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二嬸也不知道嗎?”謝錦雲反問。

    謝錦雲心裏清楚,衛氏不想讓她帶宋廣澤,巴不得宋廣澤廢了。

    她這人報復心強,梁婉知因廣文堂學位的事情害宋哲言大病一場。

    她和梁婉知的樑子就這麼結下了,怕是不會那麼容易放過樑婉知呢。

    衛氏看着她笑了幾聲,沒回答這句話:“你說,老夫人爲何對那個女人的孩子那麼上心,我這段日子一直在琢磨着那個女人口中的丈夫。”

    謝錦雲眉頭微動,側耳聆聽。

    衛氏雙手扯着自己的手帕:“我思來想去,就只有一個可能。”

    花溪有些激動的看向衛氏,好奇的問:“二太太,是什麼可能呀?”

    衛氏轉過身子,伸手點了一下花溪的鼻尖:“我瞧那宋廣澤不像個五六歲的孩子,他更像是七八歲的人。”

    “七年前那會,侯爺還在世,老夫人又對那孩子那女人那麼上心,我就在想,那宋廣澤會不會就是大哥的外室子,偷偷瞞着大嫂呢。”

    花溪差點被自己的口水給噎死。

    對着衛氏乾巴巴的笑了幾聲。

    二太太,你的腦回路當真有趣。

    “你瞧那小模樣,長得跟大哥一模一樣。”衛氏一邊說一邊細想。

    謝錦雲暗暗輕嘆。

    因爲宋謙也長得和永寧侯一樣,宋廣澤是宋謙所生,子承父貌,那和永寧侯相似些,也有可能的。

    衛氏看謝錦雲感嘆了一聲,湊到她身邊低聲說:“你也覺得吧。”

    “這,不會吧,興許是巧合呢?”謝錦雲道。

    花溪急的跺腳,有意提醒衛氏:“奴婢瞧着,澤少爺與世子相像。”

    “沒錯,宋謙像大哥多一些,兄弟二人長的像也有可能,就是……唉……”衛氏也長嘆了一聲。

    花溪眉頭隱隱暴亂,她感覺衛氏有時候挺蠢的。

    該想不想,不該想想多了。

    “二嬸怎麼了?”

    “你可別提醒你婆母,我怕她和老夫人大鬧一場,少不得鬧出人命,她如今這樣和小娼婦過着,我倒是樂意看着。”

    “你不知道,我每每瞧見那什麼婉兒的站在你婆母身旁,你婆母手裏還牽着澤哥兒的時候,我就覺得那畫面挺逗的,夠我笑到死了。”

    說着,衛氏就拿着手帕,掩面大笑。

    花溪在背後,白了衛氏一眼,暗罵她蠢而不自知。

    謝錦雲無奈的微微搖頭。

    張氏突然在身後罵罵咧咧:“笑什麼,有那麼好笑嗎,也不怕把大牙笑掉。”

    衛氏止住了大笑聲,轉頭看向張氏,她看張氏的眼神,帶着憐憫與同情。

    張氏從她面前走過,狠狠的剜了衛氏一眼,就匆匆去了韶慶樓。

    衛氏看張氏走遠後,問謝錦雲:“錦兒,你不去韶慶樓瞧瞧嗎?”

    “沒什麼好看的,人家親生母親在身邊,哪兒輪得到旁人來管教。”

    衛氏一愣,盯着謝錦雲看了一會,這才知道謝錦雲什麼都清楚。

    她輕笑了一聲:“那我去瞧瞧,哲言,你跟你堂嬸回玉翡閣好好學學爲人之道。”

    衛氏轉身離開了。

    宋哲言有些無語的看着衛氏離去的背影,道:“堂嬸,我祖母她……我回頭會和祖母說,叫她謹言慎行。”

    謝錦雲微微點頭,轉身回玉翡閣。

    剛踏入院子,趙嬤嬤就急忙忙上前說道:“夫人,出大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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