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完，賀錦川神情微愣，擡手扇了自己一巴掌。
他在幹什麼？
變態。
小時候親妹妹也就算了，現在還想親。
聽到輕微的巴掌聲，姜韻眼皮子跳了下，心情莫名好了。
賀錦川目光幽幽地看向姜韻，一定是他妹妹太可愛了。
他做哥哥的，忍不住親一下好像也沒什麼。
吊水吊到晚上，姜韻才睡飽醒來，少年伸手緊緊抱住她，黏糊糊地在她臉上蹭蹭，“懶蟲。”
“賀錦川，我餓了。”姜韻抓着他的頭髮，“我想喫小餛飩。”
“我去喊老夏買，你還難不難受？”他抱着她坐起身來，抓着枕頭墊在背後，凌亂的頭髮撥到肩膀後面。
姜韻搖搖頭，“不難受了，謝謝哥哥。”
“太陽打西邊出來了，竟然這麼乖？”賀錦川覺得心都軟乎乎的，伸手在她嫩嫩的臉蛋上掐了掐。
姜韻捧住他的臉，仰頭親了下，聲音乖軟，“好哥哥。”
賀錦川神色怔住，趕緊撤退開，擡手擦臉，微帶惱羞，“親、親我做什麼！”
“小時候都這樣親。”姜韻一臉無辜。
“現在又不是小時候，不能隨便親。”少年慢吞吞地解釋，目光總是不受控制地看向她的脣。
該死，他眼睛是中毒了嗎？
姜韻抿了抿脣，淡定道：“那我以後不親了。”
“......”倒也不是這個意思。
賀錦川想補充兩句，想了想還是沒吭聲。
反正他想親的時候偷偷親，姜韻不知道就好了。
兩人簡單地吃了晚餐，讓老夏去外頭找酒店住下，賀錦川就睡在旁邊另一張病牀上。
姜韻身子還有些虛，跟他拌了下嘴就睡了。
賀錦川睡不着，第三次幫她把被子蓋好，徹底沒脾氣了。
小祖宗就是來治他的。
他把人搖醒，姜韻一臉無語地看他。
“你在家也踢被子？”少年眉心微皺，“我怎麼記得你小時候不踢被子？”
姜韻困死了，不想理他，翻身繼續睡，踢了一腳被子。
賀錦川：“......”
再次幫她把被子蓋好，賀錦川守在邊上給她壓被子。
姜韻轉過身，伸手在他頭髮作亂，“去牀上睡，我不踢被子了。”
“好好睡，別管我。”少年捏了捏她的臉，眼底含着笑意，“凍感冒了到時候親媽乾媽挨個揍我。”
姜韻不說話了，小時候賀錦川把她的被子拿去給狗蓋，害得她感冒，被全家打了一頓丟狗窩睡。
至今印象深刻。
後來他最怕的就是她沒被子蓋。
見她重新睡了，賀錦川把被子壓好，低頭做賊似地親了下她的臉，趴在被子上睡好。
第二天跟學校請了假，兩個人坐車先回了家。
得知姜韻生病，蘇雲心疼得不行，跑過來對着她就是一頓親抱，“都瘦了，寶貝還難不難受啊？”
“媽，抱一下就夠了，韻韻還要休息。”賀錦川把親媽拉開。
“......”
下午賀錦川回了學校，認真聽課做筆記，晚上回來給姜韻講。
現在新內容差不多都學完了，接下來就是複習鞏固，刷卷子。
晚上姜韻把白日裏老師發的卷子做完，賀錦川就把答案遞給她改，自己則繼續做題目。
一直到十二點才差不多結束。
見姜韻睏倦得打哈欠，賀錦川把筆蓋蓋上，看向她道：“以後不要借紅筆給盛洲洲。”
“嗯？”
“我買了一大盒給他，你不許再借給他。”少年語氣嚴肅起來。
姜韻愣了下，很快笑起來，“那我以後不需要買筆了，直接找他借。”
賀錦川：“......”
他伸手揪住姜韻的馬尾，接着雙手捧住她的臉蛋揉了揉，目光幽暗道：“你沒有哥哥嗎，當我是死的？”
“活的活的，我找哥哥借。”她捂着肚子笑。
賀錦川將她抱緊，蹭了蹭她的臉，“找我，找他我就不跟你玩了。”
“幼稚鬼。”
“反正我不管。”賀錦川理直氣壯地威脅。
姜韻點頭應下，之後便催着他回去。
咬住她的腮幫子，賀錦川及時鬆開後退，“用完就丟，哼。”
“賀錦川，你又咬我！”姜韻抓起抱枕要砸他，賀錦川跑得飛快。
回了學校照常上課，賀錦川全身心沉浸在學習中，除了喫飯上廁所，現在課間都不休息了。
每次都是姜韻過來喊人，不然都不知道要回家。
空蕩蕩的教室，少年還在專注地寫題目。
姜韻進了他們班級，走過來坐旁邊，見他只有一道題了，便拿出英語單詞來記。
期中考後，天氣就慢慢變冷了，小姑娘低頭看着單詞本，手縮在寬大的校服袖子裏，隔着衣服拿。
賀錦川筆尖頓了頓，朝左邊看，接着伸手熟練地握住她的手塞衣兜裏，幫她拿着單詞本。
姜韻乖乖地把腦袋湊過來些，主動把手塞好。
少年脣角淺淺地揚了下，繼續扭頭把題目寫好。
收拾好東西，賀錦川才關了燈牽着她出教室。
其他班亮着燈的，還有三三兩兩的同學在寫題。
握緊姜韻的手，賀錦川忍不住勾着她的手指一根根捏着，嘴裏卻還忍不住碎碎念，“還沒到冬天，這手就跟冰坨子似的。”
“嫌棄就別抓着。”姜韻掙扎着縮手。
賀錦川立馬抓緊，另一隻手攬住她的肩摟好，“不牽着怎麼暖，你是笨蛋妹妹嗎？”
“你纔是笨蛋哥哥。”
“對，笨蛋的哥哥。”
“......”
剛下教學樓，兩人就被一道強光照住，對面赫然是教導主任的嚴肅臉。
“你們倆是哪個班的？是不是早戀！”
他抓早戀這麼嚴竟然還有人在眼皮子底下早戀！
兩人下意識分開，賀錦川立馬反應過來，故作淡定道：“老師，不是早戀，這是我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