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凜認出了無樺,而在見到一旁的容疏時,眼神更加銳利了幾分:“……是你,還有容疏!”

    “你們怎麼會在這裏……你們跟蹤我們?!”

    無樺對風凜並沒有什麼好感,臉色冷淡:“對你的救命恩人態度好一點,你知不知道,剛纔你再往前幾步,就落下了祭壇當中,被迫獻祭出一身修爲和血肉。”

    “祭壇?”風凜掃了眼地面上有些破敗的祭壇,神色驚疑不定。

    容疏朝風凜略微拱手,微微揚眉:“好久不見了,風凜。”

    隨即,容疏又扭頭看向餘軟軟,臉色似笑非笑:“餘軟軟,你也是,許久未見了,想我嗎?”

    都時時刻刻在背後說她壞話,應當是很想她的吧?

    餘軟軟此刻震驚地瞪大雙眼,特別是看到容疏身邊的無樺時,牙齒都好像在害怕打顫:“容疏?!你怎麼在這?!”

    “我如果不在這裏,怎麼能聽到你誣衊我害死了秦遠呢?我在北斗祕境裏分明就沒有見過秦遠,而且我跟秦遠也並沒有什麼深仇大恨,好歹曾經是我的同門師兄,對我有過幾分照拂,還不至於取他性命。”

    容疏目光平靜地注視着餘軟軟:“餘軟軟,這口黑鍋我可不幫你背,至於秦遠是被誰害死的,你心知肚明。”

    聽到這話,反應最大的便是風凜。

    “你這話什麼意思?!”

    無樺面上冷嗤一聲:“秦遠一個未結丹的修士,如果小師妹真想要他性命,在當初離開天衍宗的時候,就可以直接下手了,何須等來到中州後?”

    “軟軟,秦遠……秦遠他究竟是怎麼死的?”風凜眼神複雜地看了眼容疏,轉而緊盯着餘軟軟,迫切地想要一個答案。

    風凜對餘軟軟雖然很是信任。

    雖然風凜心高氣傲,很不想承認一點,那就是便是如今快要步入元嬰期的他,也看不透無樺的修爲,哪怕是容疏的……他竟然也看不透了。

    無樺的修爲比他強,便是現在想把自己殺了也很簡單,根本不需要對他撒謊來糊弄他。

    那到底……是誰撒謊了?

    無樺瞥了眼依舊不願相信事實的風凜,好心出聲解釋:“在觀心書院有一面觀心鏡,每一名觀心書院的學員在每日上早課前,都會先在觀心鏡前打坐半個時辰。”

    “觀心鏡,能洞察人心,放置在書院裏面,免費讓所有學員使用,也是爲了防止某些學員心生心魔,及時發現並破除心魔。”

    “傳至今日,觀心書院的普通學員並不知曉觀心鏡的真正用處,只當每日照一照觀心鏡尋常事,除非書院導師察覺有學員生出心魔,這纔出手干預。”

    四大書院的院長們,選擇讓餘軟軟進入觀心書院的決策可不是隨意決定的。

    雖然觀心書院的整體實力比其餘三大書院稍弱一些,但因爲有着鎮院之寶的觀心鏡存在,可以跟其餘三大書院平起平坐。

    而且,有觀心鏡坐鎮,能夠隨意監視着餘軟軟的一舉一動,還可以抑制餘軟軟手上的詭異古珠裏的魘族殘魂,讓後者不敢肆意在書院內行動。

    餘軟軟似想到了什麼,臉色發白:“你……你這話什麼意思?我聽不懂!”

    “軟軟,你……”風凜神情更加複雜萬分,即使他再怎麼不願相信,可餘軟軟這一副明顯心裏有鬼的態度,就由不得他不多想。

    無樺直接了當地揭露真相:“餘軟軟,在你進入北斗祕境前,你在觀心鏡上生出你多年前引來邪修屠殺滿村,並奪人靈根的心魔幻境。”

    “而從北斗祕境出來後,你的心魔幻境裏面又多了一個場景……在北斗祕境裏矇騙秦遠,並獻祭秦遠一身修爲和血肉,用邪功強行突破金丹期。”

    餘軟軟疾言厲色地打斷無樺的話:“——閉嘴!你血口噴人!”

    “什麼獻祭?!什麼觀心鏡?!都是你們胡說的!”

    餘軟軟擡手指向容疏,眼神兇狠無比,像是恨不得咬下一塊後者的血肉:“容疏!是你害死三師兄……是你害死秦遠的!不關我的事!秦遠最後見到的人是你!是你害死他的!”

    聞言,容疏神色微怔。

    ……餘軟軟說,最後看到秦遠的人是她自己?

    等等!難道在北斗祕境裏面,跟焰焰他們分散後,無意碰見的那道黑影……是秦遠?

    當時她很快就遇上了餘軟軟,本以爲是巧合……難不成那個時候的餘軟軟,是在追殺着秦遠?而秦遠在避禍下墜崖,現在困在北斗祕境裏面,生死不明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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