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錯了,我錯了,閻王饒命,小仙姑饒命,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方知府嘴裏不停地重複這一句話,瘋瘋癲癲的跑開了。

    圍觀的人,知府被嚇瘋了?

    這回他們可真切地看到了黑無常,井壺也被嚇死了。

    這乾醫閣到底是請來了什麼高人來對付這方知府,方知府口裏說的小仙姑不會是這個小娃娃吧?

    張仲詢看到嚇瘋了的方知府跑了,眉眼帶笑,“各位街坊鄰居,父老鄉親,從今天起,乾醫閣就是雲臺觀在永清府的分舵,這幾天我們的焉寶小盟主和分舵主都在醫館,所以有遇到疑難雜症的趕緊抓緊來看,過了這村沒這店了。”

    “那我們來看病,知府不會再派人來抓人吧?”人羣中有人問道。

    “有我們焉寶小盟主在,就是借知府十個膽子他也不敢再來搗亂了。他都嚇瘋了還怎麼再欺壓百姓。”張仲詢神情激昂道。

    圍觀的人羣一陣騷動,七嘴八舌的議論,多數人是相信了張仲詢的話,可是有人還是有些懷疑。

    方知府這麼一個橫行霸道,惡貫滿盈的人真的就能輕易給嚇瘋嗎?

    當然除了小焉寶是沒有人知道方知府被帶去了地府,只以爲是被嚇昏了而已。

    “爲了慶祝咱們乾醫閣成爲雲臺觀的分舵,我決定義診三天,免費給大家看病,不收診金,抓藥的錢也只收八成。”

    圍觀的人羣聽到小焉寶的話,立刻歡呼起來,紛紛往前聚攏過來。

    被嚇昏死過去的井壺可就遭了殃了,誰走過去都要踹上一腳。

    你一腳他一腳,肋巴扇都給踹骨折了,硬生生給井壺疼醒了。

    他艱難的從人羣的腳下爬出來,“你們,你們這些賤民都給我等着,我讓我姐夫……”

    姐夫?對啊,他姐夫已經死了,誰還能給他撐腰。

    趕緊去告訴姐姐,快點逃吧,不然永清府這些百姓非得把他們姐弟吃了不可。

    井壺連滾帶爬跑回了府衙。

    “姐,姐,不好了,姐夫他……”井壺跑進府衙的後院聲嘶力竭地喊道。

    知府夫人從屋裏跑出來,“井壺,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姐夫怎麼瘋了?”

    “瘋了?姐夫他回來了?”井壺一屁股坐在地上。

    瘋了,瘋了,只要不死就好,瘋了還可以治好,治好了還可以繼續撐住這永清府的天。

    “管家,快去請郎中,把永清府最好的郎中請來。”井壺從地上爬起來,也顧不得身上的疼了。

    管家:“永清府最好的郎中是張仲詢,我這就去請他。”

    井壺上去就給了管家一巴掌,“你去請他,你是嫌我姐夫瘋的不夠,還是嫌他死的慢?”

    管家被井壺打得發懵,張仲詢是乾醫閣的閣主,是永清府最好的大夫,在嵐國也是很有名的存在,他沒說錯啊!

    知府夫人也過來說道:“井壺,你不是也瘋了吧,管家說的沒錯,張仲詢就是永清府最好的大夫了。”

    “哎呀,不能請他,請誰都行,姐夫就是被乾醫閣的人給嚇瘋的。”

    “什麼?”

    “老天爺啊,我就說讓你們少造點孽,你們就是不聽,現在怎麼樣,報應來了吧?”知府夫人捶胸頓足道。

    管家站在那裏手足無措,不知道如何是好。

    這永清府真沒有比張仲詢醫術更好的郎中了。

    “還不快去,傻站着幹什麼,難道這永清府除了他張仲詢會診病,就沒有別的郎中了嗎?”井壺沒好氣道。

    管家:郎中肯定是有,醫術不錯的也有,可是能請來的,肯用心給知府診病的怕是沒有。

    知府這麼多年仗勢欺人,多少人那都是表面上屈服,實際心裏早就恨透了。

    他搖了搖頭,走了,能請來誰算誰吧。

    結果管家把永清府跑了個遍,一個郎中都沒請來,要不說腦袋迷糊起不來牀,要不說手斷了診不了脈,要不就連門都叫不開。

    最後管家沒辦法在藥鋪抓了個小學徒給拽去了府衙。

    井壺:你咋不直接抓個兔子來算了。

    “廢物,廢物,這真是牆倒衆人推了,永清府請不來郎中,那就去別的地方請。”井壺吼道。

    他一定要把姐夫的瘋病治好,到時候他要姐夫把永清府所有的郎中都關進大牢。

    管家只好讓下人準備馬車,去別的州府去請郎中。

    可是這一來一回可就得些時日了。

    乾醫閣的管事興沖沖跑了進來,“閣主,小盟主,分舵主,告訴你們一個好消息,永清府的郎中沒有一個肯去給知府看診的,他們家的管家去別的州府請郎中去了。”

    剛開始聽到這個消息,屋裏的人還挺高興的,可是樂着樂着,張仲詢的眉頭就皺了起來,“小盟主,這要是他們請來別的州府的郎中,方知府的病治好了,他不更得變本加厲的迫害所有人。”

    小焉寶呵呵一樂,是時候用用這醫藥盟盟主的權利了。

    “給嵐國的醫藥盟所有的成員傳信下去,凡是想在醫藥界混的,都不許給方知府治病,否則開除醫藥盟。”

    醫藥盟傳遞消息有他們自己的一個特殊渠道,小焉寶交代徒弟去辦了。

    至於那些遊方郎中,小焉兒根本就不擔心,他本來也不怕方知府的病治好了。

    不讓醫藥盟的人給方知府診病,就是想爲難爲難他們,給他們一個下馬威。

    方知府的病治不治好不重要,重要的是把他從知府的這個位子上趕下去,還得讓他受到應有的懲罰。

    這就得等她義診完,回去跟哥哥說一聲了。

    懲治貪官的事還得由哥哥出手。

    不知道自己的那個未見面的爹到底是個多大的官,能讓那些當官的對哥哥都見而生畏。

    可是小焉寶他們不知道的是,管家剛剛驅車離開府衙,就有一個戴着斗笠的人走進了府衙。

    毛遂自薦要給方知府治病。

    井壺:這個時候能來府衙的人,要麼是乾醫閣派來加害姐夫的,要麼就是與乾醫閣有仇的人。

    “你到底是什麼人?爲何要幫我們?這永清府可是沒有你這一號郎中。”井壺問道。

    “我與張仲詢有不共戴天之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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