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天下第一權臣 >第22章 國子監祭酒言聖
    國子監,南國最高學府,整體坐南朝北,設國子學、太學、四門學、律學、書學、算學,統稱爲國子六學。

    南國士子都以“中進士,入國子監”爲終極理想。國子監設祭酒一人從三品,也就相當於現在大學的校長。

    設司業二人,從四品,掌儒學詩文及正文。丞一人,從六品,掌判監事。

    主簿一人,從七品,掌印,句督監事,簡單來說,就是又不守學規者,查實後而令其退學。

    但凡在國子監教學的稱爲博士,主掌管書籍文典,不是通曉史事的管理,就是學術上專通一經或一藝人的學究。

    博士必須是明與古今,溫故知新,通達國體之人。在國子監求學的士子被稱爲監生,統一身着青衣,頭帶青巾。

    從國子監以監生身份通過鄉試、會試、殿試,見了皇上,入朝爲官,就算是真正的天子門生了。

    “哎哎,你這人怎麼這麼沒有規矩,瞧見沒在這下馬碑前,任何人都要守規矩,你快下來!”

    “玩笑,你給我念念上面寫的什麼?”

    景熙原本騎着龍花馬腰誇御劍晃晃悠悠走在紅牆綠瓦的街道上,突然就被一羣監生給攔住了。

    “你不是字啊,我憑什麼念給你聽,穿着我們監生的衣服,難不成這點規矩都不懂嗎?”

    “哦,那你給我講講?”

    景熙穿着一身青衣,外面披着一件墨綠色的氅衣伏在馬上笑着,他是真沒想到,這京城裏還真有不認識他的。那監生仰着臉說教道:“下馬碑前,官員人等至此下馬,文官下轎,武官下馬,就是陛下來了,也只能步行。”

    “哦~是這麼回事,那就管不了我了,我沒官職在身啊,嚴格意義上來說,我現在也不是監生,我是來報道的。”

    那監生抓住景熙的繮繩死活就是不讓景熙走,景熙也覺得這監生腦子是不是一根筋?

    “再不走,小爺我可就得抽你了,起開!”“無規矩不成方圓,你今天必須下馬!”

    景熙拿着鞭子抵在他的脖子上:“嘿~知道小爺我是誰嗎?”“我管你是誰,下馬!”

    這邊的吵鬧聲馬上就吸引了上早課的監生,見到景熙騎不下馬,紛紛圍了過來。

    原本瞧着氣勢洶洶,等瞧清了景熙的面容,頓時就腿軟了,他們大多數人已經在京多年,或者是土生土長的京里人兒,豈會不認得景熙這個煞星。

    認得景熙的人紛紛倒退幾步,倒是那些今年剛進國子監的外鄉人統籌一氣的去聲援。

    景熙瞧着這些個窮酸監生不自覺的就笑了起來,玩着手裏的繮鞭甩了甩,那在空氣中炸裂的聲音倒是讓一些膽小的監生後退了幾步。

    緊挨着景熙,拽着他繮繩不讓走的這個監生毫無懼色直勾勾的看着景熙。

    “你叫什麼名字?”那監生撅着個臉道:“行不改姓,坐不改名,監生柳白!”

    “你說你姓柳?柳凝眉認識嗎?”“不認識,怎麼了?”

    景熙眼珠子轉了轉,想着柳家也出了這種呆子,便放下心來,要是不小心誤傷了柳家人,他非得被柳凝眉譴責不行。

    “我最後再問你一遍,你讓還是不讓?”

    “你不下馬,我絕不讓開!”

    景熙聞言點了點頭,一鞭子抽在了柳白的身上,那柳白哎呦一聲竟耐不住疼痛鬆開了繮繩,景熙一抽馬屁股揚長而去。

    在場的監生各個面面相覷,瞧着柳白哎呦個不停,連忙上前查看,撩開衣領,只見一血紅的鞭痕腫脹起來。

    “簡直無法無天了,南國建國兩百餘年,可有誰聽過在國子監門口不下馬毆打監生的事情嗎?”

    “簡直是驚世駭俗,聞所未聞!”

    “走,我們去找主簿,請他查出剛纔那人到底是那一堂的監生,把行兇之人抓出來,還柳兄一個公道。”

    “對,走走,大家一起去!”

    景熙纔不管他們嘞,這時候他已經把牽着馬站在太學門前,入眼的便是高大的琉璃牌坊,這牌坊也是南國唯一一座不是寺廟裏的琉璃牌坊。

    牌坊下共三個門,分別是福壽祿,這中間的福門又稱龍門,鯉魚躍龍門說的就是這裏,只有皇帝和狀元才能走。

    再往裏走,鯉魚就成了鰲,這亭子中也蹲立着石鰲,只有一隻,寓意着獨佔鰲頭和狀元及第,每逢科舉行辦時,天下士子都會摸一摸這頭石鰲,以求自己榜上有名。

    景熙這時也拍着石鰲的腦袋嘖嘖道:“兄弟,你這頭都被摸得包漿了,辛苦辛苦,我來這了,就絕不讓你再孤單的蹲在這,等給你找個母的蹲你旁邊陪着你。”

    “所以就委屈你,給我看着這匹龍花馬吧。”說着景熙竟然把繮繩拴在了石鰲的脖頸上。

    景熙打着哈欠,看着過往的監生紛紛看着自己腰間的御劍,便攔住兩個問道:“哎~辟雍殿怎麼走?”

    其中一名臉一耷拉怒斥道:“你這人好生無禮,我們是不會告訴你的,你自己找去吧。”

    這兩名監生說完就要走,被景熙伸劍攔住。

    “怎麼着,你還要動粗不成,這裏可是國子監!”

    景熙笑了笑,三息後,兩名監生捂着各自的左右臉喊道:“前面過了羅鍋槐,走過月牙橋就是了。”

    “早說嘛,何必呢?”

    景熙將劍旋轉兩圈背在身後走了過去,背後的兩名監生就像吃了屎一樣,他們來國子監兩年了,這種事情還是第一次發生,誰能想到在這最高學府,會被人扇嘴巴子呢?

    辟雍殿,又通璧玉的璧,雍指的是四面環水,這裏本事皇帝初登基時講課的地方,稱臨雍講學,皇帝坐在寶座上,說一句,外面的傳臚官就傳一句。

    到了乾陽皇帝這裏便成了祭酒辦公的地方,也就是整個國子監的中心。

    景熙伸了伸懶腰,揹着手走了進去,只見偌大的殿內只有老者在案桌前俯身寫着什麼,甚是入迷,連景熙走了進來都不知道。

    直到景熙走到他身邊了,他才猛然驚醒,剛要發威,一瞧是景熙,直撇了撇嘴道:“一邊坐,我臨摹完再說。”

    “嘿~老言頭,你這字,不進反退啊。”

    言聖將毛筆憤然一扔,瞧着景熙還是帶着劍進來的,頓時一拍桌子道:“這裏是什麼地方,豈是能帶鐵器進來的,老夫我進來都得沐浴更衣淨手,你怎麼敢的?”

    景熙將御劍放在胸前顛了顛頗神氣道:“您老仔細瞧瞧這劍眼熟不?”

    “你......你怎麼得來的?”

    “那您就甭問了。”

    言聖一撇嘴:“那你也不能帶進來,這裏是讀書長學問的地方,你帶着劍像什麼樣子!”


章節報錯(免登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