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逐靈脩真學院,它也不可能做到完美。

    一個學院的建設,需要經過不斷地調整實驗,根據學生的實際情況儘量去優化學院的管理。

    像是一些學校爲了提高學生的成績和更好的管理學生,還會特意到其他優秀的學校去參觀學習他們的管理方式。

    其他學校早起晨跑,一邊跑一邊拿着小課本讀,他們也將這種做法運用到自己的學校裏。

    其他學校課間禁止趴在桌上睡覺,他們也跟着這麼要求本校的學生。

    見什麼好就往自己學校裏套。

    東施效顰,學生成績非但沒有提高,反而對學校三天兩頭改校策的做法產生不滿。

    他們在拿這幾屆學生當實驗品,實驗效果不好就換一種實驗方法,這對以後的學生好處多多,但是對現在的學生來說其實是非常不公平的一件事情。

    不安定的校園環境,他們甚至連上一次的規矩還沒記下來又換了,忙着和學校鬥智鬥勇,哪有心思花在學習上呢。

    所以楚臨清要求教務處的長老們,不要頻繁更換管理策略。

    同樣的也正是這個原因,學生們在校時間一長就很容易懈怠,雖然學院的管理嚴格,一次違規就是警告或者是記過,三次就是開除。

    但是在犯第一次錯誤的時候沒被抓到,就會有第二次,第三次......

    錯誤沒有得到糾正,膽子就大了。

    其實問題出現後,學院才能在這一次次錯誤中學會成長。

    但是楚臨清不想要這樣的成長,畢竟這也意味着錯誤發生後就會有學生離開。

    這對於已經教學了他們好幾年的學校來說,還是很虧的。

    所以楚臨清希望的是,學校能在問題出現之前,將學生的那點壞心思給掐滅。

    教務處的長老們抓耳撓腮的在重新計劃學院的管理方案,而潘天宇則是被關在禁閉室裏飽受折磨

    ————

    不透一絲亮光的禁閉室裏,好像時間流速都過得特別慢,因爲已經慢慢開始辟穀,不需要進食他絲毫沒有感覺到飢餓。

    潘天宇甚至已經察覺不到時間的存在。

    唐司夜並沒有收走的他的靈器,然而不管他用什麼方式也無法照亮這個小小的僅容一個人坐下,連平躺都做不到的禁閉室。

    靈器在這裏簡直就是廢物東西。

    他氣惱的將手裏的靈器用力朝前一扔,結果靈器觸碰到牆壁反彈回來,在他腦袋上磕了一個大包。

    整個禁閉室裏面只剩他一人不安的喘息聲。

    “快放我出去!你們這是非法囚禁,我可以去告你們!”

    “放我出去!”

    ......

    “我錯了,我真的錯了,讓我出去吧。”

    “求求你們了,我不讀了,我不讀了還不成嗎?”

    “放過我吧......”

    ......

    “你們外面的人是都死了嗎?!”

    “聽不到我說話嗎?!”

    “讓我出去!”

    ......

    “......”

    他從一開始的歇斯底里的怒吼,到後面的苦心哀求,再到破防捶地,一切歸於死寂

    受懲罰不是最煎熬的,而是在等待受懲罰的這個過程。

    即使知道最後自己的後果肯定是逃不開被開除,可是唐司夜一直拖着,沒有實施懲罰。

    難道除了被開除和廢掉修爲,學院還想對他做什麼?

    鞭刑?

    還是拔骨?

    還是說要想讓他去地獄塔裏?!

    即使沒有參與到這個工程中,潘天宇還是知道不少關於地獄塔的信息。

    那是違法犯罪的普通人的夢魘,更是修真者的活地獄。

    他不想去那麼恐怖的地方!

    他不要去!

    他知錯了!

    潘天宇就在無限的猜想和折磨中昏昏沉沉的蜷縮在地上睡過去,等他從黑暗中醒來眼前依舊是一片漆黑。

    更可怕的是,他居然感覺到了飢餓!

    他怎麼會餓?

    他究竟在禁閉室裏關了多久,居然都能感覺到餓了?

    他嘗試着用靈力維持能量,結果發現他已經無法調動靈氣。

    就好像他已經成爲了一個普通人,這幾年的修煉已經煙消雲散了。

    明明這個是他預想中的結果,可當真的失去修爲的時候潘天宇還是慌了。

    他已經分不清那面是牆,哪一面是門了,驚恐地捏起拳頭開始叫喊:“讓我出去吧,求求你們!”

    “我真的知錯了,我改,我改!”

    “我跟它們道歉,我承認自己對它們做錯了事情,讓我出去吧!”

    “再關下去,我會死的......我錯了。”

    無人迴應他,好像全世界都將他遺忘了。

    他在心裏抱着一絲僥倖,說不定這麼長時間聯繫不到他,他的父母會給學院打電話詢問,發現不對勁找警察來救他。

    可是......這裏是逐靈脩真學院,警察也上不來啊。

    “啊啊啊啊啊,該死的,該死的!”潘天宇揪着自己的頭髮,

    “我他媽早知道弄死那些畜生!我就算是死也要拉一個墊背!”

    “你們不是願意養嗎?那我就廢了它們!放我出去,你們這些xx養的東西!xxx,讓我出去!”

    唐司夜雙手交叉環抱在胸前,冷冷的看着禁閉室監控畫面裏哭爹喊娘,罵罵咧咧的潘天宇。

    潘天宇以爲已經過去了很長的一段時間,可實際上外面纔過去一天半而已。

    結束了內部會議回來查看潘天宇情況的唐司夜就聽到了他那憤怒的聲音。

    禁閉室是沒有廢除修爲的效果的,只是在裏面的時間待久了,修爲就會被鎖住,靈力也無法使用。

    他冷哼一聲:“還有力氣罵人啊,那就繼續吧。”

    隨着他撥動禁閉室陣法的法盤,禁閉室的空間變得越來越小。

    感受到後背傳來的推動感,潘天宇的聲音一下子就嚥了回去,整個身體被往前推動幾十釐米。

    他剛想擡手去感知前方空間,結果手臂還沒有伸直就已經觸碰到了冷冰冰的牆壁。

    禁閉室現在僅餘他站立轉身的空間。

    【怎麼這次又是倒數,想要喫的,看你們表現吧......】

    【不要跟它們玩,你們是‘差生’,差生懂嗎?它們會嫌棄你們,排斥弱者。只有我,從一而終的對你們好......】

    【我不是已經教過你們了嗎?怎麼蠢成這樣......】

    【別的靈獸都能過,怎麼就你們不行!】

    【你們太自私了,就因爲訓練受點傷就不想繼續了,那我爲你們付出的那麼多時間不就白白浪費了?我那麼的關愛你們,你們卻用這種態度回報我?】

    【當靈獸都當不明白,真搞不懂你們的智商是怎麼來的。我可是掏心掏肺的把你們養這麼大,就不能努努力......】

    【我都是爲了你們好......】

    【只有我纔是愛你們的......主人。】

    ......

    他的聲音在窄小的禁閉室裏出現,一字一句全是當初他對靈獸們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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