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天下第一權臣 >第139章 我要潛入岐山
    “拜見言老。”雲子嬴起作揖問好。

    言聖眼睛裏不加掩藏的流露出欣賞,嘴上更是不吝嗇的誇道:“太子,大年初二見過後,近來眉宇間愈發的晴朗,近些天都在讀些什麼書?”

    “在讀您的筆談,受益匪淺。”

    “哎~我那是寫着玩的,用不着看,該多看看經史子集纔是。”

    “是。”

    乾陽接過話茬捧道:“言老過謙了,你的筆談在整個文壇那可是公認的五百年少有之佳作,朕平日裏就讓他們三個多去請教你,只不過他們玩性太大,把我的話當耳旁風,言老該多替朕垂詢他們纔是。”

    “陛下乃當今真龍天子,幾位皇子也是人中翹楚,倒是我這把老骨頭該向他們討教如今有什麼稀罕事纔對。”

    一頓寒暄之後,左闕在乾陽的眼色之下開口問道:“言老哥,你來是有什麼事情要和陛下商討嗎,若如此,我和太子便先退下了。”

    言聖佯裝忘記的樣子,從袖子裏掏出一張試卷遞給乾陽。

    乾陽還以爲什麼東西,納悶的又追問一句:“試卷?”

    “確實是試卷,是今日琉璃宮考生所寫。”

    “哦?什麼樣的試卷竟能讓言老拿着進宮來找朕,莫不成是什麼驚天地泣鬼神的文章?”

    言聖喝了口茶道:“陛下打開看看便知。”

    乾陽餘光瞥見左闕在伸着脖子端詳,便一招手讓他倆都上來一同觀看。

    待他打開試卷,三人都是瞠目結舌,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覃思也忍不住瞄了一眼,只見白花花的宣紙上無數個用血寫就的怨字歷歷在目,讓他不由得捂住嘴巴,一臉的驚愕。

    “這,這是怎麼回事?”

    乾陽看着試卷不由得發出疑問,春闈也就是會試,乃是天下士子的頭等大事,如今有人拿自己的錦繡前程做注,行如此行跡,着實讓人咂舌。

    “言老哥,這位考生是哪裏人?”

    左闕心思通明,料想此事絕不簡單,隨即開口詢問,言聖揣手道:“是江南杭州的一個考生,我見過了。”

    “怎麼說?”

    言聖面露得色,將事情複述了一遍。

    那考生是杭州一名商賈子弟,靠買賣糧油維持生計,生意做的不錯,門下有三間油鋪,日子過的也算不錯。

    他父親病了,這些年一直是他在照料店鋪,人人稱呼他爲賣油郎,其爲人正直,十里八鄉沒有不知道的。

    日子本過的好好的,卻因爲有一個貌若天仙的胞妹,引來了滅頂之災。

    去年中秋,其妹文若若外出採辦食材,被杭州知府的兒子端詳上了,遣人迷暈,帶回府中百般侮辱,還不放其回家。

    賣油郎文軒苦尋多日,在一商販口中得知此事後,如五雷轟頂,心中憤慨陡然而生,便去知府府中要人。

    不曾想,那杭州知府之子劉玉琦讓家丁持滾了油的木棍打斷了腿,還揚言說等把他妹妹玩夠了,就丟到妓院裏讓千人壓,萬人騎。

    文軒被臨鄉的兒時好友揹回家中,療養數日纔將歇過來,本來是瞞着他的父親,可不知他父親早有耳聞,一氣之下竟歸了天。

    文軒走遍各個府縣擂怨鼓,可這些個官員就像是商量好的一樣,連府衙大門都不讓他進。

    這還不算完,劉玉琦知道他不安生,讓人去他家中鬧事,對其母百般羞辱,臨走的時候,幾名家丁見他嬌妻頗有姿色。

    便當着文軒母親的面行畜生之事,其妻子不堪受辱,殺掉兩名家丁後投河自盡。

    其母至此受打擊太大,瘋掉了。

    若說劉玉琦的畜生行徑遠不止於此,恐事情做的不夠絕,還一把火將文軒的店鋪及居住的院子都給燒了個乾淨。

    文軒忍辱負重,委曲求全,只爲今年春闈在這試卷上告御狀!

    “朗朗乾坤之下,竟有這般畜生!”乾陽憤怒的拍着桌子。

    “江南巡撫李暢是幹什麼喫的,出了這麼大的冤情,他就充耳不聞?朕真是瞎了眼讓他做這個官!”

    左闕瞥了一眼言聖,見他氣息綿長,沒有開口,自己便開口道:“陛下,江南官商勾結本就嚴重,其關係網更是阡陌縱橫,如今有了這等事,更要查,而且要徹底的查。”

    “對,查出來,該抓的抓,該殺的殺。”言聖附和道。

    乾陽起身負手踱步,半晌後開口道:“讓景熙去查,他本就是領了朕的密旨徹查江南官員,不過被匪亂給耽擱了。”

    “父皇,兒臣以爲,這件事不可大張旗鼓的在明面上動手,江南事宜,往往是牽一髮而動全身,況且......況且三皇叔他也在江南,不如先讓景熙徹底解決完匪亂,在暗中徹查。”

    言聖滿意的點了點頭:“太子能從大局着眼,從細微處入手,難得啊。”

    乾陽一隻手扶在香爐上,眼神悠遠起來。

    話分兩頭說,且說景熙自清除三地山匪之後,便派熙字營將士入夜搜索逃竄之徒,總共擒獲了三萬餘衆,多是斬首示衆,引得百姓們張燈結綵放鞭炮慶祝。

    不少鏢局商賈送錦旗,匾牌歌頌景熙的功績。

    而不少江南道官員卻是整日裏走訪串門子,似乎在密謀什麼重要的事情。

    聽說,安南王府邸門口總是絡繹不絕,對此,景熙倒是不以爲意。

    短暫的休整幾日後,衆人在庫房坐定,就連封卓弋和阿難也來了,顧承霄依舊在關緊閉未曾前來。

    “江南富庶之地,魚米之鄉,竟然出了這等駭人聽聞的事情,二公子,可否讓我手刃了那畜生?”

    阿難義憤填膺的說着,封卓弋嘆了口氣出聲打斷他:“劉玉琦其父杭州知府不足爲懼,只不過其祖上是咱們南國的開國功臣,就怕陛下他念及這件事,面上過不去啊。”

    沐晟嗆道:“天子犯罪,尚且與庶民同罪,若是這般念及舊情,只會誤了祖上的恩德,寒了百姓們的心。”

    封卓弋抱拳道:“沐兄高義,是在下失言了。”

    幾人初識,難免話不投機,封卓弋的話其實也沒有問題,不過是審時度勢而已。

    景熙似乎並沒有聽他們在討論什麼,而是蹲在椅子上發呆,手指摩擦着玉扳指,時不時的挑挑眉。

    “二公子,你說怎麼辦吧?二公子?”封卓弋喚了幾聲見他沒有迴應,看向簾兒,只見她掩嘴偷笑,示意不要打擾景熙。

    一炷香後,景熙猛然從椅子上跳了下來,毅然決然道:“我決定了!”

    衆人紛紛起身道:“辦他?”

    景熙環顧衆人道:“我決定了,我潛入岐山!”

    “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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