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家呢,怎麼了?”蘇清詞語氣平淡開口道。
“那好,我馬上就去接你。咱們在車上邊走邊說。”
說完朱小敢掛斷電話,坐上車,招呼家裏司機開車陪他接人去。
原來是朱小敢在小區裏和奶奶散步,無意中將自己差點被喫掉靈魂的事情告訴了奶奶,還將蘇清詞能力誇的天花亂墜。
正巧被隔壁鄰居李奶奶聽到了,這可不得了。
李奶奶正發愁找誰看病呢。
一聽朱小敢描述,蘇清詞能力這麼強,這不是正是自己要找的人嗎!
正所謂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就想讓朱小敢聯繫蘇清詞,趕緊幫着給自己兒子和孫子治病。
朱小敢可不想麻煩蘇清詞。
上次那個怪獸的事情他還懷疑和李奶奶家有關係呢,因爲是李奶奶帶着自家奶奶去上香求香囊的。
朱小敢套了半天話,也沒從李奶奶嘴裏發現什麼線索,難道真的一切都是巧合嗎?
朱小敢也不敢確定究竟有沒有關係,但卻一點也不想和李奶奶家沾上關係。
萬一蘇清詞沒看好?
李奶奶是不是會怪罪他,朱小敢不想賭這個可能性。
呸呸,不能這麼想,覺得蘇大師治不好簡直就是對她的侮辱。
就在李奶奶各種哀求朱小敢不鬆口時候。自家奶奶心地善良見不得別人受苦,拜託朱小敢聯繫蘇清詞,救救李家父子倆。
這纔有了這通電話和這次接人事件。
“蘇老大,我是不是太魯莽了,給你惹麻煩了。提前都沒問問你,你能不能解決,就把你......。”
朱小敢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
“沒事,正好我閒着沒事。聽你這麼說,事情倒是有點意思。”蘇清詞無所謂地說。
朱小敢聞言,微微鬆了一口氣。
沒生氣就好!
他舉動還是草率了,幸好這次蘇清詞沒計較,下次可不能這樣了。
朱小敢自我反省。
一路上車子開得彷彿飛起來,很快就來到李志他們小區。
“咦,以前沒注意,今天怎麼突然感覺小區安靜了不少啊。”朱小敢道。
朱小敢皺着眉頭思索道,“是少了什麼呢?“
“少了些貓狗吧。”
“對,好像小區裏面很久沒看到流浪貓和狗狗了。疑,清詞你怎麼知道少了貓狗,難道你以前來過這裏啊?”
蘇清詞搖搖頭,示意自己從來沒有來過。
“沒來過,那你都清楚!”朱小敢詫異看了蘇清詞一眼,對她救治李雙父子倆怪病更有信心了!
車直接開到了小區裏面,老小區裏面沒有停車位,只能見縫扎針哪裏有位置停哪裏。
下車後沒等朱小敢張口指路,蘇清詞就直接來走到了李志家門口。
彷彿她來過這個地方似的。
朱小敢清楚地記得這一路上,他根本沒有和蘇清詞說過李志傢俱體樓房位置,且剛纔蘇清詞也說過沒來過這個小區!
看到這一幕,更加相信自己的直覺了,這大腿沒抱錯,蘇大師是個高人!
進入6月份,白天天氣已經有點熱了。
可是朱小敢一邁進入到李志他們單元樓裏,就生出一種寒冷滲涼的感覺,就好像突然從溫暖的春天一下子置身在冰天雪地裏一樣,這感覺糟糕極了。
“疑,怎麼感覺一進李志他們這個單元,就渾身涼颼颼的感覺。”
朱小敢說完,忍不住打了一個冷顫。雙手環住自己的胳膊,往蘇清詞身邊滿滿靠近,這樣更有安全感。
蘇清詞撇了他一眼,繼續向前走。
朱小敢見蘇清詞沒有搭理他,又繼續開口,“你瞧,我都起雞皮疙瘩了,這也太不對勁了啊。”
能不滲的慌嗎?
李志家的濃郁的黑色煞氣都快劃成實質了。煞氣多的,屋內都裝不下了,都開始順着門縫跑到外面來了。
蘇清詞皺了皺眉頭,事情比想象中的要嚴重,看來必須得儘快解決,不然周邊鄰居都要遭殃了!
也不知對方做了什麼天怒人怨的事情。
朱小敢率先從蘇清詞身後竄出,站直,開始咚咚咚地敲門。
朱小敢敲了半天門,李奶奶纔出來開門。
她先是見到朱小敢,滿臉疑惑。又身長脖子向後張望。“小敢,你說的那個大師在哪裏呢?”
“諾,這位就是啊!”
朱小敢向左邁出一大步,露出背後的蘇清詞。
“啊!這麼年輕嗎?能不能行啊,不會是你隨便找的人騙我的吧。”李奶奶懷疑的話脫口而出。
朱小敢氣憤不已,說道:“蘇大師咱們走!”
“別,別走啊,怎麼也得進屋喝杯水啊!”
李奶奶才發覺自己說錯話了,連忙描補。
滿臉堆笑地說道:“我就是看大師太年輕了,沒有別的意思。蘇大師是吧,來,趕緊進屋歇一歇。”
朱小敢看的分明,李奶奶雖然立即就露出了歡迎的笑容,可是卻能看出笑的虛假又勉強。
心想如果李奶奶再這樣,說什麼他也要帶蘇清詞離開。
隨着李奶奶進入屋內,那種不舒服的感覺更加強烈了。
他突然感到毛骨悚然,全身汗毛瞬間炸起,他知道屋裏一定有什麼令他不舒服的東西。
朱小敢亦步亦趨隨着蘇清詞及奶奶來到了李志父子二人的屋內。
映入眼簾的是堆滿雜物無法下腳房間,牀上各種沒有收拾的衣服被罩、地上隨處可見的菸蒂、污跡斑斑的窗簾,滿是塗鴉的已經辨別不出顏色的牆面,還有房間內充斥着不知道放了多久隔夜飯的餿味......
天吶,這是人住的地方嗎?
再也沒有見過比這更髒的屋子了,真是白瞎了住這麼好的樓房。
狗窩都比這個乾淨吧。
朱小敢蹙起眉,內心吐槽道,萬分後悔心軟邀請蘇清詞來這裏了。
這怪味連他這個糙男孩都受不了,更別提乾淨漂亮的彷彿小仙女一樣的蘇清詞了。
朱小敢忍不住擡頭望了一眼蘇清詞,只見她整個人冷靜極了。什麼表情也沒有,眼睛裏既沒有厭惡也沒有喫驚,彷彿在正常不過了。
朱小轉頭繼續打量,雙眼看向別處。
等看到趴在牀上的李志和李雙的時候,大喫一驚。
無它,變化太大了,李雙朱小敢接觸少不清楚他以前什麼樣子。
可是李志跟前幾天見到的時候相比簡直判若兩人。
這個上次見面還胖嘟嘟臉上紅潤的面色,竟已變得蒼白且憔悴沒有光澤。
像長時間放置缺少水分的蔫蘋果,整個臉皺皺巴巴的。連眼睛都凹下去了,好像提前進入了老齡,可明明他還是個孩子啊。
在他的臉上再也看不到,上次淘氣的樣子,整個人趴在牀上閉着眼睛,整個人死氣沉沉的。
嚇得朱小敢不忍再看,連忙看向一旁的李雙。
嗬,牀上的這個光着上半身趴着的大爺是誰?不是說李奶奶的兒子李志年僅四十多歲、身材魁梧似保鏢嗎?
那眼前這個瘦的跟排骨一樣,後背鼓的高高鮮紅的瘡似的人是誰?
若不是還能聽到輕微的呼吸,都以爲人已經沒了呢。
彷彿發現有人在看,後背瘡上的眼睛好像在不停轉動,正好對上朱小敢的眼睛。
這景象令他倒抽了一口氣,面色如土。
差一點驚叫出聲,忍不住後退一步,背靠着門上,這纔沒出醜摔倒在地。
李志父子倆身上究竟發生了什麼驚人的變故,怎麼兩人變成如此摸樣?朱小敢驚奇得幾乎連話都誰不出來。
這背後究竟藏着什麼祕密呢?
旁邊的李奶奶低頭抹着眼淚,也是久久都說不出話來。
朱小敢忍不住試探地問道:“李志你......近來還好嗎?我是你小敢哥哥啊。”
也許是聽到有人喊自己的名字。
李志眼睛動了動,眨了眨眼睛道:“好,好,好.....”
雙眼對準朱小敢努力辨別。
“原來是小敢哥哥啊!”
他廢了好大勁才認出眼前來人,緩了好幾口氣才說完整個完整的句子,彷彿已用盡他全部的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