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萊伊的一家人的確沒有好惹的,就連戰力最弱的妹妹也早早地察覺到了蘭瑟的身份,甚至還在北海道的時候製造了一場麻煩。

    雖說一個高中女生掀不起什麼大風大浪,但偵探的能力還是不容小覷。

    而且這丫頭有着偵探們的通病,那就是一旦盯上了目標,不啃上一口是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

    在聽到了蘭瑟的話之後,萊伊也只是哼笑一聲,隨即給自己點上了一支菸。

    “受邀的目標這麼多,那我們在去舞會的路上隨便攔幾個人,取代了他們的身份混入舞會里,這不是很簡單的事情嗎?”伏特加說。

    琴酒斜了他一眼,說道:“難就難在,不清楚這些人到底都有誰能夠接觸到黑澤家的家主。”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黑澤家現在的家主應該就是當初算計着想要把真正的黑澤陣弄死的人,也就是黑澤陣的叔叔。

    無論是對琴酒還是原本的蘭瑟來說,他都是必須要除掉的仇敵。

    那麼,黑澤家裏有誰上位,又是能夠給他們帶來好處的人呢?

    因爲時間太過匆忙所以沒來得及做背調,蘭瑟想:“要不然等現在的家主死掉之後,乾脆直接去黑澤家亮明你、或者是我的身份,這樣一來我們也算有話語權了吧?”

    突然,萊伊在名單上面掃到了一個人的名字,眉毛微微挑起。

    見狀,蘭瑟順着他的目光看向了名單,也在這羣名字裏看到了幾個眼熟的字。

    “鈴木……園子?wow,到底是有錢人家的大小姐,居然連這種場合都能去!”

    主角的人脈真是可怕得厲害啊!

    要不是有他來,琴酒指不定要喫多少虧呢!

    蘭瑟自得地想着,用手託着自己的臉頰看向了身旁的男人。

    但是琴酒這傢伙對自己向來自信,他聽到了蘭瑟的心聲,雖然沒有開口說話,但從他只輕哼了一聲的反應看來,多半也是對他的想法並不贊同的。

    “我記得,你好像擁有可以變成女人的那種僞裝本領吧?”萊伊掃量了一下他現在的體格,說道:“怎麼樣?你現在還能僞裝成女人嗎?”

    蘭瑟衝他亮出了自己白森森的牙齒,“你是在挑釁我嗎?”

    “你是經受得住挑釁的人嗎?”

    “我不是。”蘭瑟將食指豎在了脣邊,“但我也不會現在變給你看。”

    重新迴歸了正題後,蘭瑟開始想:“要怎麼樣才能讓大小姐不去參加這場舞會呢?”

    “我看鈴木財團的名字似乎只有她一個,想必她應該是代替鈴木財團去參加的。”萊伊觀察入微,隨即說道:“高中女生多半不喜歡應付這樣的場合,我記得鈴木家的大小姐似乎有個很喜歡的男生,練空手道很強……如果能以他的名義把大小姐帶走的話,那真是再好不過了。”

    蘭瑟摸着這自己的下巴,認真地思索了片刻之後。

    “這應該不是什麼難事。”

    “哦?”另外三個男人看着他,一臉的疑惑。

    ……

    在舞會的前一天,遠在國外修行的京極真收到了蘭瑟打來的一通電話。

    因爲上次比武的場景讓京極真印象很深刻,至今都沒有忘記那場比試,也正是因此,京極真正在努力鍛鍊自己,試圖提升自己之後再度向蘭瑟發起挑戰。

    不過這個電話來得很意外,讓京極真有點摸不着頭腦就是了。

    “蘭瑟……先生?您找我有事嗎?”京極真的語氣是那種正直男人說話纔會有的死板語氣。

    接通電話後,蘭瑟先是問候了下對方最近的生活,以及訓練情況,最後提起了自己見過了鈴木園子的這件事。

    “我倒是知道你跟園子關係很好,不過她說已經很久沒有見到你了,還跟我說,如果見到了你,一定要給她打電話呢!”

    蘭瑟乾笑着:“是嗎?”

    因爲已經在柯南那邊暴露了,所以他現在已經沒辦法再出現在柯南毛利蘭以及鈴木園子他們幾個人的面前了。

    但如果是糊弄一下京極真的話,應該還是可以的。

    蘭瑟用手指撓着自己的脖子,說道:“前幾天我倒是有跟她見過一面,當然我們是無意間碰到的——她說她最近正因爲一個富家子弟的追求而感到困擾,即便告訴對方自己已經有男朋友了,可是對方還是糾纏不休……”

    “什麼?!”京極真在電話那頭一聽,果然火氣蹭的一下就上來了。

    “居然有這種事發生?可是園子她爲什麼都不告訴我呢?”

    蘭瑟向坐在沙發上眯着眼睛的琴酒比了個ok的手勢,睜着眼睛說瞎話:“我想,她應該是不想打擾你的訓練吧?因爲這種事替她煩心的話,她應該也會覺得很對不起你。”

    “那我現在就回國去,我要跟那個男的一決高下!”

    很好,入套了。

    蘭瑟作出語氣很匆忙的樣子,繼續說道:“你真的要回來嗎?我覺得這樣也好,不過我先給你透露個消息,你千萬不要告訴園子是我說的哦——”

    “明天園子會去參加一場舞會,她自己很不情願去,因爲舞會上會遇到那名熱烈追求她的男人。你只要在她到達舞會之前,把她帶走就可以了。”

    電話那邊,京極真猶豫道:“這樣做,會不會不太好啊?”

    “那你希望自己的女朋友有被別人撬牆角的可能性嗎?”

    這句話像是讓京極真下定了決心,“好的,我明白了。請告訴我那個舞會的舉辦地點和時間吧!”

    “……”

    電話掛斷,蘭瑟長呼一口氣。

    琴酒用匪夷所思的目光看着他,稍顯凌亂的額前垂着幾縷碎銀髮,眼眸眯起。

    “你的人際關係總是讓我感到驚訝。”

    蘭瑟將兩手背在身後,彷彿是完成了什麼艱難事業的偉人一樣,昂首挺胸。

    “沒辦法,可能這就是實力吧。”

    “很好,實力家先生。”琴酒靠在沙發背上,指着被小黑貓拋空的貓糧碗,又指了指玻璃真空罩,問他:“能告訴我,你這是在供奉一隻蘋果嗎?”

    蘭瑟厚着臉皮說:“不,我在搞行爲藝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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