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大娘丟開勺子,挽起袖子道:“嘴巴那麼臭,老孃也受夠你們這一家不要臉的狗東西。”

    梁婉知撲向孫大娘時,孫大娘立刻揪住她的頭髮,把她按在地上,不,是尿桶裏。

    宋廣澤見此,嚇地連連後退,最後直接跑回宋家。

    宋謙大叫宋廣澤,卻怎麼都叫不回自己的兒子,反被宋族長掀了輪椅。

    原本關注陸荊的人,被孫大娘這一攪和,都把目光轉移到宋家族人身上。

    場面陷入混亂。

    也就在這時,一名長相粗獷的男子衝上刑臺,把陸荊打暈,扛着陸荊離開刑臺。

    等沈尚書帶兵趕到刑臺時,陸荊已經先被人帶走了。

    沈尚書臉色陰沉的問道:“人呢?”

    玉天衡回頭問身邊的玉家護衛:“人呢?”

    “回將軍,有個男人把陸荊劫走了。”玉家護衛說道。

    玉天衡罵罵咧咧:“那還不快找,你們幹什麼喫的,那可是朝廷重犯。”

    沈尚書目光陰冷的看了看玉天衡。

    剛好,玉天衡轉頭,對上了沈尚書充滿質疑的目光。

    他立刻對沈尚書作揖:“沈大人放心,下官立刻派人封鎖皇城,若看到陸荊,殺無赦。”

    說完,玉天衡不等沈尚書問話,便先揚手一揮,帶着自己手裏的那點兵力,在人羣中挨個搜查。

    高公公問道:“沈大人,人逃了,該如何向皇上覆命?”

    沈尚書盯着玉天衡離去的背影:“高公公,你覺不覺得玉天衡有問題?”

    “沈大人是說,玉府……”高公公擡手比劃了一下:玉府有謀逆之心。

    沈尚書道:“現在立刻下令,封鎖城門,暗中盯着玉府,別讓陸荊逃出燕京。”

    沈尚書篤定是玉天衡救走了陸荊,把他藏進玉府,卻未料到玉家的人把陸荊藏進宮裏,就在懿貴妃的鹹福宮,皇上的眼皮子底下!

    “不要命了。”懿貴妃看着被五花大綁捆進她宮裏的陸荊,伸手拍了拍陸荊的臉。

    陸荊掙扎了幾下,口不能言,手不能動。

    懿貴妃伸手抽走陸荊嘴裏的布團。

    陸荊脫口而出地說:“士可殺不可……唔……”

    懿貴妃重新把布團塞回陸荊嘴裏,捏着陸荊細皮嫩肉的臉:“本宮最煩你們這些文人士不士,殺不殺,死你一個不足爲惜,只是授人之託,不得不把你弄到本宮宮裏,你若不想連累本宮,就聽本宮說。”

    她站起身,走到對面的茶桌,坐在蒲團上:“血書的威力已經足矣,接下來便要等皇上下旨流放謝家,陸夫子,只有謝家人走出燕京,他們纔有活命的機會。”

    陸荊不解,他“唔唔唔”的叫喚着。

    懿貴妃不理會他,自顧的端起茶水抿了幾口:“喊了那麼久,你渴嗎?”

    渴!

    陸荊本是抱着必死的決心,誰知醒來就到了懿貴妃宮中。

    她剛纔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是不是很疑惑?”懿貴妃放下茶杯,拿起另一個杯子,重新倒了一杯茶水,起身走到陸荊面前。

    她低頭看了他一眼:“不能亂叫哦,否則本宮就把你大卸八塊。”

    陸荊:“?”

    他嘴裏的布團重新被抽走。

    懿貴妃手掌託着他的腦袋,把溫熱的茶水喂到陸荊嘴邊。

    陸荊看着眼前一片雪肌,面紅耳赤:“我自己……”

    “那你自己來吧。”懿貴妃當下鬆手,陸荊狠狠摔回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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