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開辦修真學院,我不當人了! >第426章 源河之啓(一)
    而且剛剛他趁着那位阿婆離開帳篷的功夫,去裏面搜查了一下,並沒有發現污染物液體的存在。

    也不知道元司是放在哪裏的?

    就他現在這種情況,如果把他抓起來,他肯定會閉口不談,什麼都不會透露出來的。

    只有先找到污染物的線索,才能把元司抓起來。

    片刻,胡楊在這個區域內留下痕跡,到不遠處找了一個有信號的地方和譚福平他們聯繫。

    碩大的客廳內,擠滿了學生。

    他們排排坐好,看着牆面上大大的顯示屏裏面正在說話的胡楊。

    剛纔胡楊把線索跟譚福平說了之後,其他學生也知道了。

    除開部分學生按照計劃,去了盯着那幾名做了記號的獸人,和到愛思鋪大街守株待兔以外的學生,大部分學生都停下了手裏的事情。

    回到暫住地,等着胡楊進行下一步彙報。

    李元生停下手裏的筆,沉聲道:“現在整個事情已經串聯起來了,元司給他們注射是這些獸人暴動的根本原因。”

    “通過調查發現這些獸人不僅深受精神源被污染的痛苦,家人也在不久前去世。他們這些獸人之所以會被洗腦,甚至願意犧牲自己的生命更多的是他們已經對這個世界不抱任何希望。”

    “甚至是仇恨的態度對待這個世界,所以他們將一些不可能實現的希望寄託到了元司口中的神國裏。”

    不是傻,只是現實的絕望讓他們拼命想找到一個宣泄的地方。

    元司自以爲將這些獸人掌控在了手裏,實則不然。

    一個千萬年都不曾有過神明信仰的國度,大衆怎麼可能那麼輕易的相信元司口中的神國,神獸的存在。

    那些獸人麻痹了自己,有意識的讓自己忽略元司那些蹩腳的謊言。

    讓自己能夠有一個明確的沉淪理由而已。

    清醒的沉淪是最可怕的。

    以至於剛開始的時候,百摯從那些獸人嘴裏套不出什麼有用的消息。

    那些被帶進懲戒中心醫院的獸人,有意識的時候完全拒絕交談,抗拒進食和治療。

    一心赴死。

    直到荼茶帶着靈醫系的同學給他們治療。

    一個個哭的撕心裂肺,是劫後餘生的歡喜,也是爲這遲到希望流淚。

    然後老老實實的將所有事情說清楚了。

    當初他們困在中心醫院等死,突然有一個奇怪的獸人轉到中心醫院,也就是他們的病房內。

    每天都在跟他們說神國,以及神獸能夠帶來希望,迎來美好未來的事情。

    久而久之他們也對神國產生了好奇和嚮往。

    真正讓他們下定決心參與到這個計劃中的原因還是因爲,又一次的暴動加重了他們的病情。

    他們感覺活着真的沒意思。

    就在那名獸人的勸說下,注射了藥物。

    身體短暫的恢復了力量,連伴隨了他們半生的精神源帶來的疼痛也消失了。

    他們無比珍惜這短暫生命最後難得的安詳時光,而後在那名獸人的幫助下從中心醫院離開。

    在這之後發生的事情就明瞭了。

    而那名給他們安利神國的獸人,經過調查就是胡楊看到的現場被注射洗腦的其中一名獸人。

    如果他不是碰巧遇到了元司,百摯這邊還得花費一些時間來查。

    李元生擡了擡鼻樑上的平光鏡:“咱們的當務之急是要弄清楚污染物,也就是元司手裏擁有的未成功的實驗品是放在哪的?”

    荼茶說:“從哪弄來的也得查一查。首先肯定不是他自己弄出來的,他又沒有像我們煉丹系學生那樣的特殊本事,在沒有實驗設備的幫助下弄出這種東西是不可能的。”

    譚福平點頭:“那就只有一種可能,他的父母不就是當年實驗室的工作人員嘛,肯定有備份。”

    “而且源河貫穿了整個Alan國,家家戶戶的水都是來源源河。我覺得元司是想要在河裏做手腳,很有可能就是往裏面加入實驗品。”

    胡楊出聲:“我會在這邊好好盯着他的,你們讓人暗中守在源河附近,一旦有情況我會立刻通知你們。”

    荼茶點點頭:“好的,萬事小心。”

    切斷視頻聯絡之後,胡楊就回到帳篷區內。

    而學生這邊,根據胡楊提供的信息,重新規劃明天的安排。

    源河範圍太大,只能讓大家儘可能的分散開,順便還得聯繫不在Alan國的學生來一趟。

    他們有預感,只要解決好了元司這件事情,歷練最關鍵的任務很快就能完成。

    安排好一切後,荼茶看着窗外漸漸明亮的天色。

    只等東風起......

    ————

    元司天沒亮就起了。

    他拒絕了族人遞過來的早飯,隻身一人踏着露水背上行囊匆匆趕往源河。

    他一直沒有回頭,自然也就沒有看到頭髮花白的老人,靜靜注視着他離去的背影。

    也不知道自己的身後跟了一個胡楊。

    元司所在的原始森林,剛好有一條源河的分支。

    距離他們扎帳篷的區域不遠也不近,他腳步不停,一直走了將近五個小時的時間才抵達。

    這期間,他沒有停下來歇過一口氣,也沒有喝過一口水。

    胡楊清清楚楚的看到了他走過的地方,一個個的血腳印。

    他由此猜測。

    元司腳底的皮膚也是壞的,因此皮膚比較薄,走了這麼長時間肯定都破了,爛了。

    是個對自己狠,對別人更狠的傢伙。

    河面水波盪漾,不見人影,也不見獸影。

    元司小心翼翼地躲在草叢裏觀察了好一會兒,確定沒有任何危險和異常之後才放下包裹走到河邊。

    從脖子上取下貼身的吊墜,黑色的繩子上掛着一顆黑色的亮晶晶的石頭。

    然後他又從包裹裏取出一個透明的瓶子,用瓶子裝滿河水,再將吊墜放到瓶子裏面。

    很快,略微有些渾濁的河水就變的漆黑一片。

    元司盯着水瓶看了看,而後又晃了晃。

    黑色的水又變得清澈。

    反反覆覆好幾次,直到水徹底變不回原來的樣子。

    他才沉着臉將瓶子放回了包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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