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平秋翻了個白眼,就剛剛陸傾桉那兩掌,那絕對是摻雜了個人情緒,完全不像是在演戲。
“那不是爲了真實一點嘛。”陸傾桉心虛的狡辯道。
“確實挺真實的。”許平秋揮袖,將一旁的工作臺掃出一塊空隙,手掌微微用力,示意陸傾桉坐上去。
“你…想幹嘛?”陸傾桉琢磨不透許平秋的想法,下意識抗拒。
“師姐坐就是了,難道是怕了?”
“纔沒有。”
陸傾桉心一橫,手掌撐着桌子,坐了上去,雙腿緊張的併攏在一起,裙襬垂落,只露出足間繡鞋。
“看來師姐還是更喫激將法。”許平秋伸手,落在了她的裙上,隔着布料輕拂着她的大腿。
陸傾桉的手不由攥緊了,但畢竟是剛剛答應好的,她選擇了忍耐,只是默默看着眼前俊俏少年的手緩緩下移,從大腿漸漸至小腿,劃過她細膩的肌膚,然後錯落進裙襬的縫隙,緩緩往上……
“你……”
陸傾桉顫音剛出,許平秋的手卻先一步的伸了出來,轉而握住了她的腳踝。
“師姐很緊張嘛?”許平秋直視着陸傾桉的眼眸,玩味的問道,同時手上動作不停,輕輕脫去了她腳上繡鞋。
“纔沒有。”陸傾桉撇過頭,努力忽視他那洋洋得意的臉,只是心中有些懊悔,早知今日,當初真不該和唐仙韻碎嘴。
自己一直說他欺師妄上,這些可真的要欺到自己身上來了。
“那就看師姐能嘴硬到什麼時候。”許平秋伸手將另一隻繡鞋脫去,陸傾桉嬌嫩的玉足就這樣露了出來,被他抓在了手中。
“……”
陸傾桉不語,只是心亂如麻。
腳丫在許平秋手中不由蜷縮發緊,足弓彎起,但還是被許平秋手一點點撫弄開,敏感的腳心被來回觸弄,令陸傾桉心中浮現出一種很怪異的感覺。
“別這樣…癢。”她語氣有些輕顫,臉色漸紅,雙腿也不斷緊繃着,忍不住想要逃離。
“這難道不是師姐太緊張了嗎?不過沒關係,師姐習慣就好。”
許平秋鬆開了陸傾桉腳丫,但卻又向她張開了手,像是討要着什麼。
“……你要什麼。”陸傾桉無視了許平秋調戲自己的話,只是看着他伸手,有些茫然。
“那當然是師姐承諾過的白色長襪咯。”許平秋擺了擺手,催促着。
“我…”陸傾桉猶豫了一下,將一雙白色綾羅長襪交給了許平秋。
然後,許平秋將這雙白襪收起,拿出了自己煉製的白襪,再度握住了陸傾桉的腳踝。
陸傾桉愣了一下,沒有反應過來,直到腳尖感受到冰涼的觸感,她才意識到不對,這不是她給的那雙。
“你…你你換了一雙?”
“是啊,怎麼了?”
“不是,你…你怎麼會有這個,而…而且,你把我給你的收起來幹嘛,我沒說給你!”
陸傾桉被許平秋的操作整的有些凌亂,說話都有些懵。
“煉器練手時煉製,至於藏起來?那難道不是師姐你親手給我的嗎?”許平秋裝作一副無辜的模樣。
“……你可真是無恥…唔!”
陸傾桉話未說完,腳心就被許平秋用力一摁,將她剩下的話給強制噎了回去。
“這點難道師姐不是早知道了嗎?”
“哼。”
陸傾桉雖然不悅,但足間還是順着的翹起,任由許平秋替他穿上微涼的冰晶絲長襪,然後緩緩向上提……
“那可不行。”
許平秋拒絕了陸傾桉的想法,伸手再度漫入裙襬之間。
陸傾桉手不由攥緊了,雖然有裙襬遮掩,她看不到,但是腿上的肌膚卻清晰的告知灼熱手掌蔓延直哪裏。
“你…你不要太得寸進尺了!”
陸傾桉壓低着聲音,呵斥着許平秋,她已經感受到腿上熱量蔓過膝蓋,轉向了內側,正掐着她豐腴的大腿,引而不發。
雖沒有完全僭越,但卻令她有種強烈的威脅感。
“什麼叫得寸進尺,是這樣嗎?”許平秋露出了求知的神色,然後手又前進了一點。
“你!”
陸傾桉伸手想要阻止,但卻許平秋另一隻手攔住了,順勢握住她的手腕,微微用力,將她身子拉的微傾了下來。
她的眼中少見的露出了驚慌之色,但許平秋卻強硬的湊到了她的耳邊,輕聲道:“師姐難道不喜歡這樣嗎?”
“我…我怎麼可能喜歡!”陸傾桉扭動着手腕,想要掙脫。
“是嗎,那師姐現在反悔,剛剛的戲不就白演了嗎?”
“你威脅我?!”
“是啊,怎麼了?”許平秋再度湊近了一些,輕咬住她晶瑩的耳垂,使壞這呼了口熱氣,說:
“師姐你可太小看我的胃口,你這祕密,我可要喫你一輩子。”
“……”陸傾桉渾身一顫,手腕掙扎的力道小了下來,內心似乎十分糾結,不知道在想什麼。
“傾桉,坐好。”許平秋鬆開她的手腕,換了個親暱的稱呼。
陸傾桉沒有吭聲,但許平秋卻伸手緩緩托住了她的仙靨,強行令他擡頭。
白皙的臉上如染上了熾烈的晚霞,美的攝人心魄,眼眸宛如秋水迎逢春雨,淅淅零零泛起了波瀾。
許平秋緩緩湊近,連呼吸都輕拂在了她的身上,細語道:
“傾桉,你這樣子可真漂亮,你說師尊,臨清,還有唐師姐她們會知道嗎?”
“……”
陸傾桉呼吸一滯,眼眸猛地一縮,強烈的羞恥像是要將她揉的粉碎,她扭着螓首想要逃避,卻又被許平秋霸道的掰了回來。
他的臉龐離的很緊,陸傾桉甚至能從他的眼眸中看出自己羞臊的神色,一種若有若無的悸動涌現。
隱隱約約,她微啓了脣,彷彿下一刻許平秋就會親上來,她心更亂了,不知道是該拒絕還是接受……
但往往這個時候沒有拒絕的潛意識實際上就是接受,她覺得許平秋得逞了,一句話就繚亂了她的心境。
可與她想象的不同,許平秋只是靜靜的注視着她,欣賞着她此刻的美麗,猶如開封了一罈自己親手釀造的美酒卻不急於品嚐,而是淡聞其酒香,然後緩緩退離。
這一瞬間,陸傾桉心中莫名有種患得患失的感覺,她嘴脣翕動了一下,像是想要質問爲什麼。
但是腦中冒出這個問題的時候,陸傾桉又覺得自己一定是傻掉了。
許平秋手掌也從裙間抽離,沒有言語,只是蹲下身,將繡鞋拿起,然後替陸傾桉輕輕穿了上去。
“師姐,你的腿可真潤。”
許平秋的戲耍像是結束了,只留下了一句惡劣的話,便徑直的向着工坊大門走去。
陸傾桉恍若無聞,只是望着他的身影,呆坐着,直到許平秋離開良久,她纔回過神來。
“許平秋,你真是個混蛋!”
她低聲嗔怒了一句,手卻默默將許平秋穿到一半的白絲提上了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