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出令牌!”

    容疏咧了咧嘴,看起來很兇狠的樣子,緊緊盯着男子,目光偶爾瞟向男子握緊手心的左手。

    男子眼神不甘心地問:“你是怎麼逃得過我的神識查探?”

    就因爲容疏被他查探到具體位置,男子才果斷出手的。

    “這你就不用管了,成王敗寇,把令牌交出來吧。”容疏並沒有對手下敗將吹噓和解釋自己底牌手段的習慣,如果不是怕人跑了,她都不會暴露自己用刀,而是用劍。

    “哥!”

    青衣女子趕了過來,見到男子被容疏挾持着,震驚之餘,又迅速拉弓搭箭,對準着容疏,聲音含怒:“把我哥放開!”

    “等一下!”容疏打斷了青衣女子的話,臉色無奈:“這只是考覈,又不用要死要活滴,你們把令牌給我,人安安全全,兩全其美不是嗎?”

    青衣女子憤怒的神色微微一滯。

    ……好像也是哦。

    男子翻了個白眼:“我們把令牌給你,不就被淘汰了?”

    “那我們各退一步,你們除了自帶令牌,有沒有多餘的?我要那些無主令牌,而你們還有自帶令牌,也就不會被淘汰。”

    “如果你們都沒有多餘的令牌,那不好意思,你們兩個人,擠也得擠出一塊令牌給我!”

    容疏面色淡定,看似商量的話語,卻十分的霸道專橫。

    可不知道是不是‘手抖’的原因,刀鋒又貼近了男子的脖子幾分。

    “我們只找到一塊……”

    男子從儲物袋裏面拿出一塊令牌,右手遞到容疏面前。

    容疏瞅了一眼,確定是令牌後,沒拿到的左手接過令牌,立馬放入儲物袋裏面。

    “你放下弓箭,然後我再放人。”容疏的目光移到青衣女子身上,說道。

    青衣女子看了眼男子,有些氣呼呼地放下弓,凝聚的靈氣箭也隨之消散。

    見此,容疏慢慢挪步,先遠離男子後,然後立馬收刀,轉身跑路。

    就在容疏放人的一瞬間,男子左手一直捏着的東西朝着容疏的方向投擲出去。

    而青衣女子重新搭弓,沒有一絲拖泥帶水,再度凝聚的靈氣箭射向容疏!

    “不講武德!”

    容疏吐槽一聲,邊躲閃靈氣箭,還不忘動用【驅物術】將地上的稻草人撿起來。

    男子投擲出去的是一張符籙。

    符籙上的符文微微發亮,緊接着便是一聲又一聲的爆炸聲響起。

    容疏右手一招,三道【風屏】將自身牢牢籠罩其中。

    “嘭!嘭!嘭!”

    三道風屏接連破碎,才堪堪擋下大半的爆破符威力。

    餘下的兩分威力,打在容疏身上,下一秒,身上的衣裙微微亮起流光般的光澤,將那兩分威力輕鬆化解,容疏沒有受到絲毫損傷。

    而這幾個呼吸間,容疏便遠離了兩人五丈開外,一拍儲物袋,一艘小型靈船飛出,載着容疏飛速離開。

    青衣女子還想射第二箭的時候,發現距離太遠了,靈氣箭已經摸不到容疏,如果用鍛造箭……又捨不得用。

    “溜得真快!”

    “算了,這次是我大意了,我們走吧……”

    “……”

    約莫趕了兩個時辰的路,容疏終於跟容焰匯合了

    “疏疏。”

    容焰一到容疏跟前,就開始往外掏令牌:“給。”

    容焰將自己路上被攔路搶令牌,最後反搶到的令牌一股腦全給了容疏。

    一共有五塊令牌。

    見狀,容疏也拿出自己手頭上新入賬的四塊令牌。

    “焰焰,看來你運氣好一點嘛。”

    容疏喜滋滋地算着賬,兩個人要六十塊令牌才能通關,加上自帶的一塊令牌,如今一共有十一塊令牌。

    容疏不知道的是,容焰一路找過來,壓根沒有像她那樣隱藏行蹤,加上煉氣期的修爲,放在外人眼裏,就是肥美的羊羔,隨手就能宰割。

    有一個擋路,容焰都揍了一個。

    揍着揍着,就有五塊令牌。

    不過,這也只是第一天,再過個幾天,就算是有着煉氣期修爲,旁人也不會跟第一天那般過於輕視。

    “給。”見容疏沒有拿自己的令牌,容焰又遞一次。

    容疏微微搖頭:“不用,你也要令牌,留着吧。”

    自帶令牌不能放在儲物袋裏面,如果一不小心丟失,身上又沒有其它令牌,可就要被淘汰掉了。

    “好。”容焰點點頭,不再堅持,自己收回儲物袋裏面。

    容疏興奮地搓了搓手:“焰焰,利用你煉氣期的修爲,我們還能釣一波魚。”

    “不過,我們的主要方向,還是放在尋找無主令牌上。”

    找人打架,打贏了直接搶令牌,這固然快捷有效。

    可容疏也考慮到會不會踢到鐵板。

    畢竟考覈裏面,很多考生的背景來歷都不簡單,加上不限制使用法寶,誰知道他們那些人身上有沒有開掛逆天的法寶。

    容焰點點頭:“好,我聽疏疏的。”

    兩人簡單商量了一番,便決定朝着東邊的方向趕去。

    一路人,兩人輪流放出神識,探查着周圍有沒有隱藏的無主令牌,遇到其它考生時,兩人選擇避讓開。

    考覈纔剛剛開始,所有人身上的令牌未必很多。

    容疏選擇先等兩三天,然後再主動去找人搶令牌。

    這叫做——“養韭菜”。

    ……

    直到第二天的晚上,容疏兩人手頭上的令牌一共有十六塊。

    無主的令牌也不是很好尋找,大部分都有着隱匿陣法,掩蓋存在。

    有時候可能令牌就藏在剛走過的草坪底下,考生可能都發現不了。

    找了兩天的令牌,容疏決定先休整片刻,便帶着容焰找尋到一處較爲隱蔽的地方,佈置下隱匿陣法。

    容疏拿出兩顆聚靈丹,遞給容焰,隨即又佈置一個聚靈陣。

    容焰服下聚靈丹後,湊到容疏跟前,語氣商量道:“窩?睡?”

    “不行。”容疏斷然拒絕。

    聞言,容焰面上失落了下來,低頭揪着地上的小草:“……好吧。”

    “那我抱抱你?”見狀,容疏無奈攤開手,並且拍了拍身旁的位置。

    頓時,容焰眉眼微彎,濃墨般的黑眸裏,閃爍着零零星星的光亮。

    容焰將自己的蒲團拖到容疏旁邊,靠着身後的樹坐下來,腦袋蹭在容疏脖頸處,雙手乖巧地交疊在身前,不過指尖悄咪咪揪着容疏的衣角。

    “休息吧。”容疏伸手捏了下容焰的側臉。

    容焰心滿意足地應道:“嗯嗯。”

    考覈期間,考生的一舉一動都會被書院導師觀察着,如果容焰一旦被發現能夠變小倉鼠,那麻煩就有點大了。

    能夠變成人形的靈獸或妖獸,哪怕放在中州,都是很稀有的,會受到各方勢力的關注和覬覦。

    休息了一個時辰後,兩人繼續去尋找令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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