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確定嗎?那可能會跟你的想象有所出入。”
源稚生目光灼灼。
“那就剛好打破也沒關係,我不在乎。”
愷撒聳了聳肩。
“倒是勾起了我的好奇心。”
路明非說。
楚子航也點頭:“總比去牛郎夜總會有意思吧。”
“那就走吧,剛好有一場好戲要開場。”
源稚生再次轉身,領頭。
然後再次被叫住。
“等等,我是想說,沒有制服什麼的嗎?”
愷撒指了指自己的領口。
琴酒的風衣裏面是一件灰色的長領毛衣,很尋常。
“他是想要一件你這樣的黑風衣,最好裏面也是有浮誇豔麗圖案的,最好是唱着歌的女鬼們。”
路明非隨口解釋說,一邊喝了一口水。
“.我明白了。”
源稚生沉默了一會:“報碼數。”
“還可以私人定製的嗎?”
愷撒剛剛還有些微囧,現在立刻眉飛色舞起來。
“不,我只是看看庫存裏面有沒有適合伱們的了。”
源稚生強調了一遍:“這些風衣是特殊材質的,很貴。”
“很好,我就喜歡貴的,一共多少錢,我全掏了。”
愷撒熟練地摸口袋掏錢包。
“.”
源稚生沒理他。
片刻之後,矢吹櫻走了進來。
手上提着三個黑色衣袋。
“酷!”
櫻也是一身黑風衣,腳步颯踏如流星。
很快。
一輛火紅的法拉利FF從半島酒店出發。
櫻開車,源稚生坐在副駕駛沉默。
後排三個非主流的傢伙載歌載舞。
“嘿,楚子航感覺你現在比源稚生還更像混黒社會的啊!”
路明非指着楚子航捧腹大笑。
“那我倒是感覺你跟櫻小姐有幾分相似。”
楚子航淡淡回懟。
“哦?這就不對了,愷撒!愷撒絕對比我更像櫻小姐吧!”
“怎麼可能!我這麼大的胸肌!”
愷撒很不服氣,挺起了胸膛。
楚子航咬着牙,爭取讓自己不要突然笑噴出來。
“噗呲——”
“少主.”
櫻有些幽怨的小聲,看着前面道路,目不斜視。
只是臉色怎麼看怎麼不對勁。
源稚生不得不也開始咬牙,後槽牙都要咬碎了。
“那個,我可能是感冒了。”
源稚生摸出一包紙巾,然後打開紙面巾把頭埋了進去。
後面仨二百五仍在載歌載舞。
矢吹櫻把車開的飛快。
新宿區。
“這裏的一家店向我們求助,說被街上的黑幫纏上了,要求提高百分之二十的保護費,不然就要砸店,他們的威脅已經初步見效,直接在店裏坐了五天,這五天營業額直接驟降爲零,再這樣下去店家就要直接歇業大吉了。”
源稚生調整好了心態,迫不及待第一個從車上下來。
用淡定從容的語氣對着身後的三位“王牌專員”交待到本次的工作。
但王牌專員們你推我搡,沒有一人迴應。
源稚生一秒破功,不由得悲從中來。
爲什麼?!你們三個認真一點啊給我!
爲什麼我的背後總是要站着幾個二貨?
<div class="contentadv"> 之前是烏鴉跟夜叉,現在是你們仨!
難道是有某種神祕的磁場引力嗎?
你看看你們!
一個個前仰後合,不怕腰斷了,不怕頭掉了嗎!
簡直比雅庫扎還要雅庫扎!
源稚生有些後悔給這些貨穿上代表本家執行局的行動風衣了。
愷撒忽然湊近。
源稚生下意識一仰脖子。
是根雪茄。
“拿出氣勢來啊!現在這條街我們說了算!”
愷撒大力拍着源稚生的肩膀,叼着雪茄的嘴角流出濃密的煙氣。
“.”
源稚生心說你們還真進入角色。
只見楚子航公然扛着長刀,左右四顧。
路明非在調戲他的助理,想要跟櫻勾肩搭背。
至於愷撒,恨不得一振風衣,露出他內襯的盛大浮世繪跟別在腰間的金黃色沙漠之鷹。
“唉。”
源稚生惆悵地點燃了雪茄。
要說這裏面誰像是黒道少主。
那一定就數吊兒郎當的路明非了。
這活脫脫一二世祖啊!
源稚生覺得他穿上這身制服像是套上了枷鎖。
這三貨穿上了制服反倒是像解放了天性。
“混賬!放開我的妞!”
源稚生忍無可忍,直接吐了口煙氣,衝過去從路明非的魔爪下解救出矢吹櫻。
————
微風多雲,街上好些門店都提前亮了燈。
今天是週六,人流量可觀,無論是歌舞伎廳還是麪包房都想要打扮的溫馨溫暖些,以便吸引更多的客人。
真也亮起了燈,這是一家玩具店,沒有理由不多點亮些小彩燈照亮可愛的各色玩偶們。
只是
她回望店門口的方向。
她並不希望吸引到了除了學生家長們的以外人士。
比如那位每天催收保護費的混混。
今天再來一天,明天再來一天的話。
這周的營業額就要完蛋了啊!真正意義上的零蛋!會創下罕見的侮辱性歷史啊!
也不知道那混混是屬秤砣的還是以前坐過牢,這五天天天來,風雨無阻,昨天那麼可怕的暴雨他都抖着兩條溼漉漉的褲腿過來了!
嗚呼!有這種毅力去打份工不比當混混強嗎!
麻生真很不能理解。
她今年十八歲,高中畢業後沒有考大學,找了一份玩具店的工作。
因爲她沒錢繼續上學了,父母離異後她一直跟在奶奶身邊,只靠奶奶的養老金生活。
但真還沒有放棄大學的夢想,決心要努力工作攢錢上學,她還沒有戀愛過,不知道會有怎樣的男孩在大學裏等她。
可這一切都被這場意外毀了,玩具店居然會被黒道勒索,而且數目不低。
玩具店店長焦頭爛額卻也無計可施。
留下一個“等”字決便把真摁在了店裏。
這幾天都是真一個人獨自面對混混,她躲在櫃檯收銀箱的後面,那個混混則是明目張膽地坐在店中央玩着一根球棒。
“叮噹!”
真緩緩閉上了眼睛。
“真是怕什麼來什麼。”
她覺得自己完了,好不容易找到的工作一定是要丟了,這家店倒閉在即,自己也攢不下上大學的錢了,奶奶又得每月辛苦地計算每筆開銷來去,數着數字過日子。
“咻一咻!”
肩扛棒球棒的傢伙推門進來,先是吹了一聲響亮的流氓哨,然後環顧一圈。
最後熟人似的打着招呼:“喲,又是你值班啊,店裏有新上的漫畫嗎?”
“歡迎光臨。”
真極力控制住聲音不變形:“沒,沒有上新漫畫。”
“好的,知道了。”
野田壽長嘆一聲,旁若無人拿了把椅子在店中央坐下,然後雙手放在膝蓋上,開始發呆。
他有很多話想說,但每次話到嘴邊都不知道怎麼開口。
渾身燥熱煩悶,於是又只能拖了衣服搭在椅子背上。
那是一件象徵野田組的白色風衣,上面有着“騰蛇”的家紋。
報告!第二章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