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仙子你聽我解釋 >第222章 執念
    從影樓出來,許平秋再度有些衣衫不整,這是被陸傾桉扯的。

    不過,好消息是,這次失足的不是許平秋了。

    陸傾桉跟在他身後,前往烏閣,腳步略顯虛浮,捂着衣襟,一副受氣的模樣,眼神很是提防許平秋。

    緣由是許平秋想驗證一下陸傾桉的話保不保真,很明顯,無論陸傾桉嘴上說的有多麼信誓旦旦,身體卻不認嘴的賬,然後被強行認賬了。

    “幹嘛這樣子看着我,搞得我好像是十惡不赦的大壞人一樣。”許平秋看着陸傾桉這模樣,只覺得好笑。

    ‘你明明就是!’

    這話,陸傾桉只敢心中腹誹,表面上,她螓首微垂,纖長睫毛下墨玉般好看的眸子卻露出一副自哀自怨的神色,用柔弱的語氣開始了陰陽怪氣:“沒啊,小女子哪敢這樣想啊。”

    主打的就是一個身子骨都服軟了,但嘴還堅硬如鐵。

    “沒有?”許平秋無視着她的陰陽怪氣,有些不悅的說道:“明明是你說不修煉怎麼都行,我不就淺嘗了兩顆葡萄,你這話一點都不保真。”

    “不保真?不保真那你剛剛在幹嘛?”陸傾桉咬牙切齒,她覺得許平秋這是拔那啥無情,得了便宜還賣乖。

    “你那是被迫的。”許平秋白了她一眼,在徹底服軟前,陸傾桉判若兩人。

    “被迫難道就不保真了嗎?”陸傾桉聞言也不樂意了,“我給你機會,你能不能得手不得看你本事嗎,反正你就說有沒有欺負我吧!”

    面對陸傾桉的歪理,許平秋不答,只是微微一笑,使出了殺手鐗:“是啊,我想起來了,傾桉是喜歡被動的。畢竟,霸道師弟愛,上我!”

    陸傾桉瞳孔猛地一縮,羞恥的說不話來,臉頰泛紅,不知道是氣的,還是羞臊,紅脣翕動了幾下,顫聲的嬌嗔道:“你你你真不害臊!厚臉皮!登徒子!流氓!渾蛋!”

    陸傾桉將能想到的詞彙一股腦說出,試圖通過這種方式譴責許平秋來降低自己內心的羞恥。

    “啊對,我沒說我不是啊,然後呢?”許平秋承認的十分坦然,坦然到令陸傾桉氣勢受挫,說不下去了。

    她說不下去,許平秋可要補刀了,“說來,當初傾桉可真是給我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啊,嘖嘖嘖。”

    “別…別說了,求你了。”陸傾桉有些崩潰的捂住了臉,終於感受到了什麼叫做報應。

    看來以後砍完人,得要超度一二,積點陰德了,陸傾桉沒有絲毫悔改,反而如是想到。

    “嗯哼,求我啊。”許平秋得寸進尺,這種殺手鐗可能用一次就少一次,指不定哪天陸傾桉臉皮忽然厚了起來,反客爲主了。

    “…求,求你了。”陸傾桉勉強從銀牙間擠出了幾個字,雪靨被素手捂住,可指尖卻透露出殘霞緋紅,美不勝收。

    “你…”許平秋還想繼續調戲,但忽的聞見了一股怪味,像是什麼東西燒焦了一般,頓時話語一轉,問:“你聞見什麼味道沒?”

    陸傾桉認爲這是許平秋給臺階下,嗅都沒嗅,就斷言道:“剛剛就聞見了!”

    “是嗎?”許平秋不知她的想法,只是有些奇怪的看向了近在咫尺的烏閣。

    山頂上一共就四人,自己和陸傾桉在這,師尊也應該不至於燒焦什麼,那答案也就只有樂臨清了。

    陸傾桉從指縫中悄悄打量了一二許平秋,發現他看向烏閣,這才意識到,許平秋話好像是認真的,當即也嗅了嗅,果然空氣中蔓延着一股燒焦的味道。

    一瞬間,許平秋浮現出了一種猜想,該不會是樂臨清真咻的一下突破了,然後餓餓,打算自食其力,結果突破後,實力大增,不受控制的把廚房點了吧!

    兩人來到烏閣,熾陽神藤下果然沒有看見認真的樂臨清,而那種燒焦的…香味,好像更濃了。

    許平秋感覺自己的嗅覺陷入了一種矛盾,扭頭瞅了一眼陸傾桉,後者的臉色也有些糟糕。

    兩人鬼鬼祟祟的來到了廚房外,煙囪上此時還飄蕩着肉眼可見的黑煙。

    陸傾桉悄無聲息的推開了門,露出一條細縫,身子湊近,略微彎腰,朝裏面窺探着。

    許平秋也好奇的湊了上來,兩人一上一下的窺探着。

    值得慶幸的是,廚房內部還完好無損,許平秋想象的‘煉獄’並沒有降臨。

    而在竈臺前,樂臨清依舊穿着那身豔麗桃粉的蓮花長裙,青綠長袖被她捲起,青絲被金烏髮飾輕束押在背後,晃着金眸,正一臉認真的鑽研着,好似在烹飪什麼。

    看着有些……漆黑如炭。

    許平秋感覺現在這個世界上,估計只有樂臨清才知道那東西‘生前’是屬於什麼了。

    只是那在常人看來,完全不能喫的東西,樂臨清卻蹙着眉,神色探究的的將其拿了起來,似乎並不覺得這東西不能喫,銀牙輕咬着。

    咔…

    如同嚼炭的聲音輕微響起,樂臨清神色不變,咀嚼着便吃了下去。

    許平秋有些愣住了,但他不覺得樂臨清有異食癖,可擡頭看向陸傾桉時,她似乎並不覺得奇怪。

    「臨清怎麼會喫這個啊?」許平秋傳音的問向陸傾桉。

    陸傾桉收回目光,看着許平秋,猶豫了一二,傳音道:「這算是臨清的一個執念,或者心魔吧,和小時候的遭遇有關,其他的我也不太清楚。」

    這事,陸傾桉一直知道,也有些猜測,但平日都是當做不知道。

    自己有祕密,臨清也有,師尊也有,過往似乎都挺沉重的,何必深究呢,現在就挺好的。

    當初在來到霽雪神山後,冬日下雪,自己還是第一次見,但臨清似乎不是。

    臨清很抗拒,把自己反鎖在屋內,蜷縮在牀上,說什麼都不動,後面還是師尊陪着,睡了幾晚,纔有些心情的低落的下牀,不知道是爲什麼。

    而師尊也有,她好像一直在等個人,每日看起來清冷,但總有種哀哀慼戚,失了魂的感覺,也不知道等到了……

    陸傾桉忽然驚覺,有些不可思議的看向許平秋,打量着他,心中暗道:‘不能這麼巧吧,這傢伙難道同時還是師尊等的人……是了,不然師尊爲什麼平白無故收徒。’

    ‘嘶,可這也不對啊,他是純陽之體……是我想岔了還是真就這麼湊巧?’

    「你這樣看着我幹嘛?」許平秋伸手戳了戳陸傾桉的臉蛋,後者愣愣的,還在震驚中,並沒有躲開。

    「沒沒什麼…就是想到了些其他的,你想知道,自己問臨清吧,你不挺會安慰人的,看看能不能令臨清擺脫這股執念。」陸傾桉有些神色複雜的傳音,心亂如麻,同時還有一種要糟的感覺。

    霽雪一脈不會真的那麼不幸,全…全那啥了吧?

    師尊啊師尊,剛剛我說您哀哀慼戚都是假的,您可得把持住,徒兒我是不行了,您得維持住道君的底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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