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一行人剛到現場,劉家就有人看到劉嵐,然後立馬跑過去對着劉嵐呵斥道:“你個不要臉的東西,你媽爲了你,被你們廠里人打死了...”

    這劉家人衝過來還想動手打劉嵐。

    不過此時的劉嵐已經不是以前在家裏隨便任人大罵的小胡娘了。

    閻解成第一時間就站了出來:“你想幹嘛?敢打我媳婦,老子弄死你。”

    剛結婚的男人都比較護妻。

    見不得自己媳婦受一點欺負。

    不過這種情況,等結婚時間久一點就會改變。

    聽說有人看見自己媳婦被孃家人打,還偷着樂的。

    見閻解成要發飆打人,劉嵐趕緊上前拉住閻解成:“別動手,這是我二叔。”

    聽到劉嵐說這是劉家長輩後,閻解成縮了縮脖子,往後退了一步。

    不過也沒給這人道歉。

    要打他媳婦的人,道歉是不可能跟他道歉的。

    “好呀劉嵐!現在有出息了,都敢帶着野男人打你二叔了,好好好...很好...”劉家二叔見這邊人多也沒逞能,現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辦。

    胡梅跟劉嵐父親做的事情,並沒有告訴外人。

    現在就他們夫妻倆知道。

    劉家二叔現在還真的以爲胡梅被人打死了。

    出了這樣的事情,劉家二叔已經沒心思管劉嵐,必須要爲劉家死去的人討回公道。

    他甚至都派人去胡梅孃家去喊人去了。

    這種事情,肯定要通知胡家,畢竟是胡家的姑娘。

    劉家二叔走後,陪同何雨柱他們一起來的公安,此刻也飛快朝劉嵐母親胡梅的方向去了。

    出了人命案子,公安自然是要第一時間出來處理的。

    街道辦跟婦聯也緊隨其後。

    譚映茹這次喊的人,是真的不少。

    也不知道她是怎麼喊的,派出所居然來了三個人。

    婦聯來了一個,街道辦來了兩。

    一共來了六個當差的。

    “什麼情況?”派出所的公安出來對着蹲在地上,護着胡梅的劉嵐父親問道。

    劉嵐父親此刻心裏慌的一批。

    你別看他嘴裏一直說報警,可那都是爲了嚇唬人的。

    他是知道,軋鋼廠這邊肯定千方百計的想私了,不會讓他們報警。

    只要私了,那這事情就有得說了。

    不賠到他們劉家滿意,這事情都沒有完。

    但是現在公安來了。

    公安怎麼會來呢?

    這什麼情況?這公安是誰喊來的。

    就在劉嵐父親滿腦子疑問的時候,劉嵐衝了過來:“爸,我媽怎麼了?這些公安都是我請來的,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你快說呀?我媽她?”

    劉嵐說着就想伸手去摸自己的母親胡梅。

    畢竟是自己母親,雖然平時對她不好,現在聽到胡梅慘死,她還是很傷心的。

    劉嵐的眼淚,也忍不住從臉頰掉了下來。

    聽到劉嵐說公安是她找來的,劉嵐的父親,兩隻眼睛都快噴出火來。

    還有躺在地上裝死的胡梅,她差點都沒裝下去,想起來弄死劉嵐。

    這女兒生下來是跟她作對的是吧?

    居然還把公安給帶了過來。

    現在公安已經來了,也來問情況,劉嵐的父親也不好不說,他用手指着金科長,憤怒的說道:“就是他命人把我媳婦打死的。”

    “我我我...這是個誤會,我她但是攔在廠門口不讓人進...”

    金科長極力的解釋着,但是剛解釋到一半,劉嵐的父親趕緊插嘴:“攔在你廠門口,你就將人打死了?我媳婦不過是想找到自己的女兒,她有什麼錯,她有什麼錯,你告訴我,她有什麼錯?”

    劉嵐的父親最後幾句,幾乎都是吼出來的。

    “我沒讓人打他,小周,你過來,你幹嘛打人?”金科長趕忙將打人的小夥子拉了出來。

    這打人的小夥子嚇的腿肚子都在顫抖:“殺人了,要槍斃了,殺人了,要槍斃了...”

    這小夥子嚇的已經開始語無倫次。

    這時候婦聯的人走了過來:“你讓一下,我當過幾年護士,你讓我看看,說不定人還沒死。”

    婦聯這女人心很細,剛纔她好像看見劉嵐再說公安是她找來的時候,胡梅的眼皮眺了幾下。

    “不行,現在誰都不能動我媳婦。”劉嵐馮父親依舊護着胡梅不讓人看。

    現在的事情,已經超出了他的掌控,其實現在劉嵐的父親也不知道該如何處理。

    “胡鬧!你讓人看,怎麼知道人死了?快讓開,讓婦聯的同志瞧瞧。”派出所裏一個年紀較大的公安出來呵斥道。

    知道再不讓是不行了,劉嵐的父親這纔不情不願的讓婦聯的人過來檢查。

    劉嵐的父親讓開以後,婦聯的工作人員立馬蹲下身子,開始給探鼻息,聽心跳。

    “呼吸有些急促,心跳速度也快,血吐的有些多,趕快給人送醫院,說不定還有得救。”

    婦聯的大姐檢查完對着劉嵐說道。

    聽到人還活着,金科長總算是鬆了一口氣。

    只要將人救活,他就不用蹲大牢。

    那個被嚇的神志不清的小夥子此刻聽到人沒死,激動的一屁股癱坐在地上。

    他的命保住了,就算是坐牢,他也願意,只要不槍斃怎麼着都行。

    而躺在地上的胡梅心跳還在加速,她是被氣的,被劉嵐氣的。

    這該死的東西在那兒一個勁的晃動她的腦袋瓜子:“媽,你聽到沒有,婦聯大姐說你沒事,你快醒醒,快醒醒,你會沒事的,我跟爸爸會救你的...”

    此時看熱鬧的人羣中看到這個場景,不由的想起某件事情。

    因爲這一幕他好像在哪裏見過,但是又好像哪裏不對勁。

    只是想了一小會兒,何雨柱就回憶了起來。

    當年劉家去找劉嵐那個老實丈夫要拆遷款跟房子的時候,不就是這個樣子嗎?

    跟現場人描述的很像,一口血噴一米多高。

    何雨柱眯着眼睛走到胡梅面前蹲下,然後用手指沾了點血在鼻尖聞了聞。

    這血,一股子醋味。

    醋?

    何雨柱似乎是想到了什麼,隨後又開始在胡梅身上打量起來。

    只是一眼掃過,何雨柱就發現了一處異常的地方,胡梅的手上有很多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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