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出老千了。
姜燭本來應該有的牌,是方塊4,紅桃3,以及黑桃7。
但現在姜燭手裏的牌,卻是黑桃789,同花順。
“這根本不可能!”
在他的監視下,姜燭是怎麼做到,明明沒有作弊,卻能拿到同花順的?
是他瘋了,還是這賭桌瘋了?
“你是怎麼拿到同花順的?怎麼拿到的!”
老千甚至都想抓住姜燭的衣領,從她嘴裏套出祕密。
怎麼會有連他都無法識破的老千術。
難不成,姜燭是某個大能的傳人,會一手極妙的老千術?
“想拿到,就拿到了。”姜燭笑,“我有沒有出老千,你不是很清楚嗎?”
老千啞住了。
肖富有皺眉,總覺得這一切有點不可思議。
能把老千逼成這樣的,他還真沒怎麼見過。
這個姜燭,有問題。
正想着,姜燭已經操起了一把手術刀,在手中把玩:
“哥哥,那現在,就輪到我,割你一隻耳朵了哦。”
聽到這話,女人的視線,立馬從張老三痛苦的臉上,轉移到了肖富有的臉上。
她的眼睛,閃爍着亮光。
她可太想看到肖富有死了!
“哈哈哈哈,她居然還真想割掉老大一隻耳朵?”
“她是不是腦子有什麼問題?”
他們這裏人這麼多,是肯定不可能真讓肖富有被割掉耳朵的。
而且,姜燭看上去年紀輕輕,又小個小個的,一看她就不敢動手。
所以她這話,在其他人聽來,就是在說笑話。
只有肖富有在看到姜燭那漫不經心的眼神後,渾身都有些不適。
能當上老大,他還是很有危機敏感度的。
而現在,他腦中警鈴瘋狂響起。
危險!
這個女孩,危險!
肖富有幾乎是瞬間拍桌而起:“快,把她綁住!想辦法殺了她!”
命只有一條,他可不敢賭。
此話一出,所有人面面相覷,雖然不明所以,卻都拿出了武器,對準姜燭。
準備就地將她擊殺。
氣氛瞬間凝重了起來。
但姜燭臉上,卻一點多餘的情緒都沒有。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藥效應該要發作了吧?”
藥效?
所有人這才反應過來。
是啊,剛纔姜燭喝了飲料,藥效確實差不多快要發作了。
接下來,他們能不費吹灰之力,就將她弄死。
哪裏用得着如此大費周折?
姜燭把玩着手裏的刀。
“3、2、1……”
下一秒,她身後所有嚴陣以待的混混,不管練武的,沒練武的,全都一應倒下。
黃毛皺眉,剛要掏槍,可還沒掏出來,人也跟着倒下。
“強效迷藥,果然還是很有效的。”姜燭擡頭,託着下巴看向一點事情沒有的肖富有:“你說是吧?哥哥?”
肖富有有點無法反應,瞪大了眼睛:
“你……你怎麼做到的?”
除了姜燭,沒人喫那堆東西啊!
現在應該倒下的,是姜燭纔對啊!
姜燭卻沒看他,而是看向旁邊的蕭媛:
“這情況可以收場嗎?”
“會對你接下來要做的事情,造成影響嗎?”
蕭媛的頭頂,和絡腮鬍子一樣,都透着些許金色的功德值。
她不知道蕭媛爲什麼會在這裏。
也不知道她究竟要幹什麼。
她只記得,兩年前,蕭媛考的,是警校。
他們應該是在執行什麼任務,而她得確保,她的行爲,不會給蕭媛造成任何危險。
最後才搖了搖頭:“不會,我可以處理。”
她指了指肖富有和黃毛:“不過他們兩個的屍體,得交給我。”
姜燭笑:“好的,媛媛。”
聽到她喊媛媛,蕭媛眼底複雜了許多,透出些許冰涼,沒再理會她。
見到這一幕,肖富有哪裏還不知道蕭媛有問題。
“條子!你是條子!”
他掏出槍,就要擊殺蕭媛。
可他槍還沒有掏出來,就被蕭媛踹飛了出去。
槍落在地上,被蕭媛踹開。
“該死,你們都該死!”
“蕭媛,我告訴你,拿不回去貨,你就等着去死吧!”
“老大是不會放過你的!”
“就算你是條子,老大也絕對不會放過你!”
肖富有咬了咬牙:“但你只要放過我,我可以幫你殺了黃毛,還能把貨給你。”
“這樣一來,你也有了交代,我也可以幫你辦事,兩全其美。”
蕭媛冷笑:“你幫我辦事?我嫌髒。”
說着,擡腿又是一腳。
咔嚓一聲,肖富有胳膊折了。
彼時,除了蕭媛、姜燭以及另外那個女人,其餘人幾乎全都倒下。
見此,女人也顧不得其他,撲上來,抓起一把水果刀,就往肖富有身體裏扎。
割掉耳朵,斬斷手指。
哪裏都扎,但不扎致死部位。
“我說過,你會遭報應的!”
“這就是你的報應!”
“哈哈哈哈哈哈!”
“這就是你的報應!”
女人太激動了,單薄的衣裳隨着她的動作,露出大片皮膚。
那些皮膚上,菸頭燙傷、鞭子傷、刀傷……幾乎什麼都有。
“啊——!”
肖富有的慘叫聲,不比張老三的弱。
他平時最喜歡折磨其他人,奇怪的是,當他自己被折磨的時候,也居然也跟其他人一樣叫得慘烈。
原來,他痛苦的時候,也笑不出來啊。
那他在害死那些姑娘的時候,爲什麼要逼着她們衝他笑呢?
眼看肖富有就要無了,姜燭上前,將校服外套披在女人身上,握住了她執刀的手腕。
“別再繼續了,他會死的。”
女人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地回頭看着姜燭,看向這個此刻給予自己些許溫暖的女人。
她滿眼通紅,狀若癲狂:“他該死!他該死啊!”
“他害死了我媽!”
“我媽爲了我,四處尋找我的消息,就因爲這個,他害死了我媽!”
“我媽她……”
女人哽咽了幾聲,沒能繼續說下去。
許久,她深吸一口氣,才滿眼怒火地盯着姜燭:
“你也救他是嗎?”
“你是不是要告訴我,律法會審判他,我不配審判他?也不配讓他去死?”
“你是不是要讓我收手?”
“你是不是想說,我這樣做,是在犯罪?”
“可憑什麼!”
“我家破人亡,他憑什麼能好好活着?好好被審判?”
“他不配!”
“他是該死的啊!”
姜燭拍了拍她的肩膀:“我知道。”
女人錯愕看着她。
“我沒想勸你停手,你若是想殺了他,那就殺。”
“這件事情,不會有其他人知道。”
沒有人知道,她就不會成爲殺人犯。
“但姐姐,你真的確定要這樣做嗎?”
“你知道,殺人之後,人會變成什麼樣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