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姐救我!”許平秋主打的就是能屈能伸,面不改色的向陸傾桉求助,畢竟她連毒倒自己都能扯三千字,口胡一個小小的修煉心得自然不在話下。
“啊?我也要幫忙嗎?”樂臨清茫然的加入了話題。
“嗯…能行嗎?”許平秋扭頭,不忍心拒絕,還是有點兒期待的問,雖然樂臨清擅長遇到困難睡大覺,但萬一呢?
“我…我想想師尊說的!”樂臨清頓時認真了起來,金眸一亮,準備肩負這種使命感,小腦瓜一運轉,便開始搖頭晃腦倒豆子:“神不離氣,氣不離神,吾身之神氣合,而後…後無吾身之性命見矣,性…性不離命,命不……不唔……”
“好了,你已經很努力了!”
許平秋看着樂臨清越念越磕巴,甚至打起了哈欠,彷佛隨時都能把自己催眠過去,也是安慰了一句,然後扭頭再度眨巴眨巴的亮晶晶的眼眸,看向了陸傾桉。
“嗯哼?”陸傾桉微微搖頭,努着嘴,一言不發,示意僅僅是這樣可不夠哦。
“好師姐,這上去了,丟的是我的臉嗎?”許平秋一臉的痛心疾首,爲陸傾桉考慮道:“這丟的是師姐您的臉啊!別人會怎麼想,難道有您這樣偉大絕世的天才,她的師弟竟然只有這點本事嗎?!”
“你變臉好快,我好喜歡啊。”陸傾桉有些惋惜,要不是在外面,不然自己至少有十八種方式狠狠拿捏許平秋,讓自己體驗一下昏庸女帝寵愛男寵的戲碼,比如用玉簡輕撩許平秋的下頜,然後讓他……
欸?
不對!
陸傾桉一激靈,及時打斷了自己羊入虎口,被地攤文學毒害的愚蠢念頭。
“咳咳……乖,既然你誠心誠意滴求我,師姐我呢,自然也不是什麼鐵石心腸了。”
陸傾桉十分隆重的將剛剛那枚玉簡遞給了許平秋,道:“吶,這裏面就是師姐我的畢生修煉心得了,你拿去好生研習,待會加油!”
許平秋:“?”
接過玉簡,許平秋懷疑陸傾桉耍了自己一道的心也是徹底的死了。
除了通知外,玉簡內還有霄漢道君十分貼心準備的演講稿,也難怪陸傾桉給的這麼麻溜。
就是這個內容吧……
許平秋懷疑這些文字裏可能混淆了一種攻擊靈魂的道術,完全看不懂。
什麼道源既判,降本流末。悟其真者,因真修真,內真而外真自應矣……
又或者數歸於無數,象反於無象,位至於無位,質還於無質……
甚至於,他忽然覺得樂臨清的咻的一下都比這些文字好理解。
“這是怎麼了?”樂臨清歪着腦袋,觀察着逐漸石化的許平秋,面露不解。
“嗯,介個啊……”陸傾桉託着臉頰想了想,一臉凝重道:“這是知識咬人了。”
“啊?”樂臨清沒能理解,於是她伸手也去閱讀了一下玉簡,呆了片刻後,便像觸電般收了回來,有些慌亂道:“是耶,我也被咬了!”
“……”許平秋也是頭痛的放下了玉簡,難以評價,他總感覺這不是凡蛻境該有的內容。
而在面對困難,許平秋想到的第一個也不是解決困難,而是擔憂其他人有沒有同樣的殊榮,尤其是好兄弟!
左右掃視一圈,看見李成周他們同樣也拿着玉簡,許平秋略微鬆了一口氣,但看他們的表情並不凝重,他又覺得有貓膩。
“你看的懂?”許平秋拿出令牌,當即致電給了李成周。
許平秋:“?”
李成周:“?”
目光對視,短暫的沉默後,許平秋寧願相信自己被特殊對待了,也不相信李成周能看懂那些玩意,便傳訊道:“把你玉簡內容給我瞅瞅。”
不一會兒,許平秋懸着的心也是死了第二次。
李成周的全篇他都能看懂,但自己的……他嚴重懷疑霄漢道君把道君層次的玩意塞給了自己。
爲了驗證這個想法,許平秋扭頭看向陸傾桉,問:“這些,你也看不懂吧?”
“是又怎樣?”陸傾桉一臉的不在乎,說:“天才從來沒有心得,也不走前人的路。”
“感覺有被誇到。”許平秋摸着下頜,拿起玉簡開始了繼續死記硬背。
經過一番痛苦麻木的背誦,許平秋總算將玉簡拿捏,一旁的樂臨清和陸傾桉爲了規避麻木的坐牢,也是偷偷拿着令牌開始摸魚。
爲了更好摸魚,樂臨清還將護腕解了,好方便自己與陸傾桉一樣,將令牌藏在袖子裏。
沒一會兒,在紫雲真人的安排下,也是有人上臺演講,從倒序開始,並且排名越靠後,講的內容就越是簡單,時間也很短暫。
相較之下,許平秋感覺自己完全是地獄難度,這可能就是第一該有的擔當吧。
但這注定不是一個很快樂的過程,站在上面,被天墟的老輩子們看着就算了,毫無壓力,但有外人在場 ,正所謂家醜不能外揚,許平秋壓力很大,不負當初說車軲轆話的快活。
當然,除了許平秋外,睚眥也感到壓力像大山,它總覺得許平秋的目光亂瞟,會不會是想着做掉自己。
一番嘰裏咕嚕,許平秋感覺嘴都說瓢了,也是功成身退下臺,只是才鬆了一口氣,再一擡頭,他又感覺自己是不是出幻覺了,截雲道君竟然出現在了自己面前。
值得一提的是,截雲道君現在的容貌似乎一直都處於一個‘馬甲’的狀態,只不過在天墟有些人盡皆知罷了,但無量玄門和離惑卻是不知情。
“叼毛,你想什麼呢?”截雲道君確信許平秋在想些不禮貌的內容, 語氣也不客氣了起來。
許平秋還處於被知識攻擊的狀態,下意識說出了心裏話:“老登, 你怎麼被放出來了?”
“嘶…會不會說話?會不會說話!”截雲道君有被戳到痛點,當即掏出扇子了敲了過來。
許平秋雙手一夾,瞬間清醒了過來,目光不自然的落到了老登身旁,一個外貌平平無奇,但目光卻意外柔和的少女身上,
介目光……那可太有特點了!
素殺你全家還能溫柔問你想要啥色棺材的目光!
“看的出來,你也猜到是誰了,我就不過多介紹了,現在呢,霄漢託我給你帶話。”截雲道君一把摟住許平秋,開始了蛐蛐。
“什麼?”許平秋有一種預感,老登嘴裏吐不出什麼象牙來。
“贏得要帥!”截雲道君肯定道,他不是忘記了,而是壓根就沒聽。
許平秋:“???”
這話,怎麼聽也不像是霄漢道君會說出來的,但許平秋目光看去,截雲道君神色卻是相當的肯定。
一副就是打死他,霄漢說的也是這話。
見狀,許平秋禮貌拒絕:“不了,我要沉穩!”
“什麼?!”截雲道君聞言一臉不可置信,震驚道:“你竟然喜歡被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