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大哥啊。真巧，這兒都能碰上，大哥今日怎麼有興致來逛集市了？”
說着，禾染瞥了一眼昔風身旁亓姝，然後就這樣直直的看着她，笑道：“原來是有美人在身邊啊，也難怪了。”
亓姝也是擡眼看着禾染，她依舊戴着黑色是面紗，面紗下面的容顏若隱若現，不知道她有沒有笑，但禾染清楚看見她眼底有笑意閃過。
“妹妹也別光顧着說我，你自己身邊不也跟着一個嗎？”昔風抱臂，眼神裏帶着蔑視，睨了一眼禾染和她身邊的商璃淺。
“而且，要真要說的話，妹妹比我們玩的都有花吧？你殿中的那些人，嘖嘖嘖。怎麼，這些日子又忽然喜歡我身後這樣的了？”
商璃淺眸子中閃過莫名的情緒，她抓着禾染的衣袖，往禾染身後躲了躲。
禾染拍了拍商璃淺的手，“大哥說的是，既然這樣，我就不打擾大哥和美人的雅興了，你們慢慢逛。”
話落，禾染就拉着商璃淺的手離開了，昔風也沒有阻止，他們都是體面人，私下裏再怎麼鬧都沒事，可這明面上，鬥鬥嘴就好了，不能弄出什麼來。
要不然魔尊得生氣，後果很嚴重。
“蘇大人，禾染身邊的那個人，你怎麼看？”昔風盯着禾染她們的背影看了一會兒，忽然問。
亓姝福身，道：“此人先前不過一個靈根近毀的普通人，一年時間躋身金丹，可見天賦不是一般的高。”
頓了頓，亓姝繼續說：“若是讓她繼續留在禾染身邊，恐會成爲禾染的助力，還是要儘快除掉，以絕後患。”
昔風也是贊同的點頭，說：“我正有此意，想不到蘇大人也是這樣想的。那就讓人去做吧，除之而後快。”
“一切都聽殿下的。”亓姝乖順聽話的模樣很容易讓人放下戒心，昔風也看了她許久，忽然想到什麼，說：
“上回蘇大人說要找的族人，暗衛那邊已經有了一些消息，想必很快就能幫蘇大人找到人了。”
亓姝面不改色的，依舊是福身，說：“多謝殿下。”
……
商璃淺被禾染拉着往前走了許久，直到背後那討厭的視線消失了，禾染才放緩腳步，讓商璃淺看看周圍有沒有想要的。
然後商璃淺一眼就看中了糖畫攤子，這跟之前老婆婆的攤子不同，賣糖畫的是一位中年男子，他正專心畫着糖畫，見有人停下看糖畫，他才從忙碌中擡起頭，說：
“客人看看有沒有想要的，要是這上面沒有，我可以當場給您畫一個。”
商璃淺微微彎腰，看着那些已經弄好的糖畫，先是拿了一個小兔子模樣的，然後放下，又去拿狐狸還是小貓模樣的，最後又放下，拿起小兔子的，看着很是糾結。
禾染看着她這樣糾結，覺得有些好笑，便也笑了出來，說：“喜歡就都買下，又不差這點靈石。”
商璃淺轉頭看着禾染，眼睛亮亮的，她帶着一點小心翼翼，道：“真的嗎？我真的都可以拿嗎？就算喫不完也可以嗎？”
禾染放下一塊中品靈石，這已經夠買下整個糖畫攤子了，她道：“當然可以，喫不完的帶回去給玉清殿的人，不用怕浪費。”
“姐姐，你先挑你喜歡的，你看看。”
商璃淺拉着禾染一起挑糖畫，禾染雖然對這不是很感興趣，但也不想壞了商璃淺的興致，免得她事後又偷偷哭泣。
看了一圈，禾染的目光落在了那隻小狗上面，她看向身邊眨巴眨巴眼睛的商璃淺，覺得這跟她很像，於是將小狗挑了出來。
“嗯？姐姐喜歡這隻小狗嗎？”商璃淺看到禾染拿了小狗模樣的糖畫，問。
將糖畫轉了轉，禾染道：“嗯，覺得很像某個人。”
商璃淺：“？？？姐姐你在說什麼？”什麼很像某個人？
“你也快點挑吧，還有很多地方沒逛呢。”禾染沒有回答，而是笑了笑說。
“啊，好吧。真的不能告訴我嗎？姐姐覺得像誰？什麼人跟小狗像……”
選好糖畫後，禾染和商璃淺漸漸走遠，糖畫攤主笑着將那塊中品靈石收好，再次擡頭，發現攤子前又來了一位客人。
“客人，瞧瞧看，您喜歡什麼？”
那身穿着斗篷，只露出一雙眼睛來，她寬大的袍子裏面伸出一隻手，手上塗着紅色丹蔻，一塊跟禾染留的那塊中品靈石差不多大小的靈石落在桌子上。
這樣的裝扮在魔界並不會顯得異常，很多人都會這麼穿，反而是禾染她們那樣會格外注目一點。
“我要剛纔那兩人挑中的糖畫。”
女子好聽的聲音傳出，攤主看見靈石後喜笑顏開，連忙應下了。
……
路上商璃淺捧着糖畫樂了半天，她也沒有喫，大部分都留進空間中，只剩下小兔子和小貓的那個在手上。
“姐姐，你看我是先喫哪個呢？是小兔子還是小貓？”
舉着兩人糖畫，商璃淺有些糾結，她詢問身邊的禾染，禾染看了一眼，指着那個小兔子模樣的說：
“喫小兔子，今晚沒有喫到你那兔肉，就喫它吧。”
“好。”
商璃淺收起小貓，一口咬掉了小兔子的腦袋，禾染也一樣，輕輕咬了一口自己手上的小狗，甜膩的糖香充斥着脣齒，讓她皺了皺眉，這比剛纔的點心還要甜一些。
跟禾染皺眉不同，商璃淺喫的很開心，明明剛纔的點心她也覺得甜得不行，現在卻抱着糖畫喫得那麼香。
“姐姐，你不喫嗎？”商璃淺注意到禾染落在自己身上的視線，她朝禾染看了過去，看到禾染手上還有許多的糖畫，問。
禾染搖了搖頭，“太甜了，我不是很喜歡，你喫你的，不用管我。”
“可我怎麼覺得味道剛剛好……”商璃淺有些不解的嘀咕道，然後她的視線落在禾染手上的小狗糖畫上，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眼前一亮。
禾染不知道她要搞什麼，就聽下一秒她的聲音傳來，道：“我嚐嚐姐姐的這根，是不是跟我的不同。”
還不等禾染做出什麼動作，商璃淺就已經湊過去，在禾染咬過的小狗糖畫上也咬下一口，小狗的腦袋徹底消失，她嚼了起來。
“唔……好像確實有些甜。”
禾染的心中有種莫名的情緒，她眼神晦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