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仙子你聽我解釋 >第224章 宿命
    ‘合歡…陰陽…’

    許平秋細究它們之間的關聯,忽然一愣,既然這劫數叫陰陽兩劫,不應該是合歡宗挑大頭嗎,怎麼是羽化真道,莫非……

    羽化真道爲‘陽’,是明面上的,而合歡宗爲‘陰’是暗地裏的?

    雖然暫時不瞭解羽化真道是什麼玩意,但很明顯,能夠利用純陰之體的,更應該是合歡宗吧。

    既然叫做陰陽,有純陰之體……等等,我不也是純陽之體嗎?!

    所以陰陽兩劫中的陰陽,也有指我和傾桉的意思咯?

    許平秋心中萌生出一個大膽的猜想,順着這個猜想聯想下去,他只是覺得一切都合理了起來!

    在初次見面的時候,陸傾桉只想單純的整自己,但發現自己是純陽之體後,她的態度略微有些轉變,只是還不明顯。

    在那晚,她喝酒玩脫,自己給她輸過陽氣後,她的態度轉變的更明顯了,甚至有種若有若無的親近感。

    好像也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陸傾桉就總想辦法忽悠自己答應什麼。

    如果,如果說在十五年,自己就和陸傾桉有過交集,所以那股古怪的夢中窺見的畫面也不是虛妄,是親眼目睹?!

    許平秋覺得可能性很大。因爲剛剛自己問過陸傾桉一個問題,‘是不是在什麼時候見過。’

    那個時候,陸傾桉慌了,並沒有正面回答。

    上述推論都是正確的話,興許‘穿越’也是陰陽兩劫造成的。

    只是中途發生了很多無法理解的事情,致使這十五年間,自己的經歷比較夢幻。

    而那讓自己‘醒悟’過來招魂之音,應該也和合歡宗有密切的關聯。

    再一細想,似乎‘穿越’後的遭遇,也蒙上了一層必然的宿命感。

    因爲那時候第一個遇到的就是合歡宗陳大朋,以及陰陽兩劫倖存者樂臨清,加上自己這個純陽之體,簡直就像冥冥之中的因果定數,纏繞交織在了一起。

    就算沒有遇到樂臨清,自己作爲天脈的資質,大概率也會走上修行的道路。

    一踏上修行大道,自己要是對合歡宗不好奇,那就純屬見鬼了。

    就算真的一丁點都不不好奇,在遇到招魂之音後,那種詭異的經歷也會促使自己探究下去。

    而陸傾桉要針對合歡宗,自己這一探究,顯然這又繞在了一起。

    ‘果然,這活沒自己不行啊!’

    許平秋忽然有些自豪了起來,同時又有一種推論出一切的暢快感。

    但很快,他又想起個問題,陸傾桉爲什麼要測自己骨齡?

    按照推測,她不應該認識自己纔對。

    這一點好像有些矛盾,而師尊收徒的可能……也是陰陽兩劫的緣故?

    深入細想,許平秋瞬間感覺腰子有些幻痛,同時大腦也有些空空,彷彿想到了什麼,但又被強行遺忘了。

    「晚上,來影樓找我,給你看點…好看的。」

    陸傾桉忽然傳音,剛剛還深思的她似乎也想通了什麼,對着許平秋露出了一種嫵媚撩人的淺笑。

    「好看的?」

    許平秋聽到這話,扭頭看向陸傾桉,望着她清淺的笑容,頓時警覺了起來。

    這是,在誘惑自己嘛?

    只是怎麼感覺,她這笑容嫣壞嫣壞的?

    而且什麼時候,她能這麼勇了,正所謂事出反常必有妖,傾桉一笑定有鬼!

    許平秋不由反問道:「你說的好看的,是我…不,是人能接受的嗎?」

    聽到許平秋這樣質疑,陸傾桉臉上也未現惱怒,只是挺身,努力的擠了擠略顯‘貧窮’的貧窮,嘗試夾弄住許平秋的手臂。

    「你要是不敢,也可以不來啊,腿反正在你身上。」陸傾桉故作隨意的傳音道,同時螓首貼近了許平秋耳邊,銀牙咬住了耳垂,香舌輕舔了一下,溼熱的氣息一觸即離。

    用身體力行學來的挑逗方式捉弄回去後,陸傾桉不給許平秋機會,當即就抽身向後退去。

    許平秋靜靜的看着她離去,他感覺陸傾桉在摸完骨齡後,也如自己一般,陷入了頭腦風暴。

    只是,許平秋感覺她好像被這風暴劈傻了,還整一出什麼晚上給你看點好看的。

    心中吐槽完陸傾桉,許平秋將心神拉了回來,眼下還是想辦法化解樂臨清的執念重要,剛剛想歪的好有點遠。

    想要化解,就要了解如何執念形成。

    通過雪災和樂臨清的表現來看,許平秋感覺也非常清晰了。

    雪災雪災,無非就是飢寒交迫,這正好符合樂臨清喜歡溫暖,喜歡抱人睡的性子。

    飢餓,體現的也很明顯。

    當人餓到一定程度時,樹皮草根觀音土……嗯,好像下雪了這些東西也很難有。

    樂臨清會喫焦炭,是不是說明那個時候,她只有這種食物能吃了呢?

    家中長輩在還好,但從樂臨清的隻言片語中,似乎在雪災中走的很早。

    年幼的樂臨清餓了,興許也只能將食物弄成這樣的碳狀。

    許平秋感覺真正困住她的,從來不是烹飪食物,也不是這些‘焦炭。’

    或許是雪災時外面低沉的陰雲,是冷冽的大風不斷怒吼,是織錦般連綿不絕的大雪,爲大地蓋上一層殮布,是親人的故去,是失去再也無法觸及的溫暖,是再也不好喫但卻只能喫下去的食物……

    陸傾桉有銘記在心的仇恨,樂臨清無憂無慮的表面下,也潛藏着無法忘卻的悲慟。

    只是她似乎也不懂如何傾訴,只會‘笨笨的’在心中擰成一個疙瘩,一旦烹飪食物,就會將她拉回到那個時候,執念揮之不去,永遠的,永遠困住了她。

    但…也許不是困住,而是自願。

    或許喫着焦炭般的食物,是唯一一種跨越時空,能夠再觸及到過去溫暖的媒介,很虛假,但……甘之如飴。

    一念至此,許平秋望着縫隙中,樂臨清愣愣的身影,默默的將凳子無聲無息的收起,然後向後退了好些。

    “臨清臨清,我回來啦!”

    許平秋向着廚房內喊去,故意發出着動靜,這是在給樂臨清緩衝的時間。

    當廚房門被推開時,屋內已經乾淨極了,樂臨清咻的一下,便將所有東東都收了起來,什麼都沒有留下。

    “你…你回來了呀!”

    樂臨清有一點點做賊心虛的感覺,但更多的還是欣喜,蹙起的眉宇舒展開,金眸不靈不靈的晃着,清瑩秀澈,將許平秋的身影倒映着。

    “嗯呀。”

    許平秋快步上前,伸手摟過她纖細的腰肢,溫暖的感覺落入了懷中,帶着一縷豐腴的柔軟,樂臨清毫無保留的擁了上來,也將他抱住。

    “臨清,這是餓餓了嗎,剛剛是在弄什麼喫的嗎?”許平秋佯裝好奇的問道,輕揉了揉她的頭。

    “嗯…嗯呀。”樂臨清有些底氣不足的應着,低埋着頭,眼眸在許平秋看不見的地方飄來飄去。

    好一會,她纔想到了說辭,擡頭認真的說道:“不過那是剛剛啦,現在你回來了,就交給你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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