒備着前方的兩人。
他詫異不已。
明明已經擊中了琴酒,爲什麼他看起來相安無事?
赤井秀一聲音裏透着些疲憊,終於讓金髮男人轉過了臉正視着他。
“蘭瑟這個人,已經超乎了我們的預料。不得不說,他有絕對摧毀我們的力量。”
赤井秀一很聰明,他早早地看透了局勢。
回想起幾次跟蘭瑟交鋒,他總是遜色對方一頭。
一開始只是將這些當做自己的失利,但隨着交手的程度越深,他越是覺得可怕。
從蘭瑟這個人,到他所擁有的武器……或許不能籠統地用武器來概括,但他目前想不到其他可以形容的詞彙了。
用世良以前玩遊戲時候常說的一句話:他可能渾身都是bug。
安室透隱隱明白了他話裏的含義,但是卻不肯面對現實,堅定地否認道:“不是那樣的!任何人都擁有弱點,即便是蘭瑟也並非是無堅不摧的!”
“或許以前我們就該除掉琴酒,你知道的,我們有過無數個機會。”赤井秀一的聲音裏透着遺憾。“但我們爲了更深入地瞭解組織,一直都沒有對他下手。”
不然,也就不會造成今天的這種局面。
當蘭瑟選擇了琴酒的那一刻起,他就註定不會成爲蘭瑟的軟肋,而是他的武器。
安室透心臟砰砰跳得飛快,心裏有種不好的預感。
他慌張地開口,“你想說什麼?不準放棄,赤井秀一!你該不會……想連我也拋棄吧?”
“他們是衝我來的,零……”
“不可以!景光的事,你還沒有給我一個交待,我絕對、絕對不允許你就這麼從我的眼前消失!赤井——呃!”
在安室透的情緒激動時,赤井秀一伸出手臂將他抱在了懷裏。
輕輕的一下,然後他用手刀將人打暈,放在了地上。
舊傷還沒有復原,經過這猛烈的動作後,傷口重新撕裂。雖然被安室透保護得很好,沒有任何中彈的部位,但血跡還是洇破了繃帶紗布,出現在衣物上。
他堅定地朝着那兩個爲非作歹的傢伙走去。
在琴酒掏出更厲害的軍火試手之前,赤井秀一喝止了他們:“住手吧,你們想把京都的警方也引來嗎?”
蘭瑟轉過身來,兩手叉腰。
“你知道的,我一向寵老婆,只要他不介意,今天不管誰來都是走不了的。”
赤井秀一又往他們所在的方向走了幾步,勸道:“你們的目標不是我嗎?如果我死了你們能放過他們的話,我不介意當這個冤大頭。”
“你說你,早這樣乖乖聽話多好,非要把事情搞到現在這個局面。”
青年摸出了一把槍來,將子彈推上了槍膛。
“我透哥呢?剛剛那顆子彈,我怎麼着也得還給他纔行。”蘭瑟的眼裏浮現出陰鷙。
方纔的事這一生只經歷這一遍就已經夠了。
他跟安室透之間的關係本就是蜘蛛拉絲岌岌可危,而那傢伙自作聰明的一槍,徹底讓蘭瑟對他起了殺心。
赤井秀一心裏咯噔一聲,面上卻鎮定無比。
“有什麼用呢?殺一個垂死的人,能讓你泄憤嗎?”赤井秀一和琴酒一樣有着很大的煙癮,都這種時候了還有心思從口袋裏摸煙盒。
不過他卻找不到打火機。
“死之前,能借個火嗎?”
琴酒側過身,從大衣的口袋裏摸出了打火機,丟給了他。
這男人將它接在手裏,點了煙之後端詳起了這隻新的打火機,冰涼又柔潤的觸感,一點都不像是琴酒會用的款式。
“換新的了?真不錯。”
蘭瑟看了眼琴酒,問道:“他怎麼知道你換了打火機?”
這兩人該不會有一腿吧?
琴酒頓了頓,伸手在他頭上揉了一把。“別瞎猜,沒關係。”
“嘁!”
不相信的蘭瑟將槍口瞄準了赤井秀一,也正是在他扣下扳機的同時,一顆足球朝着他們這邊飛了過來。
子彈被足球擋下,但同時這顆巨大無比的足球也被撕成了碎片。
琴酒對這會飛的足球印象深刻。
“嗯?熱帶樂園?”
“是工藤新一。”蘭瑟收起了手槍,吹了吹冒着熱氣的槍口。“是你跟他孽緣開始的地方哦。”
【系統:不要給自己的老公隨便拉郎配!】
琴酒嘴角揚起:“贊同。”
蘭瑟一噎。
好傢伙,讓這倆傢伙能搭上話,估計以後他的耳根不會清靜了。
化名爲江戶川柯南的小男孩見足球被射穿,當下也沒了別的法子,按開了手錶上的麻醉針跑到了赤井秀一的面前,瞄準了琴酒和蘭瑟。
“赤井先生!”柯南餘光瞥着身後苦笑的男人,問道:“怎麼樣?你還好吧?”
“還算可以。”赤井勸他:“boya,帶着安室先生離開,剩下的事你就不用管了。”
“可是——”
“工藤先生還在後面那棟樓裏,處境很危險。”
柯南的表情一變,看向蘭瑟和琴酒二人用力地咬緊了牙齒。
可惡!
見他像只無能狂怒的小獸一樣,蘭瑟咧開嘴,笑得很囂張。
突然,他聽見琴酒問了系統一句話,他還愣了下。
【只要讓‘赤井秀一’從這個世上消失掉,就可以了吧?】
嗯?
【系統:當然。】
於是,蘭瑟發現系統倉庫裏那張永久時效的策反卡被琴酒拿了出來。
“……”
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