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梁婉知識得字不多,只認得前兩個字西之……

    宋謙伸手從她手裏奪過了竹簡,看着竹簡上面的字,眼中閃爍着一抹亮光。

    他又從梁婉知手裏拿過那塊金鎖,道:“你明日,安排人將這裏先打掃乾淨,我,我明日出去一趟。”

    “這是什麼意思?上面寫着什麼?”梁婉知見他隻字不提竹簡上的字,追問道。

    宋謙咬了咬牙,強忍着身上的痛,轉頭看向梁婉知:“你若不想住在這裏,就將這塊金鎖交給我,我很快就會帶你離開此地,婉兒,你相信我,我現在……就只有你和澤哥兒了,你幫我照顧好祖母。”

    梁婉知咬緊脣瓣,朝着宋老夫人那看了一眼,便輕輕的點了點頭。

    翌日,天還沒亮,宋謙就拖着傷殘的身子,帶着從梁婉知那得來的金鎖去了梁王府。

    而謝錦雲也在天亮後,甦醒了。

    “謝天謝地,夫人終於醒了。”袁媽媽跪在屋外,對着天磕了幾下響頭,就走回院子伺候謝錦雲洗漱。

    可儘管燒退了,謝錦雲依然感覺身子沉重,這個感覺和前世一模一樣。

    前世她一直以爲自己病了,從未聯想過竟被暗算下毒。

    她勉強喝了兩口米湯。

    沒一會兒,衛氏過來看她:“錦兒,我聽紅竹你醒了,特意命廚房的人給你燉了蔘湯,梁大夫也說可以少喝一些,補一下元氣。”

    “有勞二嬸昨夜護院。”謝錦雲靠在牀榻軟枕上道。

    衛氏餵了她幾口蔘湯:“說什麼客氣的話,就太見外了。”

    謝錦雲伸手擋了擋衛氏手裏的蔘湯,衛氏就把蔘湯放到桌上,看着她道:“你有什麼話,要跟二嬸說的?”

    “你派人去我婆母那院子,有人在那裏開小竈,此人留不得,你得將她逐遠些,別和她扯上一點關係。”謝錦雲提醒道。

    衛氏臉上一怔,道:“我一會就親自帶人去抓漏網之魚,把慈松堂留下來的僕人,全都趕出去,你好好休息,今夜我讓你二叔再請梁大夫入府。”

    “好。”

    衛氏離開後,花無痕走入玉翡閣,向謝錦雲稟報道:“夫人,今日天還未亮,世子就帶傷去了梁王府,至今還未回來。”

    “傷的那麼重,都還要親自去梁王府,那必定是他有很重要的事情,你定要摸清楚他此次去梁王府,是爲了何事。”

    “你的人進不了梁王府,那便去找七皇子身邊的那位江公公,此事非同小可,不可大意。”如今她和顧長寧稍走錯一步,都會墜入萬丈深淵。

    奪嫡之爭越來越劇烈,梁王更是等不了太久。

    宋謙幾次三番加害她,她不光要防止他們再對自己下黑手,還要提防他們加害自己的哥哥們。

    到了夜裏,謝錦雲強迫自己在清醒的狀態下,見到了顧長寧。

    這一次,是顧長寧自己一人到玉翡閣,宋鴻凱把他送來後,就被上峯叫去酒席了。

    屋內都是謝錦雲的人,是以,兩人交談也無所忌諱。

    “你的人來找過江淮。”顧長寧坐在凳子上,修長的手指輕輕壓在隔帕的手腕處,嗓音低沉的說。

    謝錦雲看着他爲自己把脈的那隻手,手背上的傷疤依然是清晰可見。

    “夫人可知,宋謙給梁王送去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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