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個惡毒極了的人。
但現在,他卻覺得,這世上,再沒有比她更好更漂亮的女生了。
不僅美如神靈,還強大如神靈。
她,華旭就是神靈吧!
就在秦天心動不已時,突然見姜燭回頭看了一眼他。
他心跳漏了一拍。
“姜燭,我……”
還不等他說點什麼,姜燭就嫌棄地白了他一眼:
“大哥,你跑錯方向了。”
秦天:“?啊?”
“道長都說了,往樓下跑往樓下跑,門在樓下,這你都能跑反?”
秦天:“!”
他就不該來救她這一遭!
——雖然也沒救成就是了。
秦天咬住下脣,羞紅了臉,半晌才惱火地說道:
“你丫油鹽不進是吧!”
姜燭沒搭理他,而是慢悠悠走到癩蛤蟆面前。
擡腿就是一腳。
“不可饒恕是吧?”
“生不如死是吧?”
“特麼我忍你很久了!”
“要不是看在一起玩鞦韆的份兒上,我早弄死你了!”
天一道長:“?”
南風道長:“?”
鎖鏈男:“?”
她……她還真就當那是盪鞦韆啊?
秦天:“!”
艹,她好凶!
艹!
兇了還是好好看!
鎖鏈男被揍得半點囂張都沒了。
“姐,姐——”
“別揍了——”
“別揍了——”
“我錯了,真的,我錯了——”
“放過我這一次吧——”
“再不敢了——”
“真的——”
姜燭這才收回腳。
她提溜起變回來的鎖鏈男:“走,下去給我們開門。”
鎖鏈男抱頭:“那門我開不了,你們不是戴了鑰匙嗎?用鑰匙開就行。”
姜燭:“……”
天一道長數了一下人數,這一次進來的人全部救回,加上上一次被拖進來的倖存者,總共救回來40個人,至於其他的,已經異化,回不去了。
“許嬌呢?她不是跟你在一起的嗎?”南風道長問秦天,“她人呢?該不會已經異化了吧?”
秦天想到許嬌的所作所爲,眼底閃過一絲恨意,卻沒多說什麼,只是咬了咬牙,沒應聲。
一旁被揍得鼻青臉腫的鎖鏈男柔弱開口:“沒有,她跑錯了方向,不過沒關係,應該也快跑回來了。”
他,好心人,不謝。
還有,那邊的小姑娘,請把拳頭放下,謝謝。
“既然如此,那就再等等她吧。”南風道長說道,“天一道長,把鑰匙拿出來分給大家吧。”
天一道長從兜裏拿出事先祁霽準備的鑰匙,分發給衆人。
但因爲他之前被打得很慘的緣故,大部分的鑰匙都碎了。
“幸好沒碎完,剛好夠。”天一道長鬆了口氣。
此話一出,一旁的秦天面色猛地一白。
“道長……”
“怎麼了?”
秦天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我……”
天一道長見他脖子上空空如也:“怎麼回事?你鑰匙呢?難道碎了?鑰匙碎了的話,是回不去的!”
南風道長臉色也難看起來。
“你知不知道,再沒有多餘的鑰匙了!”
秦天咬住下嘴脣:“我知道,但我的鑰匙,不是碎了,是……”
“掉了?”
他剛要說是被許嬌搶了,樓梯口出現了腳步聲。
衆人擡頭一看,只見許嬌跑了過來,氣喘吁吁地抓着欄杆,滿頭大汗,滿臉通紅。
在看到樓下衆人時,她震驚了一瞬:
“你們……你們怎麼都在這裏?”
他們是怎麼活着出來的?
等一下!
站在他們旁邊那鼻青臉腫的鎖鏈男,不是管理員還能是誰?
“啊——!”許嬌被嚇得一屁股坐在地上,“你們怎麼會跟管理員在一起?難不成,你們都異化了?”
完了。
她怕是也跑不掉了。
鎖鏈男稍微動了動,剛要表示自己的個良民的時候,就見許嬌猛的後縮了幾步:
“不要喫我!”
“他們這麼多人,你肯定還沒喫完吧?”
“你先喫他們吧!”
說着就要繼續逃。
而這一番言論,聽得衆人都是一驚。
但人在這種關頭,自私保命是正常的,倒也沒有人指責她。
只是臉色都隱約難看了些許。
天一道長離得最近,眼疾手快攔住許嬌的去路:
“別跑了,沒事的,這裏已經安全了。”
他簡單跟許嬌解釋了一下目前的狀況。
一聽安全了,許嬌才鬆了口氣,緊繃的神經鬆懈下來,整個人就軟在了地上。
“太好了,太好了,終於可以回家了!”
“道長,真是多謝你們了……”
門就在前方,她剛要跟衆人一起打開門回家,卻在擡頭之時,看到了秦天。
她面色一白,急忙捂住了自己脖子上的鑰匙。
秦天對她,再沒有之前的維護,而是冷冷地走到她面前;
“鑰匙還給我。”
衆人一聽,哪裏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我的天,她剛纔不會是把秦天推出去送死,還搶了他的鑰匙吧?”
“太過分了吧!”
“秦天對她那麼好,她真就一點良心都不講唄?”
聽到衆人的指責,許嬌面色更白了。
她咬了咬牙,不願意承認:“你們都被秦天給騙了!這是我的鑰匙!是他自己的鑰匙碎了,所以想搶我的鑰匙!”
“你們別看秦天表面上是個好人,其實不是的!他……他平時對我可壞了!”
然後就一股腦給秦天潑髒水。
秦天氣得說不出話來。
秦母等人也氣得發抖,險些沒把許父許母瞪死。
“你可真是教了個好女兒啊!”
許母和許父找不到理由搪塞過去,只能尷尬低下頭。
*
另外一邊,同學們面面相覷。
“不會吧?秦天看着是個挺正常的人啊。”
許嬌一邊搖頭一邊哭:“都是假的!你們信我,我是女生啊!怎麼可能會拿自己的清譽來污衊他的!”
此話一出,衆人都沉默了。
“你胡說!你胡說!”秦天又急又氣,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
“秦天,你們究竟誰說的是真的啊?我看許嬌好像不是在冤枉你……”
許嬌作勢又要哭。
就在場面僵持不下時,姜燭走了出來。
“好了,別吵了。”她擺了擺手,“不就是一個鑰匙嗎?多大點事兒。”
說着,從脖子上取下鑰匙,遞給秦天。
“諾,給你。”
衆人:“!”
秦天神色一頓,隱約有幾分羞澀的不自在。
她,好愛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