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他不信。
且不說姜燭整天逃課,追男人,除邪祟。
能有時間學習纔有鬼了!
再說,姜燭成績什麼吊樣,他還不知道?
每一次考試成績出來,最後一頁排名上,鐵定有她的一席之地。
要說這丫,心理素質是真鐵。
不論考試的成績是難是易,不論外部環境如何改變,她的考試成績,永遠那麼穩定。
——200來分。
就沒見她低過200來分,也沒見過高過200來分。
一直那吊樣。
秦天扶額,拍了拍姜燭的肩膀:
“哎,我也明白,跟你這種學渣討論這些,是不對的。”
語氣裏,透出對沒被知識污染的大腦的悲憫。
姜燭反手就是一巴掌:“學渣?誰跟你說我是學渣了?”
她,學習超刻苦超努力的好嗎!
整天溺死在知識海洋裏的她,能是學渣?
開什麼玩笑!
秦天愣了愣:“啊?每次都考兩百多分,那還不是學渣?”
姜燭意味深長:“誰告訴你,我考兩百來分,是隻能考兩百來分?”
秦天臉色一變:“難不成……難不成你還是深藏不露的壓分大佬?!”
完了。
她好像是在說真的!
她這一次,肯定是準備打破先前的壓分,一舉考到第一,打所有人一個措手不及!
這該死的蘇爽的人生!
也就是說!
開天窗的人,就他一個人?
秦天立馬慌了。
比之前更慌。
“姜燭,你跟我說說,你平時都是怎麼學習的?我也想成爲學習大神啊!”
姜燭一臉神祕,凹出山寨霸總的霸道姿態:
“主要就是憑藉一個人格魅力!”
“想學?”
“我教你。”
秦天:“!”
別太油了妹妹!
秦天一臉看傻子的眼神看着姜燭,剛要說點什麼,就見齊蝶從不遠處走了過來,一臉驚喜:
“誒?姐姐以前都是壓分的嗎?姐姐真厲害!”
“那姐姐原本應該能考多少分呢?”
實則暗地裏,死死握緊了拳頭。
壓分?
也就是說,姜燭其實能考高分?
那她一直引以爲傲的,能壓姜燭一頭的成績資本,豈不是也成了個笑話?
絕對不行!
霍江北向來因爲成績低看姜燭,若姜燭連成績都能壓她一頭,那她在霍江北面前,就沒有任何能夠誇耀的資本了。
“原本啊?”姜燭摸了摸下巴,一副認真思索的模樣。
秦天和齊蝶,心都被提了起來。
“我沒努力考過,也不太清楚。”
秦天:“?”
齊蝶:“?”
聽她這意思,難不成還能滿分起步?
別太離譜啊!
齊蝶咬了咬牙:“那姐姐,試卷上的題目,你難道都會做嗎?”
“當然。”姜燭油膩地摸了摸頭髮,一副‘高處不勝寒’的自信模樣,“就這點小題目,還想難到我?根本不可能。”
不像是在開玩笑。
齊蝶眸光微冷,面上卻依舊溫溫柔柔:“是嗎?那太好了,我真爲姐姐感到高興。”
秦天意外的看了一眼齊蝶。
以前,他一直以爲,齊蝶被姜燭那麼欺負,肯定會很恨姜燭的。
可現在看來,齊蝶居然一點不恨。
她簡直是人間小天使啊!
“我真期待姐姐這一次能考出什麼成績來。”
姜燭揚了揚腦袋:“放心,絕對不會讓你們失望的!”
路過的班主任多看了姜燭一眼。
壓分大佬?
讓人怪熱血的!
導致考試的時候,一邊做題,還一邊手抖。
*
上午考完後,齊蝶找到姜燭,遞給她一杯牛奶:
“姐姐,上午考得怎麼樣?發揮得還可以嗎?”
旁邊衆人:“?”
就姜燭那成績。
怎麼發揮不是發揮?
“唔,還行。”姜燭接過牛奶,喝了一口。
“!”
瀉藥!
原來這小妮子不是聖母轉世!
她心思野得很!
還給她下瀉藥!
總有刁民想害朕!
姜燭默默將一小部分牛奶,用鬼氣送到了齊蝶自己的牛奶中。
嘿嘿嘿。
大家一起喝瀉藥!
考試的時候,一起稀里嘩啦。
多刺激!
能想這麼新鮮的玩法。
齊蝶人還怪有趣的!
“那就好。”齊蝶笑,“我太期待你能考出什麼成績了。”
眉眼裏,多了幾分意味深長。
姜燭點點頭,更加意味深長:“我也很期待你能考出什麼成績。”
無間道。
她喜歡!
*
姜燭剛喝完牛奶,轉角就被人拖了進去。
她白眼都要翻到天上去了。
謝玉琊這丫,不到角落裏,是說不出話是吧!
“姜燭。”謝玉琊依舊是那副高貴清冷的模樣,但看到她的時候,眉眼裏顯然多了幾分欣喜,“你昨天,可太帥了!”
姜燭自信挑眉,油油膩膩:“我哪天不帥?”
謝玉琊:“!”
該死,她好像比他還油!
不過,姜燭眉眼裏那肆意張揚的神色,怪能除油的。
謝玉琊眼底微柔:“你昨天說,放學……”
教他宰老頭兒幾個字,他是真沒法說出口。
也是找非處所工作人員打聽才知道,姜燭竟對外說自己是殺人犯,剛從局子裏出來的那種。
謝玉琊扶額。
這丫頭真的是什麼都敢說啊。
“放學?”姜燭摸了摸下巴,“那確實是有一件大事要幹。”
“什麼?”
“喫酸菜魚!”
昨晚的小願望,今天怎麼着也得給它實現了!
謝玉琊嘴角一抽。
她果然就隨便說說!
不到一天就給忘了!
他沉默良久:“帶我一個?”
“你付錢?”
“可以。”
姜燭立馬樂了,好哥們一樣的摟着他的脖子:
“哎呀,都是好哥們,鐵定帶你,鐵定帶你!”
謝玉琊:“……”
他扶額,伸手把她手裏的牛奶拿走:
“齊蝶給的東西,你最好是不要喫。”
姜燭:“?”
咦,這丫都認識齊蝶了?
她怎麼記得,當初李慧千方百計想讓他認識齊蝶,他都沒認出來?
主打一個臉盲創死所有人。
“她不是好人。”謝玉琊意味深長地說道。
他剛想說,姜燭心思單純,不會明白這些的。
可下一秒,就聽姜燭說道:“放心吧,知道,所以我給她牛奶裏下了瀉藥。”
謝玉琊:“!”
艹!
她纔是最壞的那個!
不過,那牛奶是齊蝶送過來的,她咋下瀉藥?
難不成……是齊蝶給她下瀉藥,然後她立馬識破,就把牛奶換過去了?
很合理!
他鬆了口氣:“你這瓶牛奶裏沒瀉藥吧?”
誰知姜燭一臉平靜的說出了叫他驚掉下巴的話:
“當然有啊,咋,下午要來看我化身噴射戰士?”
謝玉琊:“!”
有瀉藥她還喝?
姜同學爲何腦子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