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比起之前,有過之無不及。
“不怎麼樣。”
說罷,他轉身便離開了。
“我就說,學神一直在忍耐她,現在好了,學神終於生氣了!”
“嗚嗚嗚,學神能討厭她我可太放心了!”
“我就說姜燭這一招是沒用的。”
殊不知,謝玉琊在轉身的那一刻,緩緩鬆了口氣。
姜燭沒在意這些,轉身回了教室。
糟糕,今天的報表,還沒看完!
籃球場上的秦天,則看着她的背影,若有所思。
*
齊瑾願意配合治療後,身體可謂是肉眼可見的在恢復。
連姜燭都很驚喜地摸着他的臉:
“小哥最近臉上終於長肉了誒,真好!”
不僅身體在恢復,連畏光都比以前緩解太多!
在徐醫生利用姜燭的照片以及各種手段的治療下,齊瑾不僅能打開窗簾見光了,甚至還能在姜燭不在家時,下樓直面門口的陽光。
灼燒感也不是說沒有,但遠沒有先前強烈。
不過,再進一步就不行了。
不管徐醫生用什麼辦法,齊瑾都無法踏出門口半步。
“慢慢來吧,短短五天能到這個程度,已經很不錯了。”
齊瑾卻收緊了手。
不夠。
這還遠遠不夠。
徐醫生看出了他的急躁,出言安慰:
“少爺,這一年都過來了,不急這一兩天。”
齊瑾卻沒聽進去。
隱隱有幾分躁鬱症又要發作的前兆。
就在徐醫生剛要用藥壓制時,突然聽遠處傳來了一個聲音:
“小哥,我回來了——”
一擡頭,便見穿着校服揹着書包的姜燭,手捧着一束向日葵,一下車就朝齊瑾跑了過來。
陽光下,她比向日葵還要耀眼。
徐醫生下意識朝齊瑾看去。
本來還在躁鬱症邊緣的齊瑾,臉上的陰沉瞬間消失不見,轉而眉眼溫和,伸手接住了姜燭。
“嗯。”
齊瑾的病情瞬間穩定了下來。
徐醫生狠狠鬆了口氣。
還用什麼藥啊。
姜燭就是最好的藥。
“小哥,你看這是什麼?”
“向日葵!”
“漂亮吧!”
“回來在花店的時候看到了,一眼我就相中了,怎麼樣,眼光不錯吧?”
她一邊說,一邊將向日葵全塞進齊瑾的懷裏,推着輪椅往樓上走。
而齊瑾則是抱着一束向日葵,眉眼帶笑,時不時地應一聲:
“嗯,很漂亮,我很喜歡。”
畫面意外的溫馨。
徐醫生也忍不住笑了。
*
等姜燭回到臥室時,已經九點。
她打了個哈欠,剛要洗漱睡下時,手機鈴聲卻突然響了。
“叮鈴鈴——”
姜燭摸出手機,眼睛一亮。
這不金主大哥嗎!
她樂呵呵地接通電話:
“喂,七爺?”
“姜小姐。”祁霽溫潤如玉的聲音傳來,“這麼晚了,不會打擾到你休息了吧?”
“沒有沒有。”姜燭說道,“有事兒你說話,我隨叫隨到!”
給錢就行!
祁霽笑:“確實有事想麻煩姜小姐。”
他聲音正色了許多:“又有案子了。”
“什麼案子?”
“少女失蹤案。”祁霽說道,“這案子持續了半年左右,總共失蹤了二十個少女。”
跟之前的失蹤案一樣,這案子一開始,也沒有定性爲靈異事件。
還是在一週前,因爲有人目睹了少女的憑空消失,這樁案子才正式由非處所接手。
“但現在說是少女失蹤案,其實有些不妥。”
“嗯?”
“因爲最近失蹤的,是一個男生。”
少女失蹤案,突然出現了男性失蹤者,這不得不讓祁霽懷疑,之前可能也有男性受害者失蹤。
失蹤的,除了那二十個少女外,就只有這一個男生。
“我們這邊已經測過男學生家裏的靈壓,發現靈壓極高,那邪祟附身的物件,應該就在這裏,如果可以的話,明天可以請姜小姐過來一趟嗎?”
姜燭滿口答應:“當然!地址在哪兒?”
掛斷電話後,祁霽將受害人的資料以及男學生的住址一併傳送了過來。
姜燭看了一眼資料,視線落在最後失蹤的男生照片上。
那男生長得極爲好看,只是眉眼,格外疏離冷漠。
不是謝玉琊還能是誰?
姜燭摸了摸下巴。
看來除掉鬼氣沒有用,這邪祟是專門纏上他的。
*
次日,姜燭就揹着包,去了謝家。
謝家是書香世家,門第很高,家裏裝修得也很低調奢華。
她剛到,非處所的工作人員就立馬迎了上來。
“姜小姐,你終於到了,快進去吧,七爺等你很久了。”
不怪非處所的工作人員高激動。
實在是這兩天,非處所已經請了好幾個道長過來了,他們倒不是沒本事,也確實能感覺到謝家有髒東西。
但就是查不出來究竟是什麼。
邪祟一般都是在晚上出沒,本以爲等到晚上,就能找到邪祟的藏身地。
但沒有。
那邪祟再沒有出來作過亂了。
甚至也找過非處所的女性工作人試過,邪祟依舊無動於衷。
他們也是沒辦法了,纔會找到姜燭的頭上。
姜燭進屋時,祁霽正坐在椅子上,和一箇中年男人喝茶。
中年男人,就是謝父。
見她來了,祁霽笑:“姜小姐,你來了?”
姜燭還沒應聲,謝父就板起臉,對她透出幾分高位者的壓迫感:
“七爺,她該不會就是你所謂的高人吧?”
這麼年輕,能頂個什麼事兒?
祁霽皺眉,剛要說點什麼,就見姜燭湊了過去,笑嘻嘻的拍了拍謝父的肩膀:
“誤會誤會,七爺他吧,就是太給我面子了,纔會擡高我的身價。”
“我其實就只是個平平無奇殺人犯而已。”
謝父冷冽的眉頭一抖:“?”
只是個平平無奇……殺人犯?
你要不要聽聽你在說什麼!
祁霽失笑。
“是這樣的,邪祟呢,就怕我這種滿手沾血的殺人犯。”
“我以前專宰老頭兒,一刀一個。”
“鎮邪祟,找我,靠譜!”
姜燭一把將謝父摟住:“對了,老頭兒,你剛纔跟我說啥來着?”
謝父:“……”
沉默是金。
她這一波發瘋後,謝父再不敢攔她質疑她。
她可是一刀宰一個小老頭兒啊!
姜燭順利上樓。
“謝玉琊在失蹤前一週左右,有接觸過什麼奇怪的東西嗎?”姜燭問道。
謝父想了想:“有,他喜歡古玩,最近剛入手了幾個。”
謝父將她帶到古玩櫃子前。
姜燭很快將目光鎖定在一個古董茶杯上。
“這茶杯有問題。”
茶杯上面,連鬼氣都沒隱藏,鬼氣環繞,但,又不太濃。
一般的邪祟,不該連鬼氣都隱藏不住。
姜燭指尖點了點茶杯,緩緩閉上眼,許久才睜開眼。
“七爺,這是一套茶具,茶杯只是子,茶壺纔是母,失蹤的人都被茶壺帶走,只有找到茶壺,才能救回被帶走的人。”
祁霽立馬派人去找配套的茶壺所在。
不出一天,姜燭就接到電話。
祁霽:“茶壺在私人藏家手裏。”
他的語氣,有幾分疑慮。
“對方指名要見你。”
姜燭一臉懵逼:“啊?誰?”
膽兒挺肥。
“白辰。”
姜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