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開嘆了一口氣:“那倒也是。”
“就像現在,四大門派都來了,也不知道最後的結果會如何,總之,徐兄,你我只是煉氣期,能保全性命,比什麼都重要。”
聞言,容疏心中微凜。
四大門派?
一年前,在景和鎮碰見喪魂門的邪修後,容疏便開始收集有關邪修門派的基本信息。
如今南荒之中,最爲猖狂的邪修門派有五個。
喪魂門:專門煉魂驅屍,跟馭獸師有異曲同工之意。
無間教:擅長易容、潛伏,一個搞情報和暗殺的邪修門派。
嗔癡寺:據傳是正道佛門的支脈,後來叛出佛門,自立門戶,拿起屠刀,隨意虐殺凡人。
玉鼎教:全員女修,擅長採陽補陰的雙修功法,門內沒有男修,只有男寵。
邪心谷:極其擅長蠱惑人心,一旦跟邪心谷的邪修契下“心鎖”,將會淪爲對方的奴僕,沒有任何迴旋餘地,生殺給予,皆在對方的一念之間。
五大邪修門派當中,當屬邪心谷最爲神祕強大,藏身於北寒之地,隱隱有南荒邪修門派之首的架勢。
柳開口中只說了“四大門派”,難不成此番邪修的行動,一向神祕的邪心谷並未參與?
容疏想要得知到底是哪四個門派,可又沒有辦法直接詢問柳開。
這很顯然是邪修都清楚的信息,她若是問出來,可就要露餡了。
任務分配完後,那幾名築基期邪修就離開了。
柳開看着幾名築基期弟子離去的背影,眼神裏有豔羨,也有不服氣:“等老子築基了,也就能小小威風一把了。”
“柳兄,等完成了這次的任務,門派發放獎勵,你我應當能更進一步了。”
“那是自然。”
“還有那個親傳弟子……”
柳開聲音一頓,左右看了兩眼,隨即壓低聲音:“雖是不受寵的弟子,但好歹是個親傳弟子,身上總歸是有點靈石或者寶貝的。”
“到時候,你我二人,就平分了。”
容疏微笑着點頭:“自然。”
目前,容疏差不多也瞭解了基本的情況,就準備離開了。
她畢竟不是真的“徐流”,第一次遇見柳開,言多失多。
隨後,容疏便找了個藉口,同柳開分別,離開了暗香坊。
……
天衍宗弟子住所區域。
一間屋子內。
一隻小倉鼠趴在窩裏,不停地扭頭看向房門口的方向,看了幾眼之後,確認沒有什麼動靜,又失落地垂下腦袋。
小倉鼠心裏有點悶悶的。
怎麼還沒有回來?
小倉鼠看了看自己的右腿,其實傷勢已經好得差不多了。
除了容疏給他治療,他自身的自愈能力似乎也出乎意料得強,如今,基本上不影響走路了。
小倉鼠現在就可以直接離開,可他不知道自己能夠去哪裏,好像留在這裏也不錯。
想到這裏,小倉鼠又趴下腦袋,蹭了一下鋪在窩裏面毛茸茸的軟布。
小倉鼠的思緒有些發散。
他有點不想離開了。
因爲,不想再跟以前那樣……
這時,小倉鼠的記憶突然像是卡殼一樣,什麼都想不出來。
緊接着,一股鑽心入骨的疼痛,自大腦深處毫無預兆地傳出。
小倉鼠的兩隻爪子都抱緊腦袋,在窩裏滾來滾去的。
不僅僅是疼痛,好像在腦子裏面,還多出了一些嘈雜的聲音。
那些聲音,小倉鼠本能的就感到很不喜歡。
小倉鼠聽不清那些聲音在說什麼,只覺得那些聲音很吵很煩。
一聽到那些聲音,心底裏就不受控制的涌現出一股暴戾感,想要將眼前一切都破壞掉。
最後,小倉鼠踉踉蹌蹌地滾出窩,一不小心,摔在了地上。
緊接着,小倉鼠的身影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道十七歲左右的少年身影。
而此時,少年渾身赤條條地躺在了地上,雙手一直抱着腦袋,神情痛苦,半睜開的眼眸裏,好像閃過一絲絲的血色紅光。
他的脣角輕輕蠕動了一下:
“閉嘴……閉嘴……吵死了……”
“北……北邊……什麼……東西……要拿回來……”
“……”
他不知道自己到底要拿回什麼東西。
只是,心裏驟然出現一股強烈的執念,好像在驅使着他。
一定要拿回來。
可到底要拿回來什麼?
他什麼都想不起來了。
屋子裏面有佈置陣法,是容疏爲了保護小倉鼠,也是爲了不讓他亂跑出去,而開啓的陣法。
可如今,少年的手指只是輕輕一劃,一個神祕的空間裂縫出現了。
隨後,少年一頭扎進了空間裂縫裏面,身影消失在了這間屋子裏。
而屋子裏的陣法依舊如初。
……
與此同時。
宗門大比的比武場內。
“餘師妹好厲害了!”
“又贏了,真的好厲害啊,我都沒看清餘師妹怎麼贏的。”
“真不愧是澤玉仙尊的親傳弟子,不知道能不能打進三百強……”
“三百強應當是沒有問題的,百強就有點懸……”
“……”
一處比武臺上,餘軟軟一臉微笑,故作矜持地享受着勝利的喜悅。
[快快快!大氣運者又出現了,趕緊過去找到他!]
餘軟軟剛下臺,自己打贏了一場比賽,還沒來得及喘一口氣,就聽到系統在她腦子裏面瘋狂催促着。
“大氣運者又出現了?在哪裏?”餘軟軟連忙詢問道。
系統的語氣裏透着難言的激動:
[他曾來過龍嶺宮……現在距離又太遠了,你趕緊回去一趟,只有接近一定範圍,才能確認他的具體位置]
龍嶺宮,是巨靈宗安排給各宗弟子住宿的地方。
在聽到大氣運者先前一直都在龍嶺宮,餘軟軟就忍不住說道:“那之前怎麼沒有查到大氣運者在龍嶺宮?”
[你還在這裏問?還不快趕緊去,多耽擱一秒,那人可能又要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