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間間的院子搜查過去,很快就輪到了雲無涯居住的院子。
執法隊弟子照常往着院子裏面喊一聲,表明來意,可這一次卻無人迴應。
“怎麼回事?這裏是有人住的吧?”
“人出去了嗎?這麼巧?”
附近繼續喫瓜的雜役弟子議論紛紛。
見謝長老沒有吭聲,容疏主動提起:“秦遠師兄,這裏有沒有住人?住着誰?”
秦遠回答:“住着安淵宗的錦宇,是軟軟的客人。”
謝長老發現雲無涯並不在裏面後,心裏也是鬆了一口氣,下令道:“搜!”
“是。”
一聲令下後,其中一名執法隊弟子拿出一個陣盤,按在了院子的陣法,很快,院子的陣法就自動解除了。
這是執法隊特有的能夠解除宗門內這種比較低級別陣法的陣盤,免得在執法過程中,受到阻擾。
陣法關閉後,執法隊弟子便進去查探。
有了容疏先前開口讓附近圍觀的弟子們進去,這一次,這些弟子也自然而然地跟着進去了。
在這麼多雙眼睛的注視下,藏在執法隊裏面的一些邪修臥底,就算想做什麼也做不了。
最後,在前院的一棵樹上,找到了一個布包。
謝長老看着這個布包,眼神變了變,猛地轉頭看向容疏。
可此時的容疏好似一無所察,同其餘人一樣,都看着那個奇怪的布包。
找到布包的執法隊弟子將其打開,露出了裏面的邪修功法和邪修丹藥的。
“這是什麼……”
“功法和丹藥?這不是很常見的東西嗎?爲什麼要把這個布包藏在了樹上?”
容疏面上故作震驚,不動聲色地給疑惑的衆人解答:“這是邪修的功法吧?跟之前那位師兄身上掉下來的邪修功法挺相似的。”
此言一出,就猶如一滴油滴入熱鍋之中,瞬間炸開!
“什麼?!邪修功法!”
“這……這裏一直都是錦宇住着的,他不會就是邪修吧?”
“他一個人外來人,不是他是邪修還會是誰?”
“都在天衍宗待了兩年多了,都不知道被他打探了多少情報。”
“怪不得沒有見到錦宇,說不定就是察覺到了不對勁,偷偷逃跑了。”
衆弟子們義憤填膺,有着證據擺在眼前,雲無涯的邪修身份也就暴露了出來。
而此時,一旁的餘軟軟臉色卻是霎時間變得慘白。
“什麼……錦宇,他是……他是邪修……”
看戲的霍亦寒和秦遠兩人,此刻神色也凝重了起來。
雖然兩人也曾懷疑過雲無涯的身份,可此時突然揭開他的邪修身份,也是感覺到很是意外。
“事關重大,謝長老,先去派人逮捕那個錦宇吧!”秦遠上前幾步,向謝長老提議。
此時的謝長老心情糟糕透了,隨口回道:“自然是要的!一看這個錦宇就是做賊心虛!”
……
此時。
內峯裏。
無樺走過數個建築,似乎在尋找着什麼,而路過的一些弟子,此時大多數都在交談着一件事。
“中州來的大人物,到底是來找什麼人的?都在宗門裏面待了兩個多月了。”
“好像是要選什麼天才吧,說不定是能跟着去中州那邊……”
“好像是來自什麼書院……聽起來來頭很大……”
“如果我能被選上就好了……”
無樺聽着這些交談聲,神色平靜地離開。
內峯的某個偏僻角落。
從無極峯逃出來的雲無涯剛鬆了一口氣,這時,無樺的身影突然就出來在他的面前,將他嚇了一跳。
無樺看着雲無涯,輕飄飄地開口:“跑哪裏去?”
雲無涯臉色微變,認出了無樺:“是你。”
“你們早就發現我了?”
無樺沒有回答,只是說道:“天衍宗,你是出不去的。”
“那就試試!”
雲無涯眼神一狠,揮袖間將什麼東西甩向了無樺。
無樺以手爲劍,往那個‘東西’的身上一點——
“啊啊啊!”
被甩出來的殘魂痛苦大叫。
無樺見到這一幕,冷笑一聲:
“一個元嬰期的殘魂?你就是龍嶺宮的那個元嬰期邪修?”
“上次讓你跑了,這次——”
話落,無樺再次擡手,一劍將殘魂徹底湮滅。
而趁機想要逃跑的雲無涯,再一次被無樺給堵住。
眨眼間,就受了無樺數道拳頭的重擊,痛倒在地。
雲無涯無可奈何,只好搬出了自己背後的靠山:
“你……我是邪心谷的少谷主!我家老祖是煉虛期大能!你若是殺了我,整個天衍宗都得承認我家老祖的怒火!包括那個容疏!”
無樺眼眸一冷,擡手又一道劍光劃出,劃傷了雲無涯的臉:
“我不喜歡旁人威脅我。”
“你把方纔的話再說一遍試試?”
雲無涯痛得大叫,可到底是不敢再激怒無樺了。
見狀,無樺暫時封了雲無涯的丹田,用繩子把雲無涯捆起來,威脅道:
“不想死,就老實點。”
按照小師妹的計劃,這個錦宇可不能這麼隨隨便便就死了,要先榨乾他的價值。
錦宇邪修的身份一經暴露,作爲將邪修邀請進宗做客的餘軟軟,首當其衝就要受到責罰。
容疏很清楚,一味追究當年餘軟軟挖她靈根的事情,沒有讓旁人信服的證據,只憑容疏的指認,壓根動不了餘軟軟。
無樺雖然表示過他可以出手,爲容疏出氣。
可這樣一來,豈不是讓餘軟軟變成了一個可憐無辜,值得衆人同情的弱勢者?
容疏當然不能這麼便宜了餘軟軟。
餘軟軟頂着‘容疏’的天賦,囂張得意了這麼久,容疏要讓餘軟軟身敗名裂,被人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