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肯定是極其極其喜歡他的!
試問,如果不是喜歡,她怎麼可能會爲了他,毫無畏懼地跟管理員作對?
是,他知道姜燭是很強。
但再強,她能預判到管理員的實力嗎?
她當時可是毫不猶豫朝他走去,拼盡全力將他解救出來的!
這就證明她超喜歡他!
而現在,爲了讓他能活着回去,她竟願意將鑰匙奉獻了出來。
那可是唯一能活着回去的鑰匙啊!
要不是愛他入骨,她怎麼可能做到這一步?
秦天看着姜燭遞過來的鑰匙,又是感動又是不自在。
“姜燭,你把鑰匙給我了,那你怎麼辦?”他很有幾分不忍深切地看着姜燭,隱約還有幾分複雜的情愫,“你爲什麼要爲我犧牲這麼多?”
姜燭:“?”
犧牲?
就這破門,還需要犧牲?
所有以鬼氣爲基的地方,對她來說,都像家一樣好嗎?
不就打開個門,有什麼難的?
姜燭擺了擺手:“沒有鑰匙,我照樣能回去。”
多救一個人,就多一份兒功德。
秦天可是有福澤的人。
她絕不可能放棄他!
秦天卻不信,眼眶微紅:“你是不是在騙我?”
“啊?”
“沒有鑰匙,你其實根本就回不去是吧?”
姜燭:“?”
他,在質疑她的實力?
姜燭直接把鑰匙往他手裏一塞:
“讓你收着你就收着,廢話那麼多幹啥?”
秦天卻不願意,作勢就要把鑰匙還回去:
“不行,你已經爲我犧牲太多了,你不能再爲我連家都回不去了。”
姜燭:“?”
啊這,她看上去那麼善良的?
她懶得跟秦天廢話,剛要一腳把他從門裏踹出去,一旁的田甜就冒了個腦袋過來,眼淚花花的:
“大佬,你怎麼能這麼無私?”
姜燭:“?”
“不行,我們是一起來的,就得一起回去!”
“是啊,不論你再怎麼喜歡秦天,也不能連生死都不顧啊。”
“一定能找到讓所有人都回去的法子的!”
所有人都被秦天那欲說還休的語氣給帶偏了。
都覺得姜燭是深愛秦天,所以才願意爲他犧牲。
姜燭:“?”
什麼亂七八糟的?
“不過大佬。”田甜看了一眼秦天,又看了一眼許嬌,“你把鑰匙給秦天,是不是就證明,你是相信秦天的?”
姜燭:“?”
這相信不相信的,很重要?
都能活不就成了?
“如果大佬都相信秦天的話,那秦天說的豈不是都是真的?”田甜質疑地看向許嬌,“許嬌,你爲什麼要說謊?”
“我沒有!”許嬌面色慘白,卻一口咬定,“我說的都是真的!是秦天在撒謊!這本來就是我的鑰匙,真的,你們相信我!”
“那大佬爲什麼相信秦天?”
“大佬怎麼可能會冤枉你?”
“都這個時候了,你還不打算說實話嗎?”
姜燭:“?”
他們擱這兒說啥呢?
還不等她反應過來,就見許嬌很有幾分無奈地看向她:
“姜燭,我知道你還在因爲我關了門而生我的氣,但我真是不是故意的,你沒必要爲了這點恩怨而污衊我吧?”
衆人:“!”
原來還有私人恩怨在裏面!
姜燭:“!”
剛纔這就是這丫關的門是吧!
“大佬,她說的都是真的嗎?因爲是私人恩怨,所以你才冤枉她的嗎?”
“不會吧,大佬應該不會這麼公私不分吧?”
衆人議論紛紛,都期待的看着姜燭,想要得到一個答覆。
奈何,姜燭壓根不理他們,而是慢悠悠走到許嬌面前。
“門,你關的?”
衆人:“?”
爲什麼大佬看上去好像並不知情的樣子?
真是因爲私人恩怨?
許嬌眼神閃爍:“我不是故意的……”
話音剛落,還不等衆人反應過來,姜燭反手就是一拳。
“就你丫隨手關門是吧?”
“就你丫習慣好是吧?”
哐哐就是一頓揍。
衆人:“!”
好凶殘好可怕!
頓時,剛纔質疑的聲音,瞬間消散一空了。
在拳頭面前,再多的八卦理論,都是枉然。
姜燭把許嬌一頓猛揍。
看得家長們極爲舒暢。
“早就該揍她了!”
“還是姜小姐靠譜!說揍就揍!”
“哈哈哈哈,姜小姐威武!”
許母許父則一臉尷尬。
揍完之後,姜燭拍了拍手,收回了腳。
許嬌鼻青臉腫地爬起來,涕泗橫流:“姜燭,你爲什麼這樣對我?難道你到現在還怪我?我一直以爲,你是個心胸寬闊之人……”
不等她說完,姜燭就擺了擺手:“不不不,我不怪你了。”
“啊?”
“我這不都揍你了嗎?”
她,向來有仇當場就報。
能報的仇,還記個啥?
衆人:“!”
好彪悍的邏輯!
許嬌氣得不行,但爲了能回家,還是忍了:“那你既然不怪我了,就總不會再爲了秦天而冤枉我了吧?”
衆人都看向姜燭,等待她說實話。
卻見姜燭一臉懵逼:“啊?啥冤枉?”
田甜:“就是那鑰匙的事情。”
姜燭這才反應過來:“哦,不就是個鑰匙嗎?誰拿的重要嗎?我不是都已經把鑰匙給秦天了嗎?”
如果是許嬌的被搶,那她也會把鑰匙給許嬌啊。
多簡單的事兒。
衆人:“!”
所以是不知道實情的情況下,還願意捨命爲秦天是嗎?
她好愛秦天!
秦天也感動得一塌糊塗,眼眶更紅了:“姜燭,你爲什麼相信我?”
“啊?”
她沒相信他呀!
她壓根也不在乎他做了啥啊!
秦天很有幾分複雜的看向她:“你不僅相信我,還願意把鑰匙給我,你……”
“姜燭,你是不是……”
說着臉一紅。
衆人都是‘喲呵’起鬨。
許嬌卻白了臉。
衆人都知道秦天喜歡她,但其實,秦天就是個愣頭小子,壓根就不懂什麼是喜歡。
比如,他從來沒在她面前紅過臉。
但現在,他卻對姜燭紅了臉。
這代表什麼,她再清楚不過了。
祁霽見此,眸光微冷。
“你是不是,喜歡我——”
只是,這話還沒說完,秦天就被姜燭不耐煩一腳踹進了門裏。
“讓你拿着鑰匙滾蛋就滾蛋!”
“嘰裏呱啦說一大堆幹啥?”
“就你廢話多是吧?”
‘喜——歡——我——’三個字,還在半空飄蕩。
衆人:“!”
姜燭,她是真的,油鹽不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