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沒有任何阻礙,音波扭曲了空氣,像海浪一一樣,一浪又一浪地從上方襲向對面的敵人,恐怖又詭異。
對面雪坡後的國防學生痛苦的捂住耳朵,一名隊長氣惱的將緊急製作的耳塞取出來,棉花堵耳朵只能讓他們的聽力下降,根本削弱不了程榮榮的音波攻擊。
夾雜着靈氣的音波只有特製的耳塞才能起到隔絕音波的作用。
尖銳的聲音讓那幾盞大燈都在顫抖,燈罩那層厚厚的玻璃出現了裂縫,裂縫越來越大。
一名負責燈光的國防學生死死捂住耳朵躲在燈後,因爲離得太近了,他在痛苦中清晰地聽到了玻璃裂開的聲音。
“咔嚓,咔嚓,咔嚓......”
他面露恐慌,也顧不上捂住耳朵,連忙將旁邊的兩名隊友從大燈那裏拽下來。
下一秒,五盞大燈受不住音波紛紛爆裂,玻璃碎片向周圍散落開。
如果他不把兩人拽下來,這炸開的玻璃就會劃傷他們的身體,要是碎片崩到太陽穴就危險了。
劫後餘生的幾人捂住耳朵,恨不得將腦袋埋進雪堆裏。
燈光熄滅了,森林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幾個隊長一看,心想壞了。
黑夜對他們來說沒有優勢,那些逐靈的學生很擅長隱匿身形,即使是在黑夜中也能行動自如。
可他們國防的學生還得靠夜視儀查看周邊的環境,十分累贅。
音波和冰刺逐漸消失,森林中一片寂靜。
國防學生們連忙擡頭查看對面森林中的狀況。
煙牆已經消失,雪地也恢復了原樣,要不是冰刺還留在地面上,一切就像是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
國防學生焦急的用夜視儀尋找,那六名逐靈的學生也消失不見,沒了蹤影。
“隊長人不見了,怎麼辦?”
“......派兩個小隊進去搜查,他們有兩人使出這麼大的招,靈氣消耗肯定很大,這時候擊殺他們更容易一些。”像是想到了什麼隊長又說:“你們的地面標記做好了嗎?”
“做好了。”
“那就去吧,注意腳下,別踩到了。”
“明白。”
別踩到什麼?當然是地雷啦。
雪坡剛好是這片森林的斷口,從雪坡腳下開始,就沒有高大茂密的松樹林作爲遮擋,這裏還是終點的必經之處。
爲了將逐靈學生困在森林裏面,他們在周邊都埋下了地雷,使用一種特殊的液體做標記,在夜視儀的作用下他們能夠清楚地看到標記。
三十六人悄悄地繞過雪地裏埋着的地雷,進入森林。
重仟等人已經上了樹,整個身體緊緊貼着樹幹,松枝遮住了他們的身形。
就在剛剛羅虎和蔣夏眠提醒了大家,雪地裏可能埋有地雷,他們沒有探測器,這裏的火藥味道混雜,無法分辨,所以不能從地面突破。
幾人就立刻轉移到了樹上,準備從樹上轉移到雪坡側面,然後從側面突破重圍。
國防學生分工行動,一些人負責地面的查找,一些人負責上方的搜索,小心翼翼,一步三探查。
忽然上方的松枝搖晃,松針的沙沙聲驚動了下方的學生。
“砰砰砰!”幾聲槍響過後,松針掉落,什麼也沒有發生。
隊長聽到槍聲,出聲詢問:“什麼情況?”
“......是我們太緊張了。”
聽到隊員的回答,他眉頭緊皺,在後方使用聯絡器提醒他們:“不要慌亂,謹慎爲主,一旦有情況立刻彙報。”
國防的學生在這幾天的對抗行動中處處受挫,也就狙擊手在這兩天立了功。但是幾個逐靈學生匯合後就有了防備,專走密林,狙擊手根本找不到良好的狙擊地點和時機。
也不怪他們現在這麼一驚一乍的,因爲一不小心就是團滅,這種情況是國防學生最不想看見的。
重仟和羅虎看到這三十幾人往林中靠近,越走越深,直到他們走到兩人的樹下。
反擊開始。
程榮榮和蔣夏眠留在樹上短暫的休息,另外四人悄無聲息地從樹上跳下來。
“唔。”
不過是一瞬間的事情,四名國防學生同時被他們死死捂住嘴,連聲音都沒有發出就被帶到了樹上。
四人的臂力十分驚人,國防學生沒有掙扎的餘地,他們‘死’在了樹上。
重仟等人將他們手裏的槍和子彈收了起來。
這麼長的時間裏,逐靈學生都很少用槍,儘量使用本身的力量和在逐靈學習的東西進行反擊。這會兒人手一把槍,配上身上的訓練服,頓時就有華國軍人的風範了。
四人將槍口對準下方的國防學生,開始掃射。
“砰砰砰!!!”
嘀聲長鳴。
尋着槍聲,國防學生也將槍口往上一擡,夜視儀下只能看見逐靈學生一閃而過的身影,子彈根本打不着。
陳天麗把手裏的槍往樹上一掛,跳了下去。她的近身格鬥術不太好,但是她熟悉人的穴位構造。
國防學生一個擡頭眼前就多了一個敵人,不等他開槍,對方就直直的朝着他襲來。
逐靈學生的速度都很快,畢竟每天的體能訓練,速度得達標纔可以。
陳天麗捏住這名學生的手腕,往某個穴位一按。
“啊......唔!”那名學生只覺得手腕劇痛,彷彿骨頭都碎了,痛覺神經連接了心臟和大腦,整個身體都開始疼痛起來,他倒了下去,久久不能動彈。
子彈朝陳天麗射過來,她輕輕一躍又消失在樹林中。
吳運凱也和她一樣,逐個擊破前來探查的兩個小隊的成員。
趁着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森林裏的時候,重仟和羅虎戴着從國防學生那裏拿來的夜視儀繞過地雷區域,從雪坡側面悄摸的靠近了國防的學生們。
......
戰鬥結束,雙方都已經是精疲力盡的狀態了。
程榮榮和蔣夏眠短暫的休息過後,也加入了戰鬥。
地面上的積雪依舊雪白,絲毫不見一點血色,但是凌亂的腳步,六人的腳下一具具‘屍體’,彷彿在訴說剛剛這裏經歷了一場惡戰。
程榮榮一屁股坐在雪地上,呼吸急促,良久才說出一句話:“終於結束了。”
她伸手拍了拍旁邊屍體的肩膀:“兄弟,辛苦了。”
被拍的兄弟:“......”
他已經死了,麻煩不要跟屍體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