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爲會看到一個強行裝酷的女孩。
卻不想，姜燭那張小臉上，可謂是一點表情都沒有。
眼睛依舊明亮而乾淨。
還津津有味地喫着棒棒糖，嘴巴里的奶香氣，在她開口說話時，那奶香氣息甚至能撲到人的臉上去。
可就是這樣一個看上去小呆小呆的姑娘，卻說出瞭如此可怕的話來。
“你說什麼？”
這一次，連黃毛都有點驚訝。
他發現自己好像猜錯了。
面前的小姑娘，壓根不是什麼中二少女。
她似乎是真的沒有共情感。
噶腰子，就只是噶腰子。
她並不覺會有任何同情，亦或是自己也覺得疼的感覺。
她甚至，隱隱還有幾分興奮。
“唔？我說錯了什麼嗎？”姜燭直接扒拉離她最近的人，“難道不應該讓他醒着嗎？”
“這人吶，有多少是能親眼見證自己腰子被嘎下來的？”
“而且還是哥哥你親自幫他嘎，他肯定欣喜若狂想要看見呀。”
“還是我們想得不夠周到。”
“這樣，你幫我把他弄醒，我打開手機，給他來個現場直播吧。”
衆人：“！”
活……活閻王！
在衆人呆滯的目光下，姜燭還戳了戳身邊雜碎的胳膊：
“還不弄醒嗎？再不弄醒的話，他就真看不到自己的腰子了。”
說着還拿出手機，似乎真打算直播，但被肖富有立馬制止了：
“別直播！這種東西，不能直播！”
姜燭癟癟嘴：“好吧，那倒是還挺可惜的。”
肖富有不僅不讓她直播，還讓人收繳了她的手機。
生怕她報警。
“大哥，她的手機裏，沒有什麼問題。”
不管是什麼聯繫APP上，她幾乎都只跟幾個固定的人聯繫。
“不像是條子。”
肖富有看了一眼，確定她手機裏沒什麼問題，才點了點頭。
“條子有時候，可不止一部手機。”黃毛悠悠說道。
此話一出，衆人看姜燭的眼神微妙了幾分。
“條子？”姜燭疑惑，“那是什麼？”
黃毛遞給小弟一個探測器，確認姜燭身上沒有帶任何電子設備後，眼神裏閃過一絲疑惑。
不過也是，是條子的話，應該不至於在看到這麼血腥的場面，還無動於衷。
但姜燭太奇怪了。
她的行爲，她的眼神，都很奇怪。
不像一個正常人。
“小妹妹，你爲什麼看上去，那麼高興？”
是這裏除了肖富有和女人之外，最高興的人。
姜燭確實是高興的。
她沒辦法動手弄死雜碎，手上不能沾人類的血腥，但肖富有可以呀！
問她爲什麼沒有共情？
唔。
大約是，她死的次數足夠的多？
而且跟這種人渣，有啥好共情的？
張老三手上的人血可不少。
她巴不得多送他去死幾次呢。
“啊？我高興嗎？”姜燭摸了摸自己的臉，“看上去很明顯嗎？”
衆人：“……”
您可太明顯了！
所有人都無語地看着姜燭，女人卻不是，她眼底透着一絲光，死死地盯着姜燭。
像是在地獄裏，看到了曙光一般。
“哎呀，你們說笑了，哪裏是我高興，分明是我三哥高興啊！”
“我可不得好好讓他享受一番，痛苦的感覺？”
說着，擡手衝着張老三的腦袋就是一巴掌。
沒人喚醒他，那她就來親自喚醒他。
痛苦什麼的，可得好好承受哦。
好歹，得跟那羣無辜死去的小姑娘們，一樣痛苦哦。
張老三被這一巴掌給喚醒，剛醒來，他就五官猙獰，各種掙扎：
“啊——！”
“啊——！”
他不停地嘶吼，也只剩下嘶吼。
連求饒的力氣都沒了。
肖富有若有所思地看了姜燭一眼，若是他沒記錯，這小姑娘的力氣，是真有點過於大了。
之前扇他的幾巴掌，叫他現在腦子還有點不舒服。
古怪的是，他臉上卻看不出有什麼問題，連巴掌印都沒有。
他完全有理由相信，張老三是被她扇得疼醒的。
“三哥，你說你，哥哥他親自給你開刀，你怎麼還暈過去了呢？”
“你以前不是最崇拜哥哥的嗎？”
“既然哥哥親自給你這種榮譽，你不得好好享受呀？”
“不然，多辜負哥哥這一番辛苦啊。”
她的話，讓張老三目眥欲裂。
可姜燭半點不怕，只是無所謂地歪着腦袋，靜靜凝視着他。
比起那些小姑娘，張老三這點痛，算得了什麼？
她那淡漠興奮的反應，讓所有人莫名其妙覺得毛骨悚然。
就是再狠辣的人，多少也是有點人樣的。
但姜燭，身上居然一點人氣兒都沒有。
即使他們不覺得她今天能從這裏活着走出去，卻也依然覺得她陰冷恐怖。
明明是個人，卻給人恐怖谷效應。
真是奇了怪了。
“好了，手術完美。”
腰子被完美割了下來，放進特製的容器裏。
“多完美的腰子啊！”姜燭很驚喜，“快，拿過來給我三哥看看！”
張老三被氣得眼皮子一翻，又昏死了過去。
不過他不暈，腰子也是看不到的。
24小時內，得送到專門的手術室裏去，肖富有可沒時間在這裏耽擱。
“怎麼又暈了。”姜燭又一巴掌拍醒張老三，在張老三的哀嚎聲中，很是懇切的說道，“快給我三哥止血上藥啊！”
衆人鬆了口氣。
她多少還是有點人性的。
卻聽她下一秒又說道：
“他可有兩個腰子！這要是死了，下一個腰子可就浪費了！”
“節約腰子，人人有責啊！”
衆人：“……”
一時間竟分不清，誰纔是大惡人了。
不過姜燭說得有道理，很快就有人給張老三縫合上藥。
張老三全程清醒。
疼得像地獄裏爬出來的小鬼，滿眼絕望。
見那位姐姐在張老三身旁看得興奮，姜燭也就滿意了。
她坐回賭桌，託着下巴：
“哥哥，還玩嗎？”
肖富有：“當然。”
有老千在，他必贏無疑。
卻不想，這一次，姜燭卻贏了。
“哎呀，哥哥，我贏咯。”
所以，準備好，死一次了嗎？
肖富有皺眉，震怒地看向老千。
老千也愣了，錯愕地看向姜燭。
她，不可能會贏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