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
扯遠了。
“我的身份?我什麼身份?”姜燭詢問道。
爲了防止小紫不敢讓其他人知道,她還專門湊到她耳邊,壓低聲音,不讓其他人聽到。
殊不知,她這一舉動,把小紫嚇得嚇得蹦了一米遠。
彈跳力驚人。
小紫都要被嚇哭了,躲在小蘿蔔頭們身後:
“姜姐,你就別再試探我,我不會說的,真的不會說的,我發誓,我要是對任何人說了你的身份,我天打五雷轟!”
姜燭:“?”
別在她面前發誓。
天道跟着她呢。
一不小心被天道聽到了,那是真的會靈驗的!
見小紫死活不願說,姜燭也就沒再多問,只是心中的疑慮更甚。
回到教室,姜燭湊到同桌跟前:
“阮軟啊,你有沒有覺得,今天有什麼地方不太對勁啊?”
阮軟眼神都沒給她一個:“沒有。”
沉迷於學習,無法自拔。
仔細一看,竟是之前從詭異學院裏帶出來的卷子。
不是,她是真的喜歡學習啊!
姜燭磨了阮軟半天,確認她看她時沒有任何奇怪的眼神,也沒有那種莫名的敬畏後,她才鬆了口氣。
阮軟解開題,這才擡頭看了一眼姜燭,又在姜燭的示意下,看了一眼四周。
確實看到一個男生,用奇奇怪怪的眼神盯着姜燭。
只是在與阮軟對視的一瞬間,他又移開了視線。
阮軟放下筆:“是有點奇怪,但沒有惡意。”
姜燭點頭,等她繼續分析。
但阮軟沒再繼續說話,而是趴到桌子上,準備睡覺。
“沒啦?”
阮軟點頭:“沒有惡意,就不用太在意,有些事情,該你知道的時候,你自然會知道。”
怪,怪哲學的。
姜燭也跟着趴在桌上:“不過阮軟,你爲什麼選擇跟我當同桌啊。”
阮軟是個很奇怪的妹子。
七班是實行按照成績選擇座位,自然也可以選擇同桌。
阮軟是第一名。
但她從跟阮軟同班的第一天開始,就堅定地選擇跟她做同桌。
一直同桌,但從未說過話。
阮軟從來都是安靜的,沉浸在學習裏,誰都無法踏進她的世界。
“沒有爲什麼。”阮軟閉上眼睛,似乎要睡着了,“很多事情,不需要知道爲什麼。”
其實是因爲,姜燭太孤獨了。
見到她的第一眼,她就感覺到了她的孤獨。
那是和她不一樣的孤獨,但都是孤獨。
所以她堅定地選擇了她。
兩個孤獨的人在一起,似乎會顯得,不那麼孤獨。
姜燭湊近她:“阮軟啊,你喜歡哲學嗎?”
“喜歡。”
“最喜歡哪個哲學家?”
“沒有最喜歡。”阮軟又睜開了眼睛,“都喜歡。”
她喜歡那些浩如煙海的知識,從時間的洪流中,散漫又無意地從她身邊路過。
每一種見解,都讓她有更深的體會。
最喜歡,是根據自身生活的限定,框住了某一個自以爲最正確的見解。
她沒有想要限制任何東西。
所以,都喜歡。
姜燭笑:“阮軟,想讀哲學系嗎?”
“不想。”阮軟閉上眼睛,“我爸爸說,這個專業出來,不好找工作。”
*
等到放學時,秦天一臉奇怪的湊到姜燭跟前:
“姜燭,今天好奇怪,好多人都躲着我。”
“我一問原因,他們就擺手說沒有,轉身就跑。”
“我有那麼嚇人嗎?”
姜燭頓時滿意了。
原來,不止是她一個人覺得奇怪啊。
“但後來一個鐵哥們跟我說,是因爲你。”
姜燭:“?”
“他說,只要我跟你關係好,他們就不敢靠近我,姜燭,你揹着我幹啥了?”秦天琢磨了一下,“你該不會仗着自己力氣大,背地裏欺負同學收保護費吧?”
他越想越覺得有可能。
看姜燭的眼神,也多了幾分責問和痛心,順便還將阮軟往旁邊拉了拉,生怕她污染到阮軟。
“姜燭啊,你說你怎麼能這麼幹呢?”
“做人還是要講良心的啊!”
姜燭:“……你覺得,我有缺錢到要收保護費的樣子?”
她家,首富誒!
秦天摸了摸鼻子:“好像也是哦,那是爲什麼?”
姜燭搖頭。
阮軟也搖頭。
不過阮軟還是給出了一箇中肯的評價:
“今天在衛生間,我聽到很多人都在聊鏡子仙,我想,或許跟這件事情有關。”
姜燭也覺得有關。
跟阮軟告別後,她就跟秦天就去了醫院。
爲了驗證自己的猜想,她帶着秦天在醫院裏四處瞎逛。
果然再次看到了那種奇怪的眼神。
醫院裏奇怪的眼神,比學校裏還多。
但那些人一看到她後,就立馬避開了眼神。
姜燭想起那個叫麗麗的護士,那天她似乎是打算問她點什麼的,可能可以從她嘴裏套出點什麼出來,於是她立馬找到了麗麗。
可這一次,麗麗卻沒有了好奇,只是有些敬畏的微笑:
“小姐,請問有什麼可以幫您的嗎?”
姜燭抿脣:“你昨天似乎有什麼想問我,是想問我什麼?”
麗麗矢口否認:“怎麼會呢?你是不是記錯了?”
姜燭想了想,試探道:“鏡子仙?”
麗麗臉色瞬間煞白,卻支支吾吾搪塞了過去: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好的,確認了,是跟鏡子仙有關。
至於原因究竟是什麼,就不需要問麗麗了,今晚見到鏡子仙,一切都會真相大白。
“走吧,去看白辰。”
秦天疑惑,壓低聲音:“你不問了?她看上去分明像是知道什麼啊!”
“她不會說的。”
連小紫都不說,更別說其他人了。
秦天裹了一下外套:“你這樣讓我感覺涼颼颼的。”
到白辰病房時,青霄燃也在,見到姜燭,他客氣的打了個招呼:
“姜小姐,您好。”
姜燭也自來熟地打招呼。
大家一起喫完晚飯後,聽說姜燭要去蹲鏡子仙,青霄燃幾乎是立馬想要阻止,但見白辰衝他搖了搖頭,他就沒再說什麼。
等到十一點半,姜燭拖着秦天去了四樓廁所,躲在角落裏,靜靜等着。
秦天簡直要哭了:“爲什麼來四樓?”
姜燭:“因爲感覺這裏吉利。”
恐怖片裏,不都是跟‘四’掛鉤的最陰森恐怖嗎?
簡直是招魂最佳寶地。
肯定會有人來的。
搶着來的那種!
秦天:“!”
他好想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