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心裏瞬間有了一個猜測。
但是他第一時間沒有點破。
這種得罪人的事情,何雨柱不好說破,關鍵他說破以後對自己沒有益處,但是這件事情讓他大舅哥譚映雄來點出來效果可就不一樣了。
何雨柱起身退到譚映雄旁邊,將譚映雄拉到人少的地方後,將自己察覺的事情跟譚映雄說了一遍。
譚映雄聽完何雨柱的講述,眼前就是一亮。
又有立功表現的機會了。
“妹夫,你讓我說什麼好!”譚映雄感動的抓着何雨柱的手。
“快去吧!再不去,人就要被擡走了。”何雨柱趕緊甩開自己大舅子拉着他的手掌,大男人,拉着你的手,還這麼激動,多噁心。
譚映雄心裏雖然感動,但這個時候也不再廢話,走到正在擡人的保衛科職工面前攔住了他們的去路。
“停,這件事情有蹊蹺,你把人放下來,我要檢查一下。”
譚映雄對於在場所有人來說,都算是生面孔。
雖然他是內定的下一任街道辦副主任,但這個職務,也就他們街道辦自己知道,外人根本不知道譚映雄是幹啥的。
“小子你是誰呀你?”保衛科站出來一個職工對着譚映雄不滿道。
現在這個時間,肯定是趕緊將人送走的好。
就算是死,也死醫院去,別死在軋鋼廠門口。
譚映雄這麼一攔,現場不滿的人很多。
楊廠長也對譚映雄投去了厭惡的目光,他是最希望把人都帶走的。
只要人不死門口,別堵着門口就行。
金科長也特別恨譚映雄,金科長倒是認出了譚映雄,街道辦的一個小職工。
“小子,快讓開,別耽誤了治療時間。”金科長催促道。
除了軋鋼廠廠的人,劉家這邊,劉嵐的父親也急的不得了。
他此刻想的是,早些離開這裏,等到了醫院再說。
這裏有很多公安,他心裏好慌。
對於衆人的不滿,譚映雄全部都沒有理會。
“你小子是誰呀?趕快讓開,耽誤了給我媳婦治療,我他媽宰了你。”劉嵐的父親衝着譚映雄怒目而視。
就連婦聯那個大姐此刻也都皺着眉看向譚映雄。
她可是聽說,這暈死過去的女人還是個孕婦。
就在衆人都在指責譚映雄的時候,他卻是不急不緩的說道:“把人放下,這女人是裝的,地上的血根本就不是她吐的,這是家禽的血,血裏還加了醋。”
譚映雄話音剛落,現場立馬躁動起來。
很多人都跑去地上用手沾一點血在鼻子上聞了起來。
“還真的有一股醋酸味,這血裏真的有醋。”
“我也問出來了,的確有醋。”
幾個看熱鬧的他們只是在鼻尖聞了聞。
而打了胡梅一巴掌的小夥子,他直接用手沾了一點在嘴邊嚐了起來。
事關自己的清白,雖然噁心,但是也不得不搞清楚事情的真相。
這時候,躺在擔架上的胡梅心裏慌的不得了,此刻他在內心中已經不知道起了多少次要把劉嵐掐死的念頭。
都是這丫頭乾的好事,這些人派出所的人都是劉嵐帶來的。
劉嵐的父親此刻心也都提到了嗓子眼,強壓住心中的恐慌,劉嵐的父親立馬站出來對着衆人呵斥道:“你們血口噴人,我媳婦是孕婦,孕婦喜歡喫酸的,今天醋喫的有點多,剛纔是跟血一起噴出來了...”
劉嵐父親的反駁合情合理,一時間衆人也說不出什麼問題來。
“救人要緊,趕快擡走...”婦聯大姐聽到胡梅是孕婦,立馬着急起來。
孕婦嬌貴,搞得不好一屍兩命。
“等等...”譚映雄一把按住擔架,冷笑一聲:“你們以爲我只是憑藉着血裏有醋味就敢說她是裝的嗎?那你們也太小看我譚映雄了。”
“大家請看這裏,她的手上有一大攤血跡,你們說她是仰天吐的血,那手上怎麼會這麼多,把袖子都浸透了?”
“當然這也不是最關鍵的,你們再看這裏...”
譚映雄走到劉嵐父親面前,一把抓住劉嵐父親的右手,然後沉聲問道:“還想狡辯,你來告訴我,你手上的血漬是怎麼回事?這血粘在你手上,怎麼到現在都沒幹?還有你的褲兜裏裝的什麼?褲子外面怎麼會滲出這麼多血跡?”
劉嵐的父親,眼見他們的計策已經被識破,立馬開始裝傻來:“這血沒幹我哪裏知道是怎麼回事?我褲兜裏裝的是剛纔給我媳婦擦嘴的手絹,你不要再胡攪蠻纏,我媳婦還等着去醫院救命呢!”
“還不承認是吧?”譚映雄也二話不說,放開劉嵐父親之後,直接朝劉嵐母親胡梅去了,走到胡梅旁邊以後,拿起何雨柱給他的辣椒麪,直接就往胡梅嘴裏灌。
這是特別辣的朝天椒,一口能昇天的那種。
譚映雄的動作很快,劉嵐的父親想阻止都來不及。
劉嵐剛纔也想阻止的,畢竟是自己母親,但剛想動就被何雨柱拉了回來。
“臭小子,你幹什麼呢你?你居然敢欺負我媳婦,老子跟你拼了。”劉嵐的父親說着就朝譚映雄衝了過來。
譚映雄可不慣着他,上去就是一個撂陰腳。
這招式是譚映雄母親生前教他的,譚映茹也會這一必殺技。
快,準,狠...只一擊就讓劉嵐父親失去再戰之力。
而這時候還躺在擔架上的胡梅也裝不下去了。
她的臉都被辣紅了,嘴巴還開始哈氣:“不行了,不行了,水,快給我水...”
胡梅這一坐起來,大傢伙哪裏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這夫妻倆感情是在這裏訛人。
“好哇!訛人都訛到我保衛科的頭上來了。”金科長氣的說話時的語氣都開始不穩起來。
那個剛纔打胡梅的小夥子此刻拳頭緊握,隨時準備衝出去揍人。
剛纔給他嚇尿了。
是真嚇尿了,褲子還有些潮溼。
好在早上放過水,尿出來的不多,要不然以後還怎麼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