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爺一看幾個大人都趴在了桌子上,剩一個小娃娃完全可以忽略了。

    啪啪啪擊了三掌,從大堂的前門涌進來好多衙役,後門則是進來的閆壞水和他那一幫狗腿子。

    小焉寶頭都沒擡,還悶頭喫呢。

    好像沒發現身邊的人都趴在了桌子上一樣。

    師爺:這孩子好像餓死鬼投胎,就長了個喫心眼。

    衙役頭看見小焉寶沒趴下,“這咋還有一個沒趴下呢。”

    還是最小的那個。

    師爺不屑地哼了一聲,“一個小娃娃一隻手就能把她摔死,她趴不趴下又能咋的。”

    閆壞水也愣了,就是這個最小的放出來的虎,她不趴下,他們也不敢抓人啊。

    再說了,大人都被迷暈了,這個小娃娃咋啥事都沒有呢。

    就更不敢上前抓人了。

    他眼珠一轉,既然這個小娃娃長了個喫心眼,那就好哄。

    他試探地往前走了幾步,“小娃娃,你看你爹他們都睡着了,把他們扶到房間裏去睡好不好,後邊竈房裏還有好多好喫的呢,我帶你去喫好不好?”

    小焉寶笑眼彎彎:閆壞水,我是小又不是傻,那飄進大堂來的毒煙,她早就聞到了。

    她是有靈力的人,這些毒煙對她是毫無作用的。

    對於爹爹他們來說,就是睡一覺而已,對身體沒啥傷害。

    最主要的是她如意袋裏有解藥。

    小焉寶就想戲耍戲耍閆壞水他們。

    “那你們把我爹爹他們扶走吧,我就跟你們去喫好喫的。”

    閆壞水心裏都樂開花了,小孩子就是好糊弄。

    一招手,衙役們就上來想把嵐乾帝他們拖走。

    可是,詭異的一幕出現了,衙役們無論怎樣就是無法近幾人的身。

    好像有一種無形的東西把幾人隔開了一樣。

    閆壞水急了,“讓你們把人拖走,你們幹什麼呢?”

    衙役頭:閆舅爺,要不你拖拖看?

    閆壞水把衙役頭扒拉到一邊,親自上手去拖。

    結果……

    他驚異地看向小焉寶。

    “小娃娃,你是不是故意的?你到底是人是妖。”

    對於整條街都被燒了,唯獨焉寶米行完好無損這事,他和他姐夫一直犯嘀咕。

    他們的目的就是燒掉焉寶米行,可是放火的人回來說,焉寶米行根本就點不着,被射出的火箭都彈到了旁邊的房子上。

    火借風勢,把整條街都燒了,唯獨他們想燒的焉寶米行沒事。

    於是閆壞水和賈仁義就又換了策略,鼓動遭受火災的百姓鬧事。

    小焉寶笑盈盈地點了點頭,“我是故意的,你能拿我怎麼樣?”

    閆壞水氣得暴跳如雷,“快,把這小妖女弄死,那整條街的火就是她放的。”

    衙役們互相看了看,沒有老虎,抓一個小娃娃應該不難。

    剛往前一撲,小焉寶小手輕輕一推,衙役們集體飛了出去。

    直接飛到了大堂外邊,一個個摔得鼻青臉腫。

    閆壞水拔腿就往外跑,一邊跑一邊喊,“關門,關門。”

    大堂的前後門又被關上了。

    小焉寶從如意袋裏拿出幾顆丹藥給爹爹他們塞到了嘴裏。

    嵐乾帝幾人很快就醒了過來。

    嵐乾帝揉了揉太陽穴,頭有點疼。

    “焉寶,我剛剛是不是睡着了?”

    小焉寶點了點頭,“嗯,你們剛剛都中了毒煙,昏睡過去了。”

    嵐乾帝的眼裏閃過一絲殺意。

    “這個賈縣令真是好大的狗膽。”張福怒道。

    正說着,從窗外嗖嗖嗖射進來無數支火箭。

    小焉寶搖了搖頭,又來,能不能來點新花樣。

    要麼是放毒要麼是放火。

    小焉寶一張防護符把她們幾個人連同桌子罩了起來。

    浪費糧食是有罪的,“爹爹,五師兄,你們快喫啊,這飯菜沒毒。”

    就算是有毒,她有萬能解毒丸,啥毒都不是事。

    其它的東西,燒唄,她纔不管。

    賈仁義看着已經變成火海的縣衙大堂,心疼啊!

    這次爲了壟斷米行,付出的代價可真是有點兒大。

    得從啥地方把這修整縣衙的錢弄回來呢。

    也不知道焉寶米行裏的米還剩下多少了,賣完夠不夠修縣衙。

    “姐夫,姐夫,你不用心疼,咱們明天把米價再擡高兩成,這修縣衙的錢就回來了。”

    賈仁義咬了咬牙,也只能如此了。

    大火燒了有半個時辰,火勢漸漸小了,裏邊的東西應該已經都燒的差不多了。

    賈仁義便派人救火,看看裏邊的人燒成灰沒有。

    明火徹底沒了以後,閆壞水第一個衝進了火場。

    敢跟它作對的人,都不會有好下場的。

    他要看看這幾個人被燒得有多慘,尤其是那個小妖女。

    閆壞水在前邊走,衙役緊隨其後也跟了進去。

    小焉寶她們喫飽喝足了,就等着有人進來呢。

    閆壞了往裏一探頭,小焉寶笑眼彎彎的舉着小手,“來了,等你半天了。”

    閆壞水都沒完全看清呢,嚇得媽呀一聲,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

    堪堪坐在了一根還沒有完全熄滅的木頭上,又被燙得嗷地一聲跳了起來。

    往起跳的時候,若風和凌肅就走到了他的面前,“就等你來呢。”

    閆壞水就感覺褲襠一溼,怎麼控制都控制不住了。

    “鬼啊!”

    閆壞水連滾帶爬地往外跑。

    正與往裏進的衙役撞了個滿懷。

    又被撞翻在地。

    而且還是倒在了那個剛剛燙他的那根木頭上。

    他都沒顧上罵衙役,也沒顧上疼,手腳並用跑出了大堂。

    賈仁義看到小舅子狼狽的跑出來,以爲是被裏面燒焦的屍體給嚇的。

    “鬼叫什麼,那死屍還能追你是咋的。”

    “鬼……鬼……鬼啊!”閆壞水已經語無倫次了。

    一邊說着,一邊往大堂裏邊指。

    衙役們也都屁滾尿流的跑出來,狼狽的樣子與閆壞水沒有分別。

    賈仁義是趴在軟榻上擡出來的,剛由兩個衙役攙着,顫顫巍巍,齜牙咧嘴的站起來。

    順着閆壞水手指的方向看過去。

    嚇得一屁股跌坐在軟榻上。

    劇烈的疼痛,又讓他嗷的一聲,迅速跳了起來。

    但他比閆壞水淡定了一些,雖然他也害怕,可是他還哆哆嗦嗦地問道:“你們是人是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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