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一種龜裂的痛疼感從體內傳來,剛剛陳大朋一掌其實已經隔空震傷了他的臟腑,只是因爲腎上腺素的緣故,許平秋第一時間沒有感到痛。
眼下要不是有玉元丹不斷滋潤,估計又要去世了。
本着是藥三分毒的定律,他並沒有多喫,只是又吞了兩顆下去,只吃到九分毒的分量。
隨後他握緊長劍來到了樂臨清的身旁。
此時樂臨清艱難的撐着身子,肌膚被桃紅暈染,眼眸微眯着,嘴中無意識的發出難受的嗚吟聲,在察覺到許平秋的靠近,她顫抖的身子想要退縮,但卻顯得無力可欺。
“別怕,是我。”許平秋忍住心中的蠢蠢欲動的念頭,輕聲說道。
“唔…嗚…”
樂臨清像是認出了來人是誰,沒有再躲避,微微仰着頭,哼哼的發出難受討要般的聲響。
許平秋蹲下身,想要將她抱起,但剛一接觸,樂臨清身子骨就主動擁了上來,摟緊着許平秋,漫無目的的蹭弄着。
在欲神瘴的影響下,樂臨清就好似一團熾烈的火焰,此刻只想將擁抱的許平秋給融化,然後匯入自己的體內。
她的心中只剩下了情情愛愛,可是她卻不知道如何更進一步,只能憑着感覺青澀的作祟。
溼熱的呼吸來回交織,她的螓首在許平秋的脖頸間不斷來回蹭弄着,髮絲刺撓着脖頸,一種可愛但又十分性感有人的聲響從樂臨清紅脣發出,響在許平秋耳中,直入心中。
許平秋左手抱着樂臨清,右手提着長劍,忍受着樂臨清的挑逗,艱難的站起身,直感覺她像是一個磨人精。
這比起陳大朋扔出的什麼丹藥都更加勾人心絃。
但危機並沒有完全解除,因爲白虎和那隻妖獸還不知鹿死誰手,它倆任何一頭回來,許平秋感覺自己都不會是對手。
雖然剛剛白虎很配合自己,但眼下樂臨清神智不清,自己就是一個弱雞,還受了內傷,加上丹藥的誘惑,許平秋不敢賭它的野性。
尤其是它與那頭妖獸搏殺,一旦見血,野性大概率會被激上來。
至於殺了陳大鵬的那一手御劍,許平秋感覺這算是走了狗屎運。
他根本不知道是怎麼做到的,只能感覺這長劍和他有一種微弱的關聯,心念想要御使復刻剛剛的操作只會令眉心一陣刺痛。
所以這狗屎運只能走一次,還想着靠運氣爆種不太現實,眼下還是要想找個地方苟命纔是正道。
許平秋環視了四周,地勢平坦,難以找到藏身之地,來時方向的密林倒是可以,遠處的山脈或許也不錯,但是有點遠了。
正當許平秋審視的時候,遠處一道白色的身影忽然一晃一晃的向着這裏跑來。
這不由令他緊張了起來,握緊了長劍。
“嗷嗚~”
白虎發出了一聲中氣不足的叫聲,它的一隻腿已經瘸了,像是被咬傷,身上的皮毛也不再如剛剛那般整潔白淨,沾染了不少血色。
但這沒有顯得它更加猙獰,反而顯得它有種狼狽不堪,可憐兮兮的感覺。
緊接着,它看見許平秋握着長劍緊張的模樣,便沒有靠近,只是在趴在了不遠處,化作貓貓蟲不斷蠕動,開始小聲的嗷嗚嗷嗚,然後張了張嘴,像是等着投喂。
從它的神色上,像是在說,‘你看我打的多賣力,你忍心不給我丹藥嗎?’
忍受着樂臨清的干擾,許平秋艱難的從懷中取出了丹藥。
爲了防止白虎因爲飢餓激發獸性,他扔了四顆丹藥給白虎,其中包含三顆辟穀丹和一顆靈蘊丹。
雖然這玩意堅硬如鐵,但效果確實槓槓的。
至少到現在許平秋都沒有感覺到餓,像白虎這麼大體型,三顆應該不至於撐死吧?
白虎沒有遲疑就將四顆丹藥吞入了腹中,緊接着感受到靈力流動,它的神色不由露出一副舒爽的感覺。
隨後它站起身,並沒有過來,而是嗷嗚嗷嗚的用爪子指了個方向,似乎想讓許平秋跟它走。
猶豫了片刻,許平秋還是跟了上去,畢竟此刻他也不知道該去何處。
尤其在逐漸放鬆下來後,身體不免涌現出了一種疲憊,這是精神高度亢奮刺激後導致的。
要不是一直被樂臨清在身上刺激來刺激去,或許早就鹹魚的躺屍了。
跟着白虎走了幾分鐘,一頭倒在血泊的野獸出現在許平秋的視線中,顯然是剛剛被白虎整死的。
但白虎並不是爲了給許平秋炫耀自己有多厲害,只是有些小驕傲的躍過,圍着它淺轉了幾圈而已。
它的目的是前方山脈中的一處山洞,山洞入口呈半月狀,有些矮小,白虎需要微微低下身子才能進入。
洞內十分寬廣,別有洞天,其中還有不少獸類,它們在感受到百獸散的威壓雖然有些顫抖,但都沒有跑出去。
許平秋審視了一番發現,它們都具有同一個特徵,那就是都受了傷。
而在山洞的中央有着一處小小的水潭,在水潭的上方懸着很多鐘乳石,正在往下滴着水。
白虎迫不及待的來到水潭邊大口大口的喝了起來,痛飲了一番後,見許平秋站立不動,目光不由有些疑惑,像是再問:‘這你不整一口?’
許平秋搖了搖頭,他有些看明白了,眼前這潭水應該是有治療傷勢的作用,所以才匯聚了不少受傷的獸類。
在這個地方,這些獸類應該都達成了不互相攻擊的共識,算是一個安全點。
這倒也算是個好事,許平秋抱着樂臨清在山洞中審視着,尋找到了一個狹小的縫隙。
縫隙長兩三米,寬只有一米多,大部分野獸無法進來,許平秋用削鐵如泥的長劍擴寬了一下盡頭,再將石碎堆積在入口。
最後又撒上了很多的百獸散,確保入口應該不會鑽進什麼妖獸後,才疲倦的摟着樂臨清躺了下來。
地面有些微涼堅硬,但好在樂臨清很暖和柔軟,許平秋不由抱緊了她,但此刻繃緊許久的弦也在此刻放鬆了下來,一種難以想象的疲憊涌來。
許平秋有些不甘的伸出了手,但眼前的世界忽然一黑,他也不確定有沒有摸到。
但他做了一個奇怪的夢,好像突兀的來到了某個節日,餐桌上擺着兩個纏繞很緊的糉子。
雖然許平秋平日不愛喫糉子,但是纏的這麼緊實的,他還是有種忍不住想要剝開的感覺。
白線一圈一圈的揭開,揭開糉葉,許平秋似乎明白爲什麼了纏這麼緊實了。
普通的糉子糯米中摻着少的可憐的肉,這個糉子完全沒有糯米,肉多的快要溢出,一隻手抓不住,根本抓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