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南看着胖,但是實際身體很虛,下班後經常和一羣狐朋狗友飲酒,肚子大的彷彿十月懷胎馬上要生。
故孫超輕輕一推,整個人彷彿不倒翁一樣向旁邊歪倒。
他根本沒有料到,孫超會推他。
整個人毫無防備,只聽見犀利驚叫聲!
“啊!”
一聲慘叫後,
咚。
重物重重砸在在地上的聲音。
光聽聲音就摔的不輕再配合他的重量,想必好受不了。
周圍人都沒來得及反應。
但見他整個人栽倒在地上,幸虧地面土壤鬆軟,不像其它地方鋪着鵝卵石,或者碎石子,否則非得摔疼他或者破相。
他整個人齜牙咧嘴,正想破口大罵,擡頭一看周圍圍觀人員,表情一轉,不自在地小聲說;“大哥,你這是幹什麼呢?你這是謀殺親弟啊,大家可是都看着呢!”
孫超沒有搭理他,周圍人憋着笑。
氣急敗壞還沒等他怒罵發飆,就見孫超已經一連好幾斧頭砍向桑樹。
一下,
兩下,
孫超彷彿將全部的怒火對準桑樹,幾斧頭下去,桑樹搖搖欲墜。
孫南顧不得按揉麪盆大小的屁股,趕緊上前阻止,可是還沒等到他到桑樹根前。
啪!
桑樹砍斷了!
糟了,
這下全完了!
想到當時老道士說,千萬不能砍掉桑樹,否則一切氣運都會消失,甚至遭到反噬。
想到這裏他忍不住瑟瑟發抖。
奇怪地是桑樹的截斷面,流出彷彿淤積了的硃紅色。
“這?”
衆人嚇得趕緊後退一步,閉上眼睛,然後又努力睜開,瞪大眼睛使勁朝着地上的砍刀的桑樹看,沒有看錯,滴落在地上桑樹汁液真的是血紅色,就像血淚一樣。
一旁上了的孫超在砍掉第一桑樹後,心裏一直堵着一面牆突然彷彿就被打破了,禁錮的靈魂從裂縫處釋放,就好像泉水剛剛探出頭,慢慢向外溢出。
看來蘇大師說對了,這桑樹真的是破財煞,今天我就要全部消滅。
孫南整個人僵在了原地,他知道就算此時他說的再天花亂墜,大哥也不會停止砍伐的腳步。
趁着沒有人注意他,他忍不住低着頭想偷偷溜走,誰知道孫超彷彿長着第三雙眼睛,幽幽的聲音傳來,“他二叔你這是要求哪裏?”
孫南當下愣住,冷汗直冒,卻不敢擦,雙手擺動,口中直呼,“沒有,沒有去哪裏,我就在這裏!”
“那就好!”
話音剛落他一鼓作氣,沒有理會周圍人,拿起斧頭10分鐘將剩餘的桑樹全部砍伐完畢。
無一例外,每顆桑樹流出的液體都是硃紅色,這讓人愈發害怕。
“將所有桑樹枝抱到一起!”蘇清詞開口。
孫超沒有開口詢問,只是立即將幾棵桑樹枝放在了一起。
她邁着悠閒的步子,走到桑樹前,隨手丟進了一張摺疊好的符,但見黃色的三角形符無風無火自燃,冒着紅黃的顏色,燃燒的桑樹枝還不時的發出一陣鬼哭狼嚎的聲響,彷彿如嬰兒啼哭一般,太詭異了。
幸好是白天,如果是晚上見到,估計得將人嚇得進ICU。
嚇得一旁羣衆,臉色比牙膏還要蒼白,慌忙地捂着耳朵,眼睛半眯,想看又害怕看矛盾極了。
蘇清詞走到最中間的那顆桑樹根前,又丟下了一枚符。
衆人好奇地睜大眼睛看。
可惜符掉在樹上,這次什麼也沒有,也沒見火苗又沒有聲音,一點反應也沒有。
就在大家暗自懷疑地時候,所有的桑樹樁,突然就變成了灰燼。
“啊,疼!”孫南悽慘地一聲直接倒地,在地上打滾!
這是怎麼了?
待着好好地,孫南怎麼會這樣,是不是和剛纔成灰燼的桑樹有關?
衆人滿是疑問,面面相窺,不知如何是好。
都轉頭看向孫超,見他沒有動作,又轉頭看將村長。
村子看了一眼孫超,心中嘆息,看來是孫南做虧心事情了,否則......。別人可以不理會,他身爲一村之長可不能袖手旁觀。
他快步上前,低頭看向疼的直打滾的孫南,“孫南,你沒事吧!”
“我,我沒事。”孫南心中有鬼,咬着牙斷斷續續地開口。
又是一聲男高音,聲音之慘烈堪比過年殺豬的豬叫聲。
“啊!救救我!”
孫超怕自己忍不住求蘇大師救他,忍不住別過臉看向即將燃燒完畢的桑樹枝。
在火光的映襯下,誰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你身體現在怎麼樣?”蘇清詞開口詢問。
“非常好。”
他忍不住看向一旁的蘇清詞。
孫超整個人精神抖擻煥發神采,是的,在他全部砍伐樹木後,如果砍伐第一顆樹是河水結的冰有了一次裂縫,那現在就是冰塊消融。
那感覺是他從來沒有過的舒服,比夏天在空調房中抱着喫西瓜還有舒服百倍。
蘇清詞瞭然點點頭,破財煞在他將全部桑樹砍伐完畢就破了,在她將中間陣眼那個桑樹樁燃燒成灰燼後,以前流失的就慢慢迴流。
以前孫南從他哥哥身上吸取了那麼多好運,現在都沒有了,倒流回去,能不疼嗎?孫南疼那是反噬,是自找的。
耳邊不時傳來孫南淒厲的叫喊聲,孫超終究是心軟了,他忍不住開口,“孫南他?”
“放心,沒事死不了。這是他自找的。”
孫超低聲開口,“那就好,那就好。”
蘇清詞冷冷開口,“人在做,天在看,好人會有好報的。”
“會嗎?”
“會!”
就在這時,遠處傳來警車的呼嘯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