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哲聖陷入了沉默，這都什麼跟什麼？
這是正常人應該想的嗎？
他感覺這是自己在煉器一道數十年中，遭受到最難的一次挑戰。
而其餘一起聽講的弟子也聽愣住了，但不得不說，這看上去好像很可行的樣子。
李成周忍住了爲許平秋鼓掌的衝動，內心感嘆果然天脈就是不同一般，不愧能和虎兄走到一塊。
別人提問像是捧哏，這個直接像是泥石流，給楊長老淹沒了。
好在，楊哲聖也不是喫素的，思索了片刻後，解釋道：
“如果一開始就是不可分割，並且微小難以摧毀的話，受創的可能性確實很低，但不代表沒有。”
“尋常的本命器作爲一個完整體，受創很難完整的被摧毀，但你這種太過微小的集合體，要麼不被摧毀，要麼一次性就有可能被湮滅大半。”
“不過都到本命器被摧毀的地步，不管是尋常的還是你說的，其實意義也都不大了，屬於是好壞參半。”
“至於能否煉化一套器物作爲本命器，那就要看你神魂強度了，如果足夠的話，或許能做到，但你若有這份餘力，全部集合在一劍之上，其強度應該遠超多把長劍。”
回答完，楊哲聖心中不由深吐了口氣，暗自慶幸好在自己經驗豐富，差點就被難住了。
“好吧，那……”許平秋聞言點了點頭，還有些意猶未盡，似乎打算繼續發問。
這看着楊哲聖嘴角一抽，不敢讓許平秋繼續發問，萬一回答不上來，有損自己剛剛樹立起的形象。
於是他搶先一步，打斷道：“好了，諸位對於煉器一道應該有了基本瞭解，我在這裏就爲各位佈下一個挑戰。”
說着，一枚枚玉簡從虛空中飛出，落到了在座人的手中。
“這裏面有着一門基礎的道術，控焰訣，諸位可以嘗試學習，有助於掌控靈力，同時除了煉器外，煉丹，仙食等也能用上，還望好自溫習。”
楊哲聖說完，不給許平秋插嘴的機會，緊跟着就說道：“諸位若是對煉器感興趣，學會此訣後，可來器閣嘗試煉製靈器。”
然後，然後楊哲聖的身形咻一下的就不見了，生怕許平秋再問出些什麼古怪的問題。
“至於跑這麼快嘛？”許平秋接過懸空的玉簡，有些鬱悶，按理來說，講師不最應該熱衷於拖堂嗎？
他原本還有一個更大膽的想法，那就是本命器能夠煉化植物，或者動物嗎？
如果活的不能煉化，能不能先噶後煉製，比如龍屍骨龍什麼的，再整一把冰之哀傷，嘖，帥爆了好吧。
就算這不行，那能不能將自己煉成自己的本命器，自己越強，本命器也越強，本命器越強，自己也越強。
到時候直接左腳踩右腳，原地昇天，豈不妙哉？
又或者，能不能將符籙煉製成自己的本命器，把它扔出去引爆，自己的小命會不會也隨着……
咻~
嘭！
而去世。
這麼一想，這煙花應該還怪好看的。
而隨着楊哲聖的離去，這次的講課也匆匆結束，並沒有涉及到什麼高深的玩意，只是簡單講述了一下，許平秋感覺這頂多算是個招生演講。
他覺得許平秋的想法都很有意思，至少正常人想不出來。
“有倒是有，就是影響不太好。”許平秋沒有否認，只是招了招手，示意他靠近些。
而李成周當即再湊近了些，開始了小聲密謀，聆聽着許平秋泥石流般的想法。
在聽完許平秋的腦洞，李成周表示佩服，不過他表示自己曾經聽聞過類似的。
這令許平秋來了興趣，只聽他說道：“魔道中有一個臭名昭著的門派，叫做戾殮堂，平日專愛掘人墳墓，煉製殭屍，其中不少人便是將殭屍煉做自己的本命器，也就是俗稱的本命僵，或者本命屍。”
這和許平秋的第一個想法很像，但又不是完全像，不過這也讓許平秋失去了興趣，煉個屍體着實是有些晦氣了。
而第二個，李成周則是在一本上古雜談中所見，其中便有體修將自己身體煉做本命器的大膽經歷，不過並沒有許平秋想象的左腳踩右腳上天。
只是肉體變得超乎想象的強大，並且不懼怕神魂攻擊，達到了神肉合一的地步。
這倒算是沒有明顯的缺點，但是有弱點，那就是受傷了算雙倍傷害，並且自愈能力大幅度削弱。
正常體修生命力強橫，斷臂重生什麼的不再話下，但是將自己身軀煉成本命器後，就遭受到了限制，既要恢復肉身，又要恢復神魂。
至於許平秋的第三種想法。
嗯……
李成周一時有些詞窮，很難從自己的腦袋中找出什麼詞彙來形容了。
放眼整個修行界，這個想法都可以說是驚世駭俗，相當炸裂的存在。
只能說許兄大才，想法很有建設性，填補了修士可能存在的一種死法。
就是但凡三十年腦血栓少一年，他都不可能想出這種操作來。
在與李成周分享完自己的小腦洞，許平秋當即就打算前往丹閣，看看那隻憨批白虎。
李成周見狀，便再度好奇的問道：“許兄接下來有何打算？”
反正凡蛻期間十分的閒，控焰決回去再練也不遲，但有的快樂不珍惜，可能就要從眼前飄過了。
“去找找你的虎兄，看看它小日子過的怎麼樣了。”許平秋沒有隱瞞，只是在說出來後，李成周當即表示想要一起去看看天縱之虎過得如何了。
於是許平秋便拿出了紙鶴，靈力一牽引，一種朦朧的感覺就浮現於心頭，像是有很多很多地點被標註出來，有種應接不暇。
但隨着心念想着丹閣，再排除了離天墟十萬八千里的同名玩意後，便鎖定在了霄漢神山上的一處地點。
難怪樂臨清珍惜的緊，這東西確實好用極了。
選定終點後，許平秋和李成周便坐上了紙鶴，至於爲什麼要說坐，因爲許平秋不太敢站。
主要是他現在還不會飛，萬一不小心從紙鶴上掉下去了，那就真哦豁了。
這個概率看起來很小，但不是沒有，至少許平秋和白虎就掉下去過。
而李成周則是入鄉隨俗，學着許平秋的姿勢罷了，他並不恐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